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妃

注意匈奴王妃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93,匈奴王妃主要描写了英雄与玉人英雄与玉人匈奴是我国南边古老的草原游牧平易近族。据史学家司马迁记叙,在...

分章完结阅读8
    泪,或者感同身受,或者哀叹命运的未知,或者惧怕死亡的降临。kuaiduxs.com一时之间,抽泣声、哭嚎声,此起彼伏,不绝如缕。瑟瑟阴风中,如鬼哭,如狼嚎,阴缠鬼绕,让人情不自禁地毛骨悚然。

    几个骑兵大声叱喝,阻止加斯部落的部民哭嚎,威胁道:再哭,杀无赦!

    渐渐的,哭声停止。

    杨娃娃扳过夏心的身子,看见她的脸上泪雨滂沱,通红的眼睛肿了起来,脆弱的面容上五官扭曲,于是温柔安慰着,“好好的哭一场,不过——你阿爸肯定不想看到你这么伤心,你要好好活着,知道吗?你阿爸只有你一个女儿……”

    “呵呵,呵呵……”夏心突然傻笑起来,如同白痴,眼神飘忽、茫然地直视前方。

    杨娃娃大惊,更加震惊的是,禺疆已经下马,欺近身旁,抓住她的手臂,猛地一拽,把她整个人拽向他的胸膛。惊骇之下,她抓住他的手臂,稳住身体,惊魂略略安定。

    他走过来,自己怎么会毫无所觉?她有些懊恼,懊恼自己的疏忽大意,懊恼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抱着自己,懊恼——她挣扎着,努力挣脱他两只胳膊的钳制。她背向他,心焦气躁,吼叫道,“放开我!”

    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幽体香,弥漫在他的感官周围,他的腹部猛地一阵抽紧。这个女子,无论何时何地,总会给他一种澎湃的悸动与汹涌的骚动。可是,他不喜欢这样,或者说,不习惯如此陌生的、身体和心灵的双重震撼;因为,他将会无法控制自己,因为,他习惯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以为你还能再次无声无息地溜走吗?我告诉你,没有第二次,绝对没有!”

    冰寒、坚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浑身一震,心中了然他对她的逃离有多么愤怒,今晚,他肯定不会让她有逃跑的机会……冷静下来,她嗤笑道,“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包括你!”

    “是吗?那你就试试看!”严酷的语气中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脸侧,浑厚的体热源源不断地传递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笼罩了全部感官,如此的亲密接触,杨娃娃心跳加速,脸上凝结着绯红的云朵,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不禁又羞又怒,更加焦躁,“你到底放不放?”

    他知道她的怒火已经烧到最高点,忍不住从胸腔中发出低沉的笑声。突然,他瞥见夏心疯狂地冲过来,右手握着精巧银刀,脸上闪现着凶狠的光色,表情绝望得骇人。

    “我要杀了你!”夏心悲伤地尖叫着。

    “不要,夏心!”杨娃娃一惊,吼叫着,猛烈挣扎、挣脱他的禁锢,以阻止夏心的莽撞行为。

    他敛了一记黑眸,眼角泛出泠泠的笑意,待夏心奔至近前时,迅速地把她揽在右侧,右手护之;忽抬左腿,精准地踢中夏心的右手。夏心手腕吃痛,趔趄一下,立即站稳,再次举刀刺来。禺疆携带着杨娃娃,迅捷地侧身闪过,猛然抓住夏心的手腕,用劲一扭,夏心痛得冷汗直流,惨叫一声,银刀掉落在地。

    血染草原(6)?

    血染草原(6)

    杨娃娃眼睁睁地看着夏心的刺杀一幕,却苦于无法动弹——他的力气太大了,深不可测。虽然她自诩武功不弱、力量不小,但在这个草原男人的面前,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夏心被两个骑兵抓着,却高昂着头,咬着牙望向夜空,泪流满面之中、凄然的脸色坚决如铁、愤恨如钢。

    禺疆看向怀中的杨娃娃,笑得阴沉无比,玩味道,“你说,我该把她怎么办呢?把她赏给我的兄弟们,还是砍下她的脑袋,让她到天上去陪她的阿爸?”

    看着他笑里藏刀的丑恶脸面,杨娃娃明了他的威胁本领,心中一动,冷凝着脸,不屑道,“你想怎么处理,何须问我?”

    “哈哈哈——”他一阵狂笑,邪恶,狰狞,让人发怵。

    从腰间衣服里摸出一把精致银刀,悄然抵向他的腰间,她知道,必须如此!禺疆转过头来,缓慢的,微眯双眼,精光四射,面色霎时森冷地冻住,眼中的怒气开始燃烧、升腾,“你好像从来不知道害怕!”

    “害怕的话,就不会在这里!”她勾起一抹冷笑,眸光流转,流溢出一丝坚毅的狠劲。

    “酋长!”数道急切的叫声,不约而同地响起。

    一群骑兵纷拥而上,围成一圈。银白色的刀刃,在夜幕下,在火光中,射出浮冷的光芒,耀得人眼都花了。此刻,杀气腾腾,千钧一发,杨娃娃觉得如芒在背,心却异常的坚定,神色一凛,冷眸微拧,寒光横扫,“全部滚开!”

    好霸气、好威严的口气!所有骑兵纹丝不动,愣在当地——他们习惯于酋长的威严与冷酷,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与酋长一样霸气迫人的小子,一时之间,惊惧不定,只能看向酋长,听凭他的指示。

    禺疆大手一挥,挥退他们;要扭转局势,不需要他们,一人足已,只是,他想看看她的表现以及——那种与自己非常相似的、霸气强悍的独特个性。

    骑兵依照指令退开。

    突然,四个男子快如鬼魅地闪身出来,阔天和夜天明按住禺疆,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洛桑和林咏举刀挡在前面,英勇不凡。阔天冷静道,“属下四人一直在找寻公子,公子安然无恙,阔天就放心了!”

    禺疆跪在地上,冷哼出声,“开条件吧!”

    杨娃娃退开两步,嘴角微微上扬,看着他傲然的神色,心中赞叹着他的镇定和识相,于是凛然道,“第一,下命令让你的骑兵后退五十里,只留下六个骑兵!第二,放过加斯部落所有人!至于今晚以后的事,我管不着!”

    聪慧非凡,气魄铿锵!禺疆亦忍不住在心里赞叹着,晶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瞬间消逝。他脸色沉郁,似笑非笑,“如果我不答应呢?”

    “不答应也得答应!”

    一道森然而雄霸的高喝,突然炸开,随即,巴卢神不知鬼不觉地闪现在眼前。禺疆下颌一紧,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千不该万不该,让巴卢有机可乘,绝对是一个大大的失策!

    巴卢注意到身旁的两个骑兵有点松懈,趁其不备,神速地挣脱两个骑兵的压制,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以闪电之速冲到禺疆面前,制服敌人,瞬间扭转局势。

    啪啪啪,巴卢狠狠地往禺疆脸上抽去,发泄般的,发疯似的,有如狮子暴怒。

    嘴角,渗出了血。禺疆,不闪不避,任凭他一下又一下的狠抽。冷板着脸,阴沉如厉鬼,凛目瞪着杨娃娃,迸射出一道锐利的光线,尖锐得仿佛要穿透她的胸腔。

    “酋长!”禺疆的五千铁骑高声呼叫,策马逼近,阵势迫人,杀气凛凛。

    加斯部落的散落骑兵纷拥而上,挡在前锋,弯弓搭箭,银刀高扬,毛戈相向;瞬时,对垒局势剑拔弩张,厮杀将起。

    杨娃娃面向五千铁骑,脸颊紧绷,冷淡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森,纤纤玉指指向禺疆,尖利道,“你们要敢动手,他,第一个成为刀下亡魂。”

    巴卢抓起禺疆胸前的衣领,拽起来,凶恶的脸上青筋爆裂,如蚯蚓蠕动,“叫他们滚回你的部落,否则,先砍了你的胳膊!”

    顿时,草原上空阴风肆虐,更加张狂,更加残暴。禺疆仰天长啸,啸声高亢、悲切,长久不散,“兄弟们,加斯部落的人,全部都得死!放箭!”

    战斗拉开帷幕。两部骑兵,混战,厮杀,械斗,长矛猛刺,冷箭飞掠,刀光煞煞,铁马长嘶,血注飞溅,血溅草原。霎时,刀箭的铮鸣之声轰炸开来,振荡在草原阴沉沉的夜空;接着,惨叫声此起彼伏,杨娃娃听闻,顿觉撕心裂肺,神经似要崩溃。

    猛然,她瞥见巴卢操起弯刀,心神俱颤,一刹那,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禺疆不能死,不能死!死了,两个部落死伤更多。条件反射的,她迅速地从衣襟里掏出手枪,厉声吼叫,“不要,巴卢,住手!”

    “我先砍死你!”巴卢震怒地甩过弯刀,刀光闪耀,闪电般划过。

    禺疆猛地重心向后,翻滚在地,躲过颈侧两把弯刀的威胁,躲过巴卢的砍刀。与之同时,杨娃娃扣住扳机,嘭的一声枪响,射中巴卢握刀的右手,弯刀飞落在地,手腕处,鲜血直流,疼痛难当。

    阔天和夜天明见状,反应神速地欺身上前,和禺疆缠斗在一起,试图制服他。

    巴卢惊骇,眼睛恼怒地竖立起来,脸上尽是凶神恶煞之色,疯狗一样冲上前,欲杀杨娃娃。洛桑和林咏大惊失色,挺身上来,截住巴卢,三人混斗起来。

    杨娃娃放眼看去,加斯部民四下逃散,残杀、厮斗的场面混乱不堪,每个草原男儿都杀红了眼,眼中只有杀戮,只有鲜血,只有敌人的武器,只有敌人的头颅……两个骑兵仍然压制着夏心,没有酋长的命令,他们不敢擅自作主。

    禺疆威猛过人,力大无穷,弓马骑射一流,武艺甚是高强,身形变换神速,招数凌厉狠绝,赤手空拳对付阔天和夜天明,绰绰有余。不一会儿,撂倒两人,闪到杨娃娃身旁,大手紧紧扣住她的肩膀,以探究的眼神盯住她右手上的奇怪物件。他很奇怪,刚才那一声巨响,居然能够让巴卢的手腕鲜血直流,这巨大的声响,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她悚然一惊,抬起膝盖往他裆下猛顶。不得已,他松开她的肩膀,急速后退三步,站定,恼怒的眼眸中,窜起一抹讶然的光华,稍纵即逝。锁起眉锋,他再次探身近前。

    杨娃娃拢了拢眉心,下意识地举起手枪,抵住他的胸腔,以眼神示意阔天和夜天明去帮忙制服巴卢,肃穆地瞪着他,生硬地发出冷峭的声音,“不想死,就别动!”

    禺疆阴寒着脸,如同恶魔般,步步进逼,“你想要我死?”

    一想到此,他的心,撕裂如冰屑,疼痛如银刀剜割,冰寒与火辣纠缠、撕扯在一起,痛彻心扉。

    又是嘭的一声巨响,她急速扫出一枪,正中黑脸大汉的后脑勺,又急速回枪指着他的胸口,以示威力,“你再动,就会像他一样!”

    禺疆不由自主地转头,看见黑脸大汉的脑袋后部,炸开一个血洞,鲜血横流,躯体,慢慢的萎缩倒地。回转过来,他的瞳孔撑得大大的,布满红红的血丝,目光烈烈,惊骇的神色一闪而过。

    杨娃娃捕捉到他的恐惧眼神,疾言厉色,“叫他们住手,快点!”

    “为什么不打死我?嗯?你好像不舍得?”禺疆驱步近前,步步为营,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面色泛起红光,犹如嗜血的魔鬼,目光直直的逼向她。

    乍见他恶魔般骇人的表情,她心胆俱裂,一失神,倏地被他抓住手腕,手枪已然被他夺走。紧接着,他避过她的攻击,沉下腰身,神速地拦腰打横,把她攫获在怀;把她打横放在骏马的马鞍上,他一跃而上,扯动缰绳,一阵狂风似地扫过血气冲天的战场,扫过兀自打斗的骑兵。

    突然,禺疆勒马,调马回头,吼叫道,“兄弟们,全部留活口。”

    扼住命运的咽喉(1)?

    扼住命运的咽喉(1)

    草原的夏天温差很大,中午酷热难熬,寝帐里闷热异常,犹如蒸桑拿;晚上凉风嗖嗖,冷意拂面,一不小心,就要感冒。

    这是第二天的傍晚,杨娃娃微微蹙着眉,窝在矮凳上,晃晃悠悠地悠闲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嘴里塞着瓜果。

    她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婢女真儿。被滚烫热气闷醒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这个俏姑娘。这小丫头个头不高,皮肤白里透红,俏丽的容颜,单纯的气息,估计十五六岁的样子。

    真儿自称是奉酋长之命来伺候她的,她在心里冷笑,伺候吗?监视才是最重要的目的吧。别人想得到的,禺疆绝对想得到!

    她思忖着下一步该怎么办。逃走是肯定的,关键是把握有利时机。如果是她一个人,那就简单多了,只是她放不下阔天四人和夏心。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是否完好无损?而禺疆,这个王八蛋,到底想怎么样?永远不能离开他,成为他的奴隶?

    狂奔一夜,回到寒漠部落已经是早上,彤色朝霞洒遍草原的每个角落。她在马鞍上颠簸了一夜,起初感觉脑袋沉重、疼痛万分,胃部翻江倒海、几欲呕吐,全身快要散架、酸痛不已;后来,意识渐渐模糊,昏昏沉沉地陷入黑暗之中。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午后时分。

    此刻,她非常想念21世纪的空调、冷饮、热水器和马桶等等方便的高科技产品,想着想着,心情降至冰点,开始狂躁起来,在寝帐里走过来、走过去,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差点抓狂。

    真儿的眼睛随着她的身影转来转去,晃得眼都花了;于是,建议她洗个澡。她大喜过望,在木桶的温凉清水里泡了好长时间才起来。

    这下,可舒服多了!

    真儿走上前,帮她披上一件凉薄的水色云锦披风,爽朗道,“姑娘,你要不要准备一下?天快黑了,待会儿篝火欢庆会就要开始了!”

    杨娃娃一愣,系好披风,坐在矮凳上,“篝火欢庆会?我也要去吗?”

    “是的,姑娘一定要去,酋长吩咐我跟姑娘说一声的。酋长说,欢庆会上有舞蹈表演,姑娘也要表演一个舞蹈!”

    “什么?要我跳舞?”她霍的从矮凳上弹跳起来,平静如水的美眸瞬间变得火辣,似要喷出熊熊的火光,紧紧地锁住真儿。

    看着她的娇美怒颜,迎上她凌厉的眸光,真儿禁不住一阵哆嗦,惊吓得冷汗直流、手脚发软,委屈地低下头,嘴里嘟囔着,“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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