不信宁家不站在晋王这边。 反之,他便在今日彻底斩断宁家与诗仙的联系,利用眼前这群正义却又愚蠢的学子们,倒逼诗仙现出真身。 “绝不能放过这个哗众取宠的骗子!”叶昌隆振臂一呼。 学子们纷纷附和响应。 热血的年轻人,最容易受到别人的挑唆与煽动。 只要先表现出大家是同一个圈子的人,再表现出同仇敌忾对抗某个势力或某个人,他们便会随着领头羊随波逐流,甘愿充当马前卒。 一个早已按捺多时的青年学子挺身而出,手指着宁无恙的鼻子尖大骂:“宁无恙,你好大的脸,竟敢说自己是诗仙,你说昨日流传的十首诗是你写的,你可背得下来?” 此话一出,不少人哄堂大笑。 谁不知道金陵第一草包启蒙五年,连篇诗词都读不明白。 眼下宁无恙竟敢当众承认自己是诗仙,说不定真连诗仙的十首大作都背不过。 “背我自己写过的诗既没意思,又浪费大家的时间,而且大家都会背的诗,我背下来你们也只会说我是蓄谋已久,背了又有何用?” 宁无恙的话让刚才还质疑他的学子愣了愣,琢磨过后,对方脸色变得微妙起来。 是啊。 这个方法根本无法证明宁无恙就是诗仙。 若是会背十首诗便能证明,恐怕在场的学子们人人都是诗仙。 毕竟昨日那十首诗,大家全部视为学习的模子,不仅会背,还能倒背如流。 青年学子感觉自己方才冲动的发言,有些失智。 “不如这样,诗仙之所以被徐先生称之为诗仙,必定是因为他擅长作诗,且有过人之处,就像昨日,看到季小姐出的题目,我便能写下十首贴题且出众的诗来。” 宁无恙停顿一下,看了眼没能登上湖心小岛的学子们,面露同情之色。 “昨日的题目可能不是你们擅长的,若你们谁不承认我是诗仙,大可以与我比试一番,这样一来,若我真的是诗仙,赢了我,你们便是诗神。” “若我不是诗仙,败给我,你们除了得到一个,作诗还不如金陵第一大草包的名号外,也没有任何损失。” 狂! 这可太狂了! 叶通判说过会原谅宁无恙的“年少轻狂”,可他没能想到宁无恙竟如此狂妄。 偏偏,宁无恙说完,还特意对着叶通判旧故重提:“叶大人容我年少轻狂,我便肆意张扬一番。” 得罪学子们的锅顺势甩到了叶通判的头顶上。 宁无恙会这么狂,原来是有叶通判撑腰! “叶大人,我如此自证,若我赢了,这次你可要履行约定。” 宁无恙上前一步凑到叶通判面前,压低声音说完,露出一抹高深的笑。 叶通判忽然意识到,宁无恙自证的原因,并不在于诗仙是谁,单纯的只是想履行他们之间的约定。 恍然想到昨日登岛的才子们都在湖心小岛,眼前聚集的这群都是乌合之众,宁无恙赢了也无法说明他就是诗仙。 叶通判还没来得及点破其中的“阴谋”,那些真正年少轻狂的学子们早已炸开了窝。 “比就比!我就不信还比不过你一个大草包!” “出题!就按宁无恙说的,挑我们最擅长的,谁要是放水,以后有诗社、茶会的聚会,绝对不带他!” “我先来!” 方才抢先质疑的青年学子,感觉自己又行了,挺直了腰背,迈出骄傲的步伐走到宁无恙的面前,先作揖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