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小老板。sangbook.com” 鲁广欣的眼睛里闪着崇拜地亮光,她一脸迷蒙地道:“上次一个大方的雇主,对我们的劳动很满意,请我们到邵记快餐饱餐了一顿。那味道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虽然是简简单单的饭菜,却是如此的美味无比……实在是太好吃了” “娘,口水流下来了,快擦擦”娟儿见老娘一脸的回味无穷,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一想到自己马上就是邵记的员工了,据说邵记员工的工作餐,就是快餐店里的简餐哦,到时候想吃多少就有多少,还有肉呢娟儿使劲地咽了咽口水,心中雀跃着,期待着。 “刚刚你说什么?”鲁广欣抹了把嘴巴,想起一件重要的讯息,“你说,小老板马上就是你的主子了?难道??” 娟儿掩饰不住心头的兴奋,头点得更欢了,她嘴角上扬着:“是的,娘,小老板答应让我进邵记培训班了,还说将来我有希望做掌柜的呢邵记的掌柜有五两银子的工钱呢”其实,五两银子只是基本工资而已,掌柜和员工们的奖金可是比工资还高的。如果娟儿知道这个的话,不得兴奋得晕过去啊。 “五两???那可是我半年的收入呀”鲁广欣咂舌不已。 “是呀,娘,今后您就不用没日没夜地上工了,不用整天累得步子都抬不起来了。弟弟们也能吃饱饭,穿暖衣了。”娟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是喜悦的泪花。 鲁广欣也跟她一样,眼睛红红的,除了高兴,她的心底还充满了心酸:自己没用,让夫儿们跟着自己受苦。 “娟儿,麻烦你跑趟腿。”厨房里传来晓雪清脆的声音。 “哎来了。”娟儿听未来老板对自己下达的第一个命令,感到格外的自豪,自己对老板有用呢 “你去街上买罐油,再称点白面剩下的银子,你看缺什么调料就都买点儿。”晓雪看着一贫如洗的厨房:一张断了条腿的案板,一个豁了个大口子的和面盆,油罐里比洗过还干净,调料只有一小疙瘩有些结块的粗盐。面缸里的杂粮粗面已经见底,唯一能填肚子的是灶旁的一小堆仿佛人家捡剩下的红薯……晓雪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怎么做饭?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于是从怀里掏出一锭五两的小元宝,将娟儿叫过来吩咐着。 元宝没到娟儿手中,就被“劫”了过去。晓雪转头一看,那只手是房东莘的。这个清高了半辈子的男子,一脸被侮辱的羞怒:“邵小老板,你这是干什么你有钱是你的事,不要用来砸我们这些穷苦小市民。我们穷是穷,但穷的有志气,不需要别人的施舍请你收起你的银子,这里不欢迎你” “爹爹——小老板也是好意……”娟儿见爹爹的倔驴脾气又犯了,怕他把小老板激怒了,忙劝解,不料刚开口就被爹爹喝止了。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小老板,请吧” “房官人不要动怒,这银子并不是我施舍给你们的,这是我付给大官人您的定钱。”这姓房的果然脾气怪异,很难相处。晓雪见他动怒了,赶忙解释道。 “我说过要接你这个活计了吗?”房东莘还是一脸的老大不高兴。 “房大官人,房大叔您就可怜可怜我,帮我做这个订婚戒指吧。您也不想我因为这个,而讨不到夫侍吧我的终身幸福可都系在您的身上呢,请您就接我这个活计吧”晓雪哄人的功力堪称一绝。 “好了像什么样子,刚刚还给娟儿讲了一堆大道理,自己却一样也没做到。好吧看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我就帮你这次吧”其实房东莘早已被她打动,激起了挑战高难度的激情,此时顺着她的话下了坡。 晓雪悄悄将银子塞进娟儿的手中,冲她使了个眼色。娟儿接到暗示,出了厨房。晓雪挡住还想阻止女儿的房东莘,装作一脸感动的模样,拉着他的手,像对自己爹爹撒娇一样摇着,并嗲嗲地谢道:“房大叔,谢谢您,您太好了” “小子,放开你的手小心我揍你”厨房门口站着监视的鲁广欣,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死死地盯着她的手。 “你闹够了没有”说话的是房东莘,“晓雪还没有娟儿大呢,你至于喝她的干醋吗?再说了人家年轻漂亮的未婚夫跟在身边儿呢,至于调戏我这个又老又丑的大叔吗?” “谁敢说你老丑,我跟她拼命。莘莘在我心中永远年轻又漂亮。”鲁广欣看着一鲁莽娘子,说起甜言蜜语来,还真不在话下。晓雪被她雷得汗毛直竖,鸡皮疙瘩掉满地。 “房大叔,我们把红薯洗干净蒸熟吧。”晓雪看了看地上的红薯,想了想道。 “嗯,我正有这打算。不怕小老板见笑,这是我们全家人的晚餐呢。”房东莘蹲在灶门前熟练地生火,鲁广欣死皮赖脸地挤在他身边,靠着稻草柴火,美其名曰边陪夫郎边休息。 晓雪从院子中的小菜园里采了些红薯的叶子,既不影响红薯的生长,又多了样配菜。 晓雪待娟儿买来米面后,将蒸熟的红薯捣成泥状,加入少许面粉,活成面剂子,揪成一个个小面剂,擀成薄饼,在锅里煎成两面金黄的“地瓜饼”。 叶子也没浪费,洗净用开水焯一下,挤干水分切成末,加入面粉和水拌成糊状。锅热了以后,淋上油,把红薯叶面糊淋上去,摊成两面金黄的薄饼。晓雪边做红薯叶子饼,边对房东莘道:“这红薯叶子,还可以做成红薯叶馒头,味道也不错又挡饿,还可以节省白面。”房东莘默默地听着,暗暗的记住。晓雪也没跟他详说,毕竟像现在这样的苦日子很快就要离他而去,晓雪有了自己的一套计划呢,帮了他也能帮自己。 “好香,好香”累得在柴火堆里打盹的鲁广欣,像小狗似的耸着鼻子,眼睛要睁不睁,很累又很馋的样子,让房东莘忍俊不禁。他拿起煎好的红薯饼,吹凉了撕成小块放进妻主的大嘴里。 鲁广欣慢慢嚼了几下,眼睛一睁,精神来了,她接过夫郎手中的红薯饼,大口大口地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称赞道:“又香又甜,好吃,好吃” 闻到香味的孩子们,都在厨房门外探头探脑,最小的那个孩子,手指放进嘴巴里,口水流了老长,却没有一个敢进来要东西吃的。房东莘定的规矩:家主吃好了,其他人方可用餐。这也是考虑到鲁广欣劳动量大,先紧着她吃。可是鲁广欣往往只吃个半饱,就宣称自己吃饱了,尽量把食粮匀给夫侍和孩子们。 鲁广欣看看灶台上充足的饼子,端了一盘在院中的一块充当饭桌的石头上,看着孩子们欢呼着围上去,吃得满嘴流油,心情大好,自己也跟孩子们一起,撒开腮帮子使劲地吃。红薯饼和叶子饼各吃了五张,又喝了碗浓香的地瓜粥,她才终于心满意足地摸摸自己鼓鼓的肚子,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多少年没吃这么饱过了? 她看了看夫侍和孩子们,吃着用粗陋食材做出的食物,看着他们满足地笑着,发誓要永远守护他们的幸福和微笑……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名不虚传 事实证明这十五年前的第一巧匠,功力不是盖的,(钟芳那种以阴谋诡计胜之不武的第一,只不过是个垃圾。人品低劣的人,做出的首饰怎么可能是完美的?)七天以后,晓雪接到房东莘递来的消息,让她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不。 祝雪迎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屁颠屁颠地来到了近峦巷鲁广欣的简陋的家中,开门的依然是那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小武子,他见了晓雪,不吝啬自己灿烂的笑容,上次晓雪除了给他们家做了好吃的红薯饼和叶子饼外,还用红薯给孩子们炸了甜甜酥酥的薯条,赢得了孩子们的好感。 男孩将晓雪引进院子,晓雪给他一包自己家做的动物饼干,拍拍他的小脑袋,问道:“你母亲亲又去上工了?” 小男孩看着手里各种各种的小动物,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才知道这些是用来吃的,虽然他很想尝尝,却忍了下来,重新把饼干包好,很得体地回答晓雪的问话:“娘亲去沙家屯给王地主家挖荷花池去了,王地主也是听说‘聚锦农庄’的荷花池,又产莲藕,又产菱角,还养鱼,才兴起挖荷花池的念头呢。” “你不尝一块吗?”晓雪见他咽着口水,却将饼干包起来,有些诧异地问道。 “闻着就知道很香了,一会给弟弟们一人分几块,剩下的等娘亲回来,让她也尝尝。娘亲要知道小老板送点心过来,一定很高兴,她最爱美食了,可惜我们家穷……等姐姐领工钱了,就能让娘亲每个月吃上一顿邵记快餐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么小就知道心疼娘亲了。 “乖孩子,”晓雪抚摸着小男孩的后脑勺,“你母亲亲劳累一天能赚多少?” “一般去码头搬货物的体力活,好的话一天能赚上一百五十个铜板,大多时候有几十个铜板就不错了,有时候一连好几天都等不到活儿呢。”小家伙把家底都透露给晓雪了,显然已经不把晓雪当外人呢。 看来贫困老百姓的日子真不好过呢,难怪以前包子铺里的员工,听说有二两银子的工钱,都挤破头想应征,贫苦人家两个月的收入都不一定能有这个数呢。 正想着,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房东莘的房间,小男孩放高些声音,通报道:“主夫爹爹,小老板来看戒子了。还给儿子们带了些点心呢。” 房东莘闻声从屋里出来,淡淡地扫了眼男孩手中的饼干,小男孩一脸的紧张,生怕主夫爹爹责怪他乱收别人的礼物,更怕他让自己把饼干还回去。 还好,房东莘只是客气地跟晓雪道谢:“小老板破费了,来了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 “自家做的,给孩子们解解馋,又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儿。”晓雪笑笑,给小男孩使了个眼色,让他赶快将饼干收好。 “不贵重?房某虽不出门,也听说过,一品斋的点心,千金难买呢。”鲁广欣不止一次地在他跟前说邵记如何如何,一品斋怎样怎样,想不知道都难。 “这只是一些小零嘴儿,上不得桌面的。用料也很简单,只是些面粉,加些糖烤出来的,不值几个钱,如果房大叔再推辞的话,可是看不起我晓雪,不屑于要我送的东西?”晓雪知道房东莘的傲骨铮铮,对于别人的资助和帮忙,非常的敏感,生怕被别人看轻了。 “既然小老板这么说,我们再不收下,就太不给面子了。武子,拿过去跟弟弟们分了吧。”小武子答应一声,飞快地跑走了,生怕主夫爹爹改变主意,到嘴的肥肉飞没了。 房东莘将晓雪让进屋里,从袖子中小心地掏出一个绒布包,递给了晓雪:“看看,还有需要改动的地方不?” 晓雪轻轻打开绒布包,三枚闪着银光的戒指躺在暗红色的绒布上,戒身的抛光很到位,也极为均匀,戒面上的“love”大气端庄,中间“o”字中的红宝石,被切割得精致无比。整个戒指的工艺,堪称一绝,晓雪这个见过无数戒指的现代人,也不禁为之赞叹不已:“房大叔,这正是我要的,你做出了我心目中的珍品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呢。” 房东莘本来攥得有些紧的手指,终于松开了,他脸上微微露出难得的笑意:“小老板满意就好,这三枚戒指还真真让我伤了些脑筋呢。单单是这戒身的抛光,我就试了数十次,才接近小老板说的那种光泽。雕的这四个图形,也颇费了些工夫。老实说,这三枚戒指,应该是我出师以来,最为满意的代表作了。” “太棒了,找房大叔做戒指的决定,真是太对了。太谢谢了,如果没有您,我这戒指估计只有泡汤的份儿了。房大叔,您重新出山的决定将造福多少爱美的男男女女呀这其中还得有我的功劳呢,是我说服您出山的呀”晓雪有些得意忘形了。 房东莘温婉地笑了笑,没说什么。晓雪将属于自己的那枚套在无名指上,刚刚好。洁白如玉的纤纤玉指,在戒指的映衬下,仿佛精美的艺术品般。晓雪翻过来掉过去的欣赏着,嘴巴也没闲着:“房大叔今后有什么打算?准备去首饰店里工作吗?” 房东莘轻轻摇了摇头,道:“蒙小老板照顾,娟儿有了份好工作,今后家里的境况会慢慢好转,我也就不抛头露面了,再说孩子他娘也不会同意我出去工作的。” 晓雪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房大叔这么好的手艺,太浪费了。鲁婷娟今后的工钱虽说也不少,可是您想想啊,娟儿已经成年了,这两年要娶夫纳侍,生儿育女,得需要钱吧。娟儿还有三个弟弟,老2我看着也不小了,嫁妆也该慢慢的准备了,将来好找个好人家。”这世界里男子的嫁妆是他在婆家地位评判的一个标准。如果一个男子的嫁妆寒酸,他在婆家很难抬得起头来,即便是主夫,侧夫和侍夫们也对他恭敬不起来,甚至有可能宠侍灭夫哦。还有家境贫寒的男子,拿不出嫁妆,只能被送去做通房,地位还不如个小厮呢。 房东莘沉吟了下,仍坚决地说道:“如果新的创意和设计,我宁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