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之间,解开她腰里的汗巾子。dasuanwang.net 芳菲被他重重压到床上,几欲窒息。卢峻晨眼中似乎被那缕血色的残阳晕染了,睨视她的眼神倔狠无比。粗重的呼吸缠绕在她耳侧,如同咻咻喷吐着鼻息准备择食而噬的兽类。芳菲手腕被他紧箍着近似麻木,双腿徒劳地踢打他,卢峻晨的手掌探入她衣襟,游走着,她一声声的呜咽渐愈破碎。她不想哀求他,可是当那句“求你,不要”背离了意志低声溢出时,她羞惭得想死掉。 卢峻晨的停顿只有数秒,然后手掌仍旧寻隙而下,指尖微触到她的柔软处。她咬紧下唇,可是仍旧哽咽出声,“不要,求你不要。”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热气抚在她面颊上。他的唇在她脸上摩挲,滑至颈间,然后又寻找她的。她急忙把脸藏进凌乱的衣衫间,嘴巴能躲过他的肆虐,并拢的双腿躲不过,他的手指又深入几分,轻捻慢挑开来。 芳菲只觉得全身每一条神经绷紧,抵御那陌生的让她羞耻让她作呕的感觉。无以名状的悲殇与绝望充盈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无以宣泄。 后背的重压骤然而轻,芳菲心里闪过一丝惊喜,翻身跳起来就往门口奔。他长臂舒展,拦腰劫住她,重新甩她到床上。咚的一声,她的脑袋撞到床板上一阵晕眩尚未结束,他旋即又扑上来,挥掌相向。他再次箝住她掌掴来的手,从褪至脚踝的衣裤里走出来,欺身压至。 他们像是展开一场激烈的肉搏,只是力量太过悬殊。 当他剥掉她身上最后一件时,她弓起腿用尽最后的力气蹬过去。突如其来被蹬在胸口,卢峻晨仰面倒下,摔在地上。她借机向门口冲去,却被地上的衣物绊倒,打了个趔趄也重重摔下去。再想起来时他已经贴过来,全身灼热得犹如火烧般的身躯把冰冷的她压在地上。 他轻轻抚摸她一侧微肿的脸庞,低笑连连,压抑着欲望而沙哑的声音说:“知道什么叫禽兽?这样才算。”说完脸上已经被她吐了一口唾沫,他似笑非笑地,恶意地抵住她缓缓研磨臀部,“清高?骄傲?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就是一个淫贱无比的女人而已。” 她微肿的那边脸嫣红娇艳,一双冷然的眸子带着清泪,撩人至极。手掌所至之处滑腻软绵,卢峻熙越是慢慢挑弄越是兴致勃动,眼见她满脸羞愤的表情,身子却细碎地哆嗦,更加兴起,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仇恨还是兴奋,他的手上又用了几分力,情不自禁地凑过脸去捕捉她的唇瓣,她哪里肯遂他的欲念,只是不停扭头。 凝视她怨毒的眼睛,卢峻晨只觉得难以遏制的悲凉铺天席地滚滚而来。 这一刹那间他忽然感觉到,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美丽的东西,一切都是邪恶,一切都是丑陋,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天对世人的作弄。 执而为魔,却之成佛。只在一念间,便被摧毁一切的疯狂占据脑中每一寸。 他进入的那一刻,明显地觉察到她的干涩与骤然的紧绷。“很疼就叫出来。”他以极大的耐力忍受着同样的疼痛,压抑住冲刺的渴望,额角青筋暴突,下颚抽紧,愈加狰狞。 芳菲干涸的眼睛已经流不出泪,死命咬着下唇,喉咙里只有一声模糊而破碎的声音,几不可闻。到了这一刻,已经没有了恐惧,没有了求生的渴望,只有静静地忍耐着,等待最后的崩溃。 卢峻晨的心里划过一丝莫名的寒意,象是在抵抗什么,横起心缩腰挺臀,肿胀的欲望穿透了障碍直抵她身体深处。她苍白的嘴唇蠕动,殷红的血丝从齿缝里渗出,他捏住她的下颚,吮吸她微微颤抖的唇瓣,恍若不知她的厌弃。 密密的吻一路向下,徘徊在她颈间美好的曲线上。他手臂上的血落了几滴在她两处丰盈之间,雪肌桃蕊,落樱点点,他情难自制,埋首含住她一侧的花蕾。 她的僵硬决绝抵挡不住闪电般袭来的陌生而可怕的酸麻,他听见她逸出一声模糊破碎的低吟,莫名其妙的他如遇秋阳,温煦快慰满足,“喜欢这样?”他低声问,情欲充斥语声沙哑。 芳菲咬碎银牙,极力忽视胸前的折磨和身体里被割裂的痛楚。 他吻向另一边,辗转吮吸,舌尖围绕着打圈。手指探入他们相接之处,抚弄捻挑,“喜欢这样?”他又问。 “你会下地狱的,你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不错,我就是魔鬼,专门撕碎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他轻笑,挺身又进了几分,缓缓动起来。 她难敌被穿刺的痛楚,被他实实箝住置于头顶的手狂乱地挣脱着,她眼角几乎裂出血来,瞪视着眼前上下移动的人影,好像身处地狱里正一次次接受厉鬼对灵魂的鞭笞。 太过干涩紧窒,他也同样火辣辣的痛,只是这些微的痛楚与那种莫名的畅快相比算不得什么。 这一刻,她完完全全的在他身下绽放,完完全全的被他撕碎。卢峻晨忽然间感觉到了一种狂喜,原来这种最原始最紧密的交融在一起的方式是这样的美好,从未有过的成就感让他再也把持不住。每一次后退,接着每一次急不可待地进入,像是充满魔力,吸引着他探寻至更深更久远。 一切结束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不堪折磨的芳菲早已经昏死过去。 卢峻晨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整理了自己的衣衫,然后蹲下身去,把脸色苍白的芳菲从地上捞起来放到光秃秃的床板上去。然后一件一件的给她穿好衣服,像是收拾着一个破碎的娃娃。 芳菲醒来时,卢峻晨正坐在她的身边。她意识恢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挥手甩他一个响亮的嘴巴。 “解恨么?”月光透过门缝照进来,芳菲看见卢峻晨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处,目光冷清的不含一丝感情。 “我要杀了你!”芳菲说着,便抬手去发簪间摸索,想拔一根簪子去刺卢峻晨的喉咙。只是,她发髻凌乱,簪环等物都不知丢去了哪里。 “你杀不了我。不要妄想了。”卢峻晨淡淡的说道。 “你……”芳菲只觉得气血翻涌,两眼发直差点没再次晕过去。 “你听我的话,今天这事儿我便不会说出去。”卢峻晨淡淡的笑笑,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游戏而已,“否则,我会告诉大少奶奶,说你勾引我,想嫁给我。” “你——无耻!我……”芳菲气的干瞪眼,想跟眼前这个恶魔拼了,无奈全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全身酸痛的要命仿佛被车碾过一样,说句话都没什么底气,哪有力气去拼命?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说出去的话顶多我收你为妾。正室么,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妾了,你觉得呢?不知道卢峻熙知道这事儿会怎么看你,嗯?据说他一直当你是妹妹?” “……”芳菲只觉得喉间一甜,一张口便喷出一口腥甜的鲜血。 “听我的话,按照我说的去做。或许我还能让你圆了你的梦。否则……你只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成。”卢峻晨冷冷的笑着,仿佛一个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魔鬼。 …… 第132章 心事落定 芳菲终于知道了卢峻晨并不是平日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低调,也并不是平日里表现得那么无用。 他出去走了一趟,不多时便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来让芳菲换上,而他自己也换了一件干净的外袍。 之后,卢峻晨又叫了一个小丫头来把芳菲送回家去,又为她编好了一套说辞。 芳菲一心要把这个魔鬼咬死,可看到他那嘲讽的眼神时,她又吓得全身瑟缩着低下头去。 林谦之整日里忙,女儿回来晚了虽然也十分着急,但听她说是和小丫头一起偷偷地跑出去街上玩了,也只训斥了几声。 那送芳菲回来的小丫头名叫喜心,从小没了娘,浆洗上的杨老四家的是她的姑母,平日里只在浆洗上帮忙,很少进内宅院来。 至于芳菲如何和这个小丫头玩的那么熟,林谦之问了几句,芳菲只是低头不语,再问就哭起来,林谦之没办法,也只好不再多问。 芳菲病了一场,请了大夫来诊脉,大夫说是风寒。 她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帐子顶,心想可不是得风寒吗,那屋子里冰窟一样,地上又湿又凉…… 想着想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林谦之白日里忙,便把照顾芳菲的事情托付给了喜心。喜心丫头每天都来,照顾芳菲吃药吃饭,陪她说话解闷儿,好比亲姐妹。 虎妮也来过两次,一次芳菲睡着,喜心在一旁守着打盹儿。另一次芳菲虽然醒着,但问她什么都不说。虎妮是个小丫头,想法简单,还以为是她不舒服,回去便告诉黄氏说芳菲姐姐病的难受,两天下来整个人瘦的都不像样了,林伯伯也不管她。 黄氏便抽了个空儿过来瞧芳菲,恰好遇见林谦之在家,见黄氏带着她亲手做的饭菜来看芳菲,免不了又客气了几句。 黄氏因劝着林谦之道:“大管家每日里忙,也该为芳菲这丫头想一想。她如今病着,跟前再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守着,这身子越发好的难了。” . 林谦之便叹道:“有喜心丫头陪着她呢,也不碍事。这孩子从小就不跟我亲近,什么话都不肯跟我说。我纵然在家里守着她,也是没用的。反倒不如让她安静的休息,倒还好的快些。” “喜心丫头也是个孩子呢,比虎妮也大不了两三岁。如何会照顾人?”黄氏说着便进了芳菲的屋子,见她穿着家常的夹袄靠在被子卷上,手里还拿着绣花绷子坐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绣着花。黄氏靠近了坐在床上看时,却见她绣的是一从枝蔓缠绕的牵牛花。 “咱们芳菲丫头的手真是巧,这寻常的花草到了你的手里,也能绣出这样好看的颜色来。只是如今你病着,很该好好地修养,再做这些耗费精神的事情,这身子到底多早晚才能好?” 芳菲苦笑着咧了咧嘴,停了手里的活,叫了一声:“黄姨娘。” “傻孩子,你有什么事儿别闷在心里,跟姨娘说一说?” 芳菲摇了摇头,那样的羞辱,又怎么是三言两语能说的出来的?况且,果然说了出来,就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么?黄氏自己也是个可怜的人,如今也不过是依附着卢家过活,说给她,就等于说给了大少奶奶,说给了大少奶奶,大少爷自然就会知道…… 想着自己这些年的美梦终究如幻影一样破碎了,芳菲的眼泪便扑簌簌的落下来。 黄氏便抬手把她揽进怀里,叹了口气安慰着她:“你心里的事情,我也能猜透一二分。你喜欢大少爷,一心想跟他过一辈子,可是——傻孩子,大少爷是什么样的人?况且他如今有大少奶奶,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也不是外人能插得进去的。咱们女人哪,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走错了那一步呀,退一万步说,就算大少奶奶愿意让你跟了大少爷,你觉得大少爷就能真心待你么?他若真心待你,那他在大少奶奶那里又算是什么呢?若不能真心待你,你跟着他图的又是什么呢?” 黄氏一番话,惹得芳菲直接痛哭失声。 芳菲此时心里的苦楚,也只有她自己知道。纵然万箭钻心此时也是说不出来的。 黄氏是经历过苦难的人,在她的心里,男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好好地活着。她心里头的想法是,女人纵然没有男人,也一样能活得很好。 只是她的话在芳菲听起来似乎有了另外的一层意思。希望的破灭再加上一辈子不得见人的打击,直接把她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几日的修养,柳雪涛的脚踝已经恢复如初,走路已经无碍。原本就闷不住的她便想着出去走走。无奈卢峻熙这几日每天都在她身边守着,多一步路也不许她走,要什么都是叫人去拿来。相比之前的那段禁足的日子,不同的只是有他陪伴在身边而已。 不能出去走动,直接让柳雪涛郁闷的越发暴躁。这日早饭后,她便自己穿戴整齐了赌气往外走。 卢峻熙忙丢下手中的书追上来一把拉住,劝道:“娘子娘子……慢点慢点,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我要去花园子里走走,看那些菊花开了没有。”柳雪涛瞪了卢峻熙一眼,说的相当的理所当然。 “来人!”卢峻熙立刻转头吩咐,“去,少奶奶要赏菊,你们找几个稳当的婆子把后花园里的菊花都给我搬到旭日斋来,各色品种都要搬,全部给我摆在廊檐下。” 丫头们一边偷着笑一边转身下去办事。柳雪涛直接傻愣愣的看着卢峻熙半天,方指着他说道:“你——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娘子,你要赏菊嘛,不一定非得你自己走出去啊。你原来不是说了么?花钱养了那么多人,不吩咐他们做事岂不是浪费?浪费是可耻的,浪费……是极大的犯罪。”卢峻熙理所当然的把柳雪涛平日里的话拿出来堵了她的嘴。 柳雪涛无奈的仰天长叹,拉着卢峻熙的手撒娇:“峻熙呀……人家真的要闷死了……” 卢峻熙面对心爱的小女人这副娇痴的模样也有些抵挡不住,只是他此时尚有理智,只好硬着心肠把脸一扭,叹道:“雪涛听话,为夫陪着你,要闷,咱们夫妇二人一起闷,不怕……” 柳雪涛真的很想仰面朝天直接躺下去。但又怕躺下去的后果比这会儿的严加看护更加可怕。于是她只好踩着软绵绵的地毯又回到了软榻上,摸了剪子把刚刚画的古式蔬菜大棚的图样剪成了碎片。 卢峻熙看着她这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便凑到她的跟前搂过她的肩膀,轻声劝道:“我瞧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