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错不了,如今有点牌面的也就仅存的几家,而能和尸道沾染上关系的,恐怕也就只有天尸道和湘西赶尸一脉。 况且青城子身死这里,而天尸道也有来参加龙虎山大比,几乎可以确定青城子信中的尸道是它无疑了。 我将字条用符引燃,然后朝最后一间屋子,也就是上官瞳昏睡过的那间房拜了三拜。 一声叹息在我耳边响起,下一秒我就看见整个翻版的“龙虎十五局”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缩小,最后飘到了我的手中。 上官瞳哪里见过这种情况,早已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 我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该走了。不然一会儿就该有人发现这五号院又恢复正常了。 上官瞳跟着我一路朝二号院赶去。 因为现在天已大亮,所以路上的人俞渐多了起来。 好在大多数人都不是这里的常客,眼见我和上官瞳跑过,也只当是一对小情侣在玩闹罢了。 我和上官瞳一口气跑回二号院,才进门便看到了正在屋外来回踱步的上官斩。 “父亲!”站在我身后的上官瞳大喊一声,欣喜地冲向上官斩。 闻声,上官斩展开他宽厚的臂膀,急急朝上官瞳冲来,口中则念叨:“你可回来了,我的宝贝女儿。” 上官瞳窝在上官斩怀里,泫然欲泣的模样直看得上官斩心疼不已。 而这时候,上官斩才总算想起我。他用没有被上官瞳搂着的那只手臂挠了挠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叶小兄弟,我先谢谢你啦。这点小礼不成敬意!” 说完,上官斩递过来一个通体泛着碧绿色幽光的笛子。 结果我还没接,就被上官瞳一把抢了过去。 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心里一阵惊讶。然后就听一旁的上官瞳冲上官斩撇嘴道:“父亲,这可是……可是母亲就给我……我的嫁妆,您怎么能?” 说到后面,上官瞳的脸色越来越红,她微微抬头瞥了我一眼,对上我的视线,她又赶紧低下头不再言语。 我不清楚上官斩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如此珍重的东西,他居然要拿出来给我。我可不相信,他单纯是为了感谢我救了他女儿。 于是我咳嗽了两声,淡淡说道:“上官前辈,既然此物如此贵重,晚辈自是收不得,所以……” 我话没说完,一旁的上官瞳反而不干了,一跳脚娇嗔道:“哼,你什么意思,难道本小姐还配不上你不成?” 我一时间尴尬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想了想,我这才开口说:“哈哈,怎么会呢,上官姑娘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倒是我配不上你才是。” 我打着哈哈,想以此蒙混过关。现在我可不敢去触上官瞳的霉头,谁知道这妮子发起疯来,会不会砍了我呢。 我言至此,准备转身离去。 谁知上官瞳却一把拉住了我,把手里的玉笛往我怀中一塞,严肃道:“你可一定要好好保管啊。”说完,她就低着头一溜儿烟的跑走了。 而有了前车之鉴的上官斩生怕他的宝贝女儿再出什么意外,随即跟我告罪一声,也离开了。 这时候,张青进来了。 我看了看四周,却不见霍诗缇她们,不由问向张青:“张老哥,从早上就没见霍诗缇和王艳,她俩去哪了?” 张青听了一笑:“我就知道你小子会问,喏,都在这呢。”说着,他拿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口袋,摆在了我面前。 “这是?”我不解地问。 “哈哈哈,这叫乾坤袋,可以装活物。”说完,他将桌上的乾坤袋拿起抛给了我。 “我靠,你不会把霍诗缇她们装在里面了吧?”我看向张青,他则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他口中念了一句“芝麻开门”,那乾坤袋的袋口忽的大敞,随后霍诗缇和王艳便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回来啦,小灵一(恩人)。”两女急忙跑到我身边,上下打量,生怕我少块肉。 “好啦好啦。”我摆摆手,示意她俩安心。然后又看向张青,询问道,“张老哥,你为什么要将她俩藏起来?” 张青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他伸手一指门外,回道:“那上官斩看起来莽汉一个,实则精细的很。如果让他觉察到霍诗缇她们的存在,凭他那一根筋的性子,定要打上一番。” 张青顿了顿,又说:“况且这里人多眼杂,那些老顽固们也快要来了。倘若真被什么人利用这点对你群起而攻之,你怕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一死。” 张青面色凛然,显然不像是在说笑。 我也郑重地点点头。 张青说的我自然明白,先前我们入村时,真正有道行的那帮人还没出现。所以霍诗缇和王艳还可以招摇过市,且自古以来人鬼殊途,现在这些老一辈,思想固化的大能们一来,自然要小心为是。 想到这,我不由扭头看向张青,嘿嘿一笑:“张老哥啊,你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所以……嘿嘿……” 我搓着手,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张青见状哈哈一笑,说:“这本来就是我师父他老人家给你准备的。来,你过来我且教授你开闭之法。” 我走到张青身边,摸起袋子,说道:“张老哥,这你就不用教了,我刚刚都听见了,口诀不就是‘芝麻开门’嘛。” 张青没说话,一脸笑意。 我不禁在心里犯起嘀咕,但嘴上却没闲着,一连喊了三声“芝麻开门”,那乾坤袋竟一动未动,没有丁点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 我狐疑地看向张青,只见他摇着头摆了摆手,说:“唉,真不知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我先前的举动很明显是在逗你玩嘛,如若开闭之法真的这般简单,岂不是什么人都有了可趁之机?”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心里直骂自己见到宝贝就昏了头,连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都忘了。 重新收拢心绪,我开始按照张青说的一步步进行。 片刻后,当我把自己的一滴精血滴到黄褐色的袋身上时,它竟如同活了似的冲我点头哈腰,样子像极了一只朝主人示好的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