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苗苗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异常的疲惫,身上染满了纵欲后的痕迹。 青青紫紫几乎无处不在,秦恕这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变态,每次占有她之后,都会故意在她的身上留下许久也褪不去的痕迹。 她很疲惫,望着眼前这间奢华且有如皇宫一般的套房,空气中还残留着秦恕身上的味道。 那味道十分特别,是一股冷香,即迷惑人心,又令人畏惧。 隐约之间,仿佛听到外面传来人群的欢笑声,以及时而轻,时而重的音乐声。 她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其实不然。 此时的舞会,才刚刚开始。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仆,身上穿着船上工作人员的制服,手中捧着丰盛的晚餐。 “韩小姐,这是秦先生吩咐我送过来给你吃的晚餐,他说如果你现在醒了,就先趁热吃些东西。” 随着女仆越走越近,韩苗苗本能的将被子盖在身上,遮住自己狼狈不堪的躯体。 那女仆似乎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人,仿佛对床间里的一切视而不见,只是公式化的将饭菜拿过来,并传达主人的一些命令。 看着丰盛的晚餐就摆在自己的床头,韩苗苗别过脸,轻声道:“拿出去吧,我不想吃,我没胃口。” “韩小姐,秦先生说你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你这么瘦,完全不需要再用节食的方式来减肥,而且这些饭菜都是秦先生特意吩咐船上的厨师专门做给你的,秦先生说你很喜欢吃这几种口味,在送来之前,秦先生还亲自尝过,说味道很不错。” 韩苗苗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这些话,是秦恕让你过来与我说的么?” 女仆摇头,“秦先生只是吩咐我来给韩小姐送些吃的而已。” “那你告诉秦恕,我真的不想吃,既然他觉得好吃,这些饭菜他就留着自己吃吧。” 女仆无语。 在她看来,秦恕就像神一样存在着。 凡是被秦恕垂爱的女人,应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秦恕长得英俊,家世又雄厚,这种好料的男人,没有道理不会赢得女人的喜欢。 可是躺在床上的这位韩小姐,似乎对秦恕的种种关心并不为所动。 难道这世上有句至理名言真的说对了?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越想得到? 女仆没再执着的去骚扰韩苗苗,因为对方已经对自己表现出排斥的表情,她也只是过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工作人员。 既然韩小姐不想吃,她也没必要再劝慰下去。 直到房间里恢复了原有的安静,韩苗苗才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慢条斯理的下床,拖着疲惫的身子,披了件长长的睡袍,当她走到窗口的时候,轻轻拉开落地的粉红色窗纱。 原来自己所处的房间,居然是整个游轮的最高点。 从这里向下俯瞰,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厅里的一切。 一群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们,或欢笑,或起舞,或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大声谈论着什么。 舞池里的人们,将自己最光鲜的一面展现在别人面前,可他们的骨子里又是怎样的呢? 不禁意间,韩苗苗看到秦恕的身影。 那个时时刻刻都将自己包装成王子一样的男人,即使身处重重人群之中,仍旧可以让人一眼看到他的存在。 倨傲而高大的身影,剪裁合体的西装,英俊出众的面孔,如果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这个男人,她觉得秦恕一定是这世上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值得女人去追随。 可与秦恕相处这么久以来,她对他的劣根性几乎是了若指掌。 外表奢华,内心肮脏,这可恶的男人,将光鲜的一面留给别人,将可恨的一面留给了自己。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长相妖艳的女子,胆大而豪放的将秦恕围在中间。 秦恕的唇边挂着戏谑的笑容,表现的若即若离,让那些女人为他疯狂的时候,却偏偏得不到他的爱与疼惜。 当一个比较大胆的女人扑进他怀里的时候,他不但没有适时推开,反而还像纵横在花丛间的花花公子一样,揽住那女人的腰,抱着她一起进入了舞池。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韩苗苗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巨大的心痛。 她一把将窗纱放了下来,转身回到卧室,拒绝自己去面对刚刚那一幕的存在。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愤怒什么,只觉得,秦恕碰了别人,他就脏了。 这可怕的洁癖,让韩苗苗开始忍不住要憎恨她自己。 明明不在乎,可为什么每次他与别的女人亲近,她都会升起愤怒的情绪? 她有什么资格恨他?她又有什么资格愤怒? 在这种无尽的焦虑中,韩苗苗睡了去。 睡梦中的她,很是不安,一个又一个噩梦不断干扰着她的宁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一股呛人的香味出现在她的感观中时,韩苗苗被呛醒了。 那是香水与香烟的混杂体。 法国巴黎的某些知名品牌的香水,一向深受大多数有钱女人的追随。 DIOR是典型的女性香水,因为香味中有魅惑男人的精髓存在,她小姨宋湘云就特别喜欢这个牌子的香水。 韩苗苗被迫睁开眼,就见秦恕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回来了。 外面的嘈杂声早已经消失怠尽,无尽的宁静,让她感觉此刻的气息非常的不寻常。 而秦恕正在一件一件脱着身上华丽的外套。 那些可以把他包装成人上人的昂贵品被褪除之后,他终于一步步向床边走来。 床头的台灯散发着朦胧的光线。 秦恕似乎喝了酒,当他一头躺在床上的时候,韩苗苗的身体,也顺着他的方向倾了一下。 而秦恕则顺势将她揽进怀里,扑鼻而来的酒气、香气令韩苗苗迫不及待的想要逃开他的掌握。 “你躲什么?” 他固执的将她重新抱过来,手劲奇大无比。 可韩苗苗却皱着眉,怒道:“不要碰我。” 她恨极了从他身上传来的那股刺鼻的味道,从这一刻起,她痛恨一气香气。 秦恕的神情之中似乎带着微微的醉意,可他这个人的酒量一直不错,就算喝得再怎么多,也不会失去最基本的理智。 此时见韩苗苗抗拒得这么激烈,心下也不禁有些恼怒,“妳在闹什么脾气?做为女主人,今天本来由你亲自陪我出席那个舞会,可你自己睡着了,我不忍心叫醒你,只能一个人出去面对那样的场面,我都还没有责怪你的不负责任,你却在同我闹脾气。” 韩苗苗气不打一处来道:“什么女主人?今天来这里参加舞会的人多得数不胜数,冲着你来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你随便勾勾手指,难道还会缺一个可以任你差遣的女伴吗?” “你这是在吃醋了?” “我没醋可吃,你不要自作多情。” “好,就算我自作多情。” 他笑着将她压在身下,“也不耽误我想占有你的想法。” “秦恕,你是不是禽兽?我不想再和你做那种事情,如果你身体里有多余的精力散发不完,你尽管去找别的女人。” “别的女人又怎么能像你这么随时满足我的需要呢?” 韩苗苗只穿了一件极其轻薄的绸制睡衣。 “真是个嘴不对心的小女人,难道你还敢否认你并不稀罕我的邀请?” “秦恕,你……” 她对他又骂又咬,可秦恕却将她的行为视为小女孩在撒泼。 接下来她无可避免的被他拆吃入腹,即使她觉得恶心,也仍旧沉迷在这永无止境的欲望之中。 韩苗苗的身上,已经染上了属于他的味道。 她痛恨这种味道,即使此时的身体已经累得快要虚脱,她仍旧在第一时间闯进了浴室,恨不能用清水将属于他的一切彻底抹煞。 她不想因此怀上他的孩子。 带着这样的私心,韩苗苗只能尽量抑制那种事情发生。 而发泄了一通精力之后,秦恕靠在床前,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 直到半盒烟被掐断之后,浴室里的韩苗苗仍旧没有出来的迹象。 他心底有些恼怒,起身,走到浴室前敲了几下门,“你已经洗了很久了,别再洗了。”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韩苗苗,我在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马上出来,不准再洗了。” 回应他的继续是沉默。 秦恕痛恨这种沉默,心底怒气骤升,突然抬起腿,一脚踹向浴室大门。 当大门被踢开的那一刻,秦恕被浴室里所出现在情景,吓了好大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