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可人清理了一下现场,又拿着他的古龙香水喷了喷,这才遮盖住了原本的气味。 “我要洗澡。” “好。”他扶着他一起去洗澡。 给他放水,给他擦背,帮他洗头,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什么都要大人的帮忙。 洗好出来,她拿着浴巾给他擦身子,擦头,吹头发。 全程一条龙服务,整个下来,她气喘吁吁。 睡觉的时候,他搂着她,抱得特别紧。 一条腿还压在她身上,郝可人不舒服,浑身想动弹,却无力动弹,整个难受了一晚上。 雨到了半夜还在下,一直下到了清晨才停止。 当郁盛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这种姿势,再一次将郝可人给踹到了里面,她的头碰到了墙,给疼醒了。 “你干嘛踢我!”她坐在那里,脸皱成了包子。 他不说话下床从衣架上拿起衣服便穿。 “晚上搂我搂得那么紧,还用腿压我,整个浑身都是疼的,你还好意思给我一脚,到底有没有良心?”她口气中带着愤愤不平。 “是你搂我的。”这话带着笃定。 “啥?”还反咬一口?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郝可人下来,“明明是你搂我搂的死紧,不承认就不承认,反正我自己知道就行。” 她上去换衣服,等下楼的时候,郁盛北已经在用早餐了。 丹尼尔进来,拿着一张纸,“少主。” “这是什么?” “检测报告。”丹尼尔说道,“是郝小姐给我的血指标,我派人做的检测,检测证明,这血里有异常成分,这也是你昨晚醉态不醒的主要原因。” “拿过来,我看看。” 丹尼尔递给他,郁盛北伸手接过这张检测结果,眸子在单子上快速的扫视,脸瞬间阴沉的可怕,随后一张好好的纸被他紧握在手里成了一团。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郁盛北看向郝可人,再看看自己的手指头,“你都敢取我的血了?” “我觉得你不对劲,就试试。”郝可人嘟嘴,“难道郁总想因此惩罚我?” “如果检测没结果,你觉得我会怎么惩罚你?”他下巴微抬。 “不是有结果吗?” “我是说如果……” “事实不可能变成如果,郁总大可不必想那么多。” “很好。”他嘴角噙着一抹笑容,“见你有功,你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我要什么,郁总都给?” “我会考虑,不过……劝你不要奢望不该奢望的,比如婚姻,比如取消一年之期……” 郝可人嗤笑,“郁总又胡思乱想了……” “不想要奖励?” “不想要。”她端起果汁喝了几口,“因为我想要的你不给,你能给的我不想要。” “既然如此,那就不给了。”他低头开始吃饭。 “少主!”丹尼尔跨步进来,“网上突然间出现了你的很多新闻,都是在说你和幕水青在一起了,还有照片,我看了看照片,照片的角度采取的是偷拍的。” 郁盛北一把将筷子放在那里,立刻站了起来,“笔记本拿来。” 丹尼尔立刻将笔记本递给他,郁盛北打开网上的新闻,皱着眉头看完了头条新闻,而后说道,“立刻联系幕水青,让她亲自去我办公室一趟。” 笔记本一收,他跨步走了出去。 赶往公司。 丹尼尔立即给幕水青的助理打电话,告知了郁盛北的话。 幕水青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助理的汇报,她笑容满面,“他急了,商量对策来了,给我备车,我现在就过去。” “是。” 如果是郁盛北找了普通女友,新闻上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偏偏是商界女强人和商界男强人的新闻,他们俩人要是在一起,先不说感情如何,单是强上加强,就让别的公司更加忌惮。 幕氏公司门口,郁氏集团门口,可想而知,记者大批蹲守。 见幕水青从公司内出来,一群记者后面跟上,发现她正是去郁氏,又开始大做文章了。 大家在她下车的时候想采访她,却被幕水青的保镖阻挡,她顺利进入郁氏集团。 推开办公室的门,幕水青进去顺手关上门,坐在了郁盛北的对面。 “我来了。” “今早突然爆出这个新闻,不知道幕总……作何感想?” “一点风吹草动,媒体都爱夸大说法,你我只是合作关系,澄清就好。” 郁盛北点头,“既然幕总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公关,等下开个记者发布会,麻烦幕总澄清一下了。” 幕水青愕然,她没想到,郁盛北真的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也不想露出马脚,只得应答,“郁总如何安排,就怎么做就是了。” “爽快,幕总不愧是幕氏的一把手。”说完,他冲门口喊道,“罗驰,进来。” “郁总,有何吩咐?” “立马安排记者会,我和幕总要澄清一下。” “好的,属下马上去办。” 幕水青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但还是问道,“昨晚你喝醉了,送你回去看见了一个年轻的女孩,是你的……” “是我的女人。”他低头看着文件,神态自然,“没来得及好好跟幕总介绍。” “没……没事。”她早已猜到,“像郁总这么优秀的男人,有女人是很正常的,只是那个女孩貌似是你大哥之前的未婚妻啊,你会跟她结婚吗?” “他们退婚我们才在一起的,就是这样,至于结不结婚,现在没想过,昨晚我喝得那么醉,怕我有事,她还帮我化验血了,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呢。”他莞尔一笑,手放在办公桌上,一双眼睛盯着她,眼睛里无半分笑意,“女人聪明是优势,但要简单一点才更讨男人的喜欢,对待男人不能跟商场上一样,精打细算耍心机,很不可爱。” 幕水青的脸瞬间刷白,他虽然没明说,但句句都在说她。 他已经知道了……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只得悻悻的站起身,“我去看看记者发布会准备好没有。” “嗯哼。”他望着她的身影闪出门外,一双眼睛阴鸷森冷,敢算计他郁盛北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若不是念在双方有那么一大单合作项目,他绝对不会给她留一点情面。 郁父和郁母还没从新闻上高兴过来,就被记者发布会一盆子冷水泼醒了。 电视内,郁盛北笔挺的站在上面,拿着话筒说,“一般来说,我对这件事是不会做回应的,但今天我觉得有必要做个澄清,幕总搬到了我家隔壁,我们生意上又有合作,不免一时高兴喝多了酒,希望媒体们不要乱写,还幕总声誉……” 没等看完,郁父便一把拿起遥控器将电视给关闭了,随后扔到了桌子上,冷哼道,“我就知道!” 郁母的心也凉透了半截,“这孩子……” “立马打电话让他给我滚回来,我倒是要问问看,幕水青哪儿配不上他!”郁父气的不行。 “你先别发火,你没看幕水青还在澄清吗?可见是两个人商量好的。” “现在打电话!” 郁母被他的一阵吼惊着了,“知道了,别喊。” 她拨打郁盛北的电话,估计郁盛北知道会有电话打过来,提前将手机给关机了。 “没打通。” 郁父简直要气炸了,坐在那里气哼哼。 郁母看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便说,“也许是幕水青那方面的原因。” “人家的原因,还会搬到他隔壁去住?” “也许真的是咱们想多了,可能真的搬过去住是觉得风景好,具体的原因等问了盛北不就知道了……”郁母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江月来了。 “伯父伯母。”江月挎着包进来,笑盈盈的打招呼。 “来了啊……盛西在楼上。” 江月并未直接上楼,而是坐在了两人的对面。 “伯父伯母,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讲了觉得有些逾越,不讲我又觉得看见你们二老为盛北如此操心,很是心疼。”她表现的很真情意切。 “有话就直说,你和盛西快要结婚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想说别藏着掖着,都不是外人。”郁母虽然脸色不好,但这话说出来,也摆明她将江月当自家人看待。 “我觉得盛北之所以不愿意跟幕小姐来往,是因为郝可人的关系。”江月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郁父郁母的脸色。 郁父拧眉,“此话怎讲?” “幕小姐长的漂亮,家世显赫,能力强,这样的女人,是多少男人想要的对象,如果盛北和她结婚了,伯父伯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个他自己应该是心知肚明的,但他又不能一个人同时跟两个女人在一起,郝可人在那摆着,他只能舍弃一个,依我看,他选择郝可人不选择幕水青,就足以证明,郝可人在他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江月一番话娓娓道来,说到了郁母的心上。 “对啊,因为郝可人,他拿了那么多钱,三倍违约金是他给付的,如果一点不在乎,怎么可能这么做呢?我真是没想到啊。” “生意人都是精打细算的,我想盛北他也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所以,关键点在郝可人身上,只要郝可人离开,他便会看到幕水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