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原则,刘荣决定让卫青试驾一下。 看看这匹马到底行不行。 没想到,阳信公主跳出来,嚷嚷着要和卫青比试一番。 原来,她手上的神马浮云后代是一对,一公一母。 他送给卫青的是一匹母马,自己骑的是一匹公马。 如今,嚷嚷着要让卫青知道她那匹公马的厉害。 卫青自恃骑术高超,当然不服,道:“比就比。” 阳信公主转头对刘荣说道:“大哥,你来做裁判?如何?” “行吧。”刘荣无奈的说道。 这两口子净瞎闹,自己还有正事呢。 随即,他又开始不正经了。 只见刘荣一脸奸笑地和阳信公主开起了玩笑: “阳信妹妹,赛马没有赌注不好玩啊。” “这样吧,你要是赢了,我就让卫青去你宫里洗唾壶、虎子。” “要是你输了,就嫁给他,怎么样?” 闻言,阳信公主满脸不在意,嚣张的说道。 “好啊,我要让他去我宫里刷一年。” 一方面,阳信公主确信自己的公马能够胜过卫青的母马。 另一方面,她知道刘荣是在开玩笑。 大汉开国以来,不是列侯根本就不配娶公主。 卫青一个郎官怎么配得上她? 若是其他公主,听到刘荣如此调笑,早就翻脸了。 阳信公主却与众不同。 既然刘荣开玩笑,她也开玩笑。 谁怕谁,她阳信公主可是个玩得起的人。 她哪里知道,刘荣这是说的实话啊。 此刻,刘荣正琢磨着,与其让阳信公主先嫁曹寿、再稼夏侯颇,最后再嫁给卫青。 还不如一开始就嫁给卫青呢。 这叫不一步到位,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多好。 当然,这目前还仅仅是刘荣一个人的胡思乱想。 可行性大约万分之一吧。 。。。。。。 刘荣等人找了一个僻静的所在,作为比赛场地。 比赛就要开始了。 只见卫青和阳信公主各自骑上宝马,跃跃欲试。 刘荣事先已经把规则讲好了。 他做裁判,负责发令。 谁先将将三里外树上挂着的锦帕摘下,就算胜利。 汉代的里较后代小,所以一来一去也没多远。 “预备!”刘荣高声说道。 开始二字还没说出口,阳信公主已经打马扬鞭,率先冲了出去。 刘荣气的够呛,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个阳信妹妹,怎么跟他一样不要脸呢。 这波操作,直接给刘荣整笑了。 看卫青还呆在原地,刘荣愣住了:“卫青,你咋还不出发?” “殿下,您还没说开始呢?”卫青认真的回答道。 一本正经。 刘荣鼻子都气歪了。 人家都已经违规抢跑了,你还规规矩矩在这等“开始”,真有你的。 “你要是输了,看我回去不揍你小子?” 刘荣恨恨的说道,“开始!” 闻言,卫青的战马如同马踏飞燕一般冲了出去。 如箭之疾。 他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输?不存在的。 对于自己的骑术,卫青有着绝对的自信。 他,就是天底下最快的男人! 。。。。。。 卫青出发之时,阳信公主的马已经跑出去了一段路程。 伴随着卫青的加速,两匹马只见的距离以肉前可见的速度在缩小。 三十丈、二十丈、十五丈、十丈、八丈、五丈、三丈、一丈。 终于在最后一刻,卫青的马追上了阳信公主的马。 二人并驾齐驱。 他们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树上的锦帕。 只见卫青猛然从马上站起身,一个跳跃,身体离鞍而去。 如离弦之箭。 空中飞人卫青一伸手,将锦帕收入囊中。 随后一个漂亮的托马斯回旋,稳稳的落在了马鞍之后。 帅! 胜负已定。 “卫青,你作弊?”阳信公主气鼓鼓的说道,“说好的比骑术,你怎么还带跳跃的呢!” 对于输掉了这场比赛,她十分的不开心。 拜托,她可是高贵的公主吖,居然有人敢赢他。 这个卫青,真是太可恶了。 阳信公主的小本本上,又记了一笔。 她义愤填膺的指责着卫青违规,丝毫不记得刚才是谁在抢跑。 阳信公主的话直接给卫青整的懵了。 挠了挠头。 这可咋整。 阳信公主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这局不算。” 她一伸手,“锦帕给我,我系在树上,咱们咱们重新来过。” “好吧。”卫青听话的将锦帕递给了阳信公主。 心中暗道:“真麻烦,比一百次都是我赢。” 没想到,阳信公主接过锦帕之后,笑了。 她冲着远处的刘荣挥动着锦帕,高声叫道:“大哥,看见没,我赢了。” 卫青心中万马奔腾:刘家人真的太阴险了。 。。。。。。 刘荣缓缓而来。 他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得意洋洋,一个略带沮丧,不禁感到好笑。 心中暗道:卫青啊卫青,你还是太年轻,斗不过媳妇了吧。 嘴上说道:“阳信妹妹,刚才我们都看见了,是卫青先取到的锦帕,你输了。” 阳信公主十分的嘴硬,大有祖宗刘邦的风采:“锦帕在谁的手里,自然就是谁赢了。” 刘荣被这个不守规矩的小丫头给逗笑了,继续说道:“那刚才抢跑的事情怎么算?” 阳信公主摇了摇头,一脸的疑惑,“什么抢跑?我不知道,你别乱说。” 刘荣心中给阳信公主点了个赞,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啊,不愧是我们老刘家的人。 无奈,刘荣只能妥协了。 他判决卫青先胜后负,阳信公主先负后胜,两个人算是打平了。 五五开。 阳信公主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卫青也表示赞同,他一切都听刘荣的。 更何况他本就没想和阳信公主计较。 比完赛了,一行人向着刘荣的寝宫走去。 阳信公主那匹公马,交给了侍从牵着。 卫青亲自牵着自己的那匹母马,不时的抚摸它的额头,爱不释手。 这匹马,比他当初在平阳侯府骑的那匹马,不是道高到哪里去了。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现在恨不得抱着这匹马一起睡觉。 刘荣看着卫青滑稽的模样,不禁莞尔。 “卫青,给它取个名字吧?”刘荣说道。 世界万物,都该又自己的名字。 卫青想了一下,道:“就叫它破奴吧!” 闻言,刘荣大喜:破奴破奴,击破匈奴! 卫青完全没有忘记自己对他的教导啊。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