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了朝廷。 乔冕之挑眉,“疏漏了什么?” 他从昏迷中醒来,便十分好奇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那些打劫他的凶恶盗匪们,会在看见他的容貌后,便犹豫着开始撤退。而且,他们只是抢走了银子而没有动药材,更没有伤及他的性命。 奇怪,当真是太奇怪了。 萧子鱼说,“你受伤了!” 乔冕之听了这话,怔住。 萧子鱼方才说的疏漏,其实就是指他受伤了吗? 这个……其实还真不怪萧子鱼,是他自己太大意了。 盗匪们抢走银子后,他不甘心的骑马追上去,结果却误入了陷阱,最后摔倒昏迷过去。若他不擅自做主去追回银子,也就不会受伤了。 现在想想,他当时怎么会有那样的胆量,居然敢独自追上去。 当真是昏了头。 “这,是我自己不小心!”乔冕之无奈地说,“只是,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何七小姐你会知道,走北边的小路会比走官道更平安!” 郡城到姑苏往北的道路崎岖,远不如官道走的顺畅、平稳。 因为萧子鱼的嘱咐,他没有选择走官道,而是走了北边的小路。 只是,在他醒来后听到下人禀告,说官路上不少人在同一日都被劫杀了,没有任何活口。 其中还有个商人,是乔冕之认识的。 郡城会的****会如此可怕,他也是回到姑苏乔府后才知晓的。 那么,萧子鱼是如何未卜先知的? 萧子鱼抬起头,神色平静,“其实,现在从郡城回姑苏,无论那条路都很危险。我之所以让四少爷走北边的小路回来,其实也是四少爷你自己告诉我,北边更安全的!” 乔冕之不解的看着萧子鱼,“我说的?”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怎么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萧子鱼解释,“姑母出事,是因为han山寺附近出现了郡城的流民!没有人愿意背井离乡,除非真的生活不下去了。因此可见,今年郡城的干旱比往年更为严重。” “之前,我曾问过四少爷,乔家在郡城的田地,在哪里比较多!”她继续说,“四少爷告诉我,北边的田地比较多!这便是四少爷告诉我,北边比较安全!” 乔冕之皱眉。 他不得不承认,萧子鱼的确厉害。 从顾二太太的事情上,便猜测出郡城已经发生了****。 不过,他依旧不明白,他说‘乔家在北边田地较多’,怎么就成了北边比较安全了。 那些租农,可从未护送过他。 他看着萧子鱼,一脸迷茫。 萧子鱼又道,“我曾和四少爷说过,你到了郡城后,得亲自去庄子上告诉租农们,今年的租税全免。你免了他们的租税,自然就没有性命之忧了!” 乔冕之伸出手揉了揉眉心。 萧子鱼说了这么多,他依旧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半响后,他摇头,“我……还是不懂!” “其实很简单!”萧子鱼依旧温柔解释,“租农们今年没有收成,又不想离开家乡,想要继续活下去,便只能变成山匪。其实,劫四少爷的这群山匪里,有不少人便是当地的租农。你免了他们的租税,没有将他们逼入绝境,他们自然会念及你的好,只拿走银子,而不会伤你的性命!” 至此,乔冕之才恍然大悟。 居然是这样…… 难怪,之前萧子鱼嘱咐他,一定要亲自去庄子上去告诉租农们,免了今年的租税。 郡城位于北方的庄子,不少都属于乔家。 这些租农在见过他之后,便记下了他的容貌。 而他再从北边的小路回姑苏,自然比走官道更安全。 租农们被迫成为山匪抢劫钱财维持生活,但也念在他免了租税的情面上,只抢走了银子,而没有伤及他的性命。 若非他执意追上去,那么他是绝对不会受伤的。 想到这里,乔冕之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你猜到这些,所以特意嘱咐我,药材和银子要分开放?” “恩!”萧子鱼点头,“他们想要的是银子,拿到了,便会离开。四少爷你免掉的租税,便是救你性命和药材的原因!” 乔冕之闻言,顿时冷汗淋淋。 他从未想明白这里面的缘由。 听萧子鱼说后,他才觉得这其中的可怕。 他在听闻外祖父的腿脚能被治愈后,便急着要去郡城取药材。 他心意已决,没有人能劝阻他的脚步。 萧子鱼估计也是知道这点,才会想出保他性命的法子。 如果他没有听从萧子鱼的嘱咐,如果他擅自做错了一步,那么他此时,怕是不能好好的躺在床上了吧! 这种感觉,让乔冕之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 他抬头仔细的打量坐在自己身前的萧子鱼。 她的身形娇小,容颜却很秀美,瞧着灵气十足,给人一种很舒服很安心的感觉。 明明是个小姑娘,怎么会如此心细。 是因为是他?还是别的原因。 他沉默了许久后,才诚恳地对萧子鱼说,“多谢四小姐救命之恩!” (ps:编编已经通知9月1号上架,所以小悟先提前弱弱求下下个月的保底月票!为了答谢亲们一直的支持,今天会有很多的更新,这是第二更。另:上架当日,5更!) 正文 040:他的眼疾 屋内的气氛宁静祥和。 乔冕之不知该如何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口,他有些紧张,怕自己语无伦次。 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 暖暖的,像是春风拂面。 萧子鱼笑了笑,“不用同我说谢谢!” 她不会白拿乔冕之三百两银子。 这是个买卖,她不亏。 乔冕之下意识开口,“七小姐的救命之恩,我一定不会忘记!” 他在‘一定不会忘记’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乔冕之是乔家的少东家,以后乔家的家产,都会属于他一个人。 他此时的这句话,更是重于千金。 “这样啊!”萧子鱼这次没有继续推辞,她柔声回答,“那我记下了!” 她没必要为这件事情,和乔冕之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她来乔家,也并不是特意为这件事情而来。 乔冕之唇角微翘,心里却像是吃了蜜饯似甜腻。 萧子鱼没有注意到乔冕之的神色,而是被一股淡淡的药味吸引。 她顺着药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只见身边小杌子上搁置的汤药,没有再继续冒着热气了。于是,萧子鱼提醒,“四少爷,你该用药了!” 再凉,怕是会失了药效。 乔冕之听了这话,唇边的笑顿时僵住。他垂下眼眸,支支吾吾地说,“不急不急,等会再热也可以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