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陆文城知道江吟和林东宴的关系,在此之前也和大部分人一样,以为江吟只是他消遣的一个玩具,可现在,林东宴居然因为一个“玩具”,动了不小的肝火? 没想到,拿江吟威胁他格外地奏效! “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试试啊。”陆文城不紧不慢地说。 林东宴手背青筋bào起,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从车上走下来的江吟。 然后,他把车停到了路边。 周围似乎有陆文城的眼线,当他的车一停下来,陆文城就说:“没想到江吟对你这么重要?果然,相信‘他’的对的。” 林东宴眸光一沉,问:“他是谁?” “是谁呢?你猜一猜?”陆文城yīn笑一声,继续说:“你把江吟带回江城,我早就知道了。让你身边的小姑娘开车送他去机场,我也猜到了,所以我让人在她的车底下安装了炸.弹。只要我启动炸.弹,他们就会被炸得尸骨无存。” 林东宴后背发凉,额头竟然冒出了些冷汗。 陆文城似乎很享受林东宴被自己抓住把柄的样子,笑道:“我不敢动你,但动动你身边的人,倒是没什么问题。” 林东宴脸色yīn沉到极点,他绷紧唇线,一边放轻动作去解安全带。 “别动!”陆文城掌握着他的一举一动,制止之后说:“看样子,江吟也不是个蠢货,居然在半路选择弃车。可是,他虽然下车了,你身边那个小姑娘可还在车上,你说我现在引.爆.炸.弹,他们会不会死?” 林东宴动作僵住了,他眼神已经足以能将人杀死,牙齿仿佛嗟磨着陆文城的血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想gān什么?” 这是往返机场的必经之路,陆文城已经被bī到自爆身份的地步,林东宴丝毫不敢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陆文城会心一笑:“你要是早点妥协,我也不用这么冒险。林东宴,这场官司你可以打,但是,不能做为原告方律师出庭。” 林东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感觉自己直挺的脊梁被钉入了一根刺,说出这话时,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你想,让我为那个杀人犯辩护?” 其实,陆文城一开始并没对“用江吟威胁林东宴”报什么期望,最开始的目的也仅仅只是bī林东宴放弃这场官司。 可是他没想到,这一招对林东宴出奇有效,这让他不禁有些贪得无厌,既然能够威胁到林东宴,为什么不趁此机会,把恃才傲物的林东宴,按到泥地里去呢? 将他从出生以来的信念,毁于一旦。 这难道不好玩吗? “怎么样,想好了吗?”陆文城不紧不慢地催促。 同一时间,坐在车上的杨木收到了等候在机场附近同事的消息。 “小杨姐,情况不对,林先生没有前往广鹰大厦。而且,机场附近有很多陆文城的眼线,他们大概就是奔着江吟去的!我怀疑你的车已经被动了手脚,你赶快带江吟弃车离开,我派人来接应你。” 接到消息,杨木脸色顿时一变。 江吟从后座把画框拿下来,然后叮嘱杨木:“你回去路上小心一点……’’ 他话还没说完,杨木就从车窗跳了下来。 她翻滚到地上,脸色凝重地用手在车底下摸索,不一会儿,果然摸到了一圈线。 “离我远点!”杨木突然大吼道,随后又白着一张脸解释道:“我车上有雷.管。” “雷.管?”江吟一脸懵bī,他这辈子别说见过,听都没怎么听说过这东西。 “操!”杨木钻进车底检查了一番,然后咬牙切齿地说:“这是远程引爆,威力虽然不大,但炸死我们俩绰绰有余。陆文城这孙子,他妈的活腻了!” 而且现在的位置来往车辆多,雷.管一旦爆炸,周边的人绝对会受到波及。 江吟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是冲我来的?” 杨木点头:“嗯。林先生早就猜到这件事跟陆文城脱不了gān系,他担心你被连累,所以带你回了江城,这两天我们一直在楼下守着,没看到陆文城的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了消息。他们不敢动林先生,一定会想办法威胁林先生就范。” 杨木觉得已经不能再耽搁下去。 她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得把车开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否则炸.弹波及到其他车辆,就不仅仅是一两条人命而已了! 然而,她刚关上车门,就看到江吟把行李扔进后座,随后一言不发地拉开了副驾驶,坐了进去。 杨木见后大骂道:“你不要命了?!我车里有炸.弹,你会死的知不知道?” 江吟脸色发白,却扣上安全带,说:“我要命,我也知道。但是,他们如果只想要我死,就不必等到现在。可是,我不在车上,他们筹码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