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会面,尽管没一点声音,可是在他看来,这里四处都是要爆炸的火药。qdhbs.com只要有一点的火星,这里就将爆炸,炸的所有人尸骨无存。 直至晌午过去后,外面终于来人了。 是丰离的护卫,前来通知元初寒收拾一下,要出发回帝都了。 回帝都? 元初寒一愣,不是还要观礼么?怎么这就回去了? 文术也有些迷糊,不过转瞬就明白了,“定是国丈赶王爷回去的。忠毓王和赵王结亲,这两个藩王身上都有油水可捞。正巧王爷受伤,国丈哪能还让王爷捡这个便宜。” 元初寒看了他一眼,“你懂得还挺多。” 文术讪笑,其实就是瞎猜。 收拾东西,然后主仆俩走出房间,丰离居住的小院前,马车已经等在那里了。 正好走过来时丰离也从小院里出来,杜骏扶着他,他略略敞开的外袍中,白色的纱布露出来,那纱布上还有血。 一瞧见那血,元初寒就拧起了眉头,怎么会有血呢?丰离明明没受外伤。 丰离扫了元初寒一眼,然后顺着杜骏的力道走进了马车。 元初寒满腹狐疑的踩着马凳上车,在钻进去之后,马车的帘子也放了下来。 马车里,丰离坐在车门对面的主位上,他淡淡的从衣服里扯出了那染血的纱布,随手扔到了车门处。 看了一眼那纱布,元初寒立即明白了,假的! “王爷大人,您这是做戏给国丈看的?”明白了些什么,可还是不理解他为什么现在就回帝都呢。 “只是给他看他想看见的而已。”丰离漠然的说着,没任何的情绪起伏。 元初寒呵呵两声,“王爷大人还懂得尊老爱幼。” “过奖。”丰离淡淡的接受,尽管知道元初寒这话是贬义的。 翻了翻眼皮,元初寒朝着丰离那边挪了挪,“今天还疼么?我看看。”说着,抓住他的手。 丰离看着她,幽深的眼眸几许柔和,“疼。” “一般时候,你会疼几天?”扣着他脉门,元初寒问道。 “十余天。”一个答案简单,可这十余天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 叹口气,“很疼的话,我可以给你缓解一下。你的脉象没有任何的问题,很正常。”松开他的手,元初寒一边说道。 丰离的手却没动,依旧放在她的膝上,“所以,你医治不好本王。” “谁说的?回去之后我好好研究,肯定能治好。”推开他的手,元初寒自信满满。 收回手,丰离身子向后靠着车壁。他坐在车里时,一向都是脊背挺得直直的,这样靠着,还是第一次。 元初寒看着他,不禁的也觉得他这个时候看起来还真的挺虚弱的。 “咱们这样就回去,那留在这里观礼的就是国丈了。”本来被邀请来观礼的是丰离,可现在却成了梅震南。 “嗯。”闭上眼睛,丰离淡淡回应。 元初寒看着他,觉得他似乎并不是那么在意。 队伍出发,速度不快,可能是因为丰离的关系,不敢行的太快。 驶出了青州城,不过五六里地之时,就有一队人马等在路上。 在队伍过来之后,两个队伍会合一起,这都是丰离的人马。 在来时的路上,那个柳蝶曾见过丰离。丰离那时就有过命令,说人马都在沿途的路上等待与他会合。 推开窗子看外面,元初寒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丁点的怪,丰离那时的命令,和现在的情况重叠。也就是说明丰离早就知道会提前离开青州? 那么,遇刺这事儿,他也知道喽? 这很奇怪啊,遇刺早就知道,为何不提前防范,还要它发生呢? 想了想,元初寒想到了一个可能。 关上窗子,她扭头看着丰离,尽管他闭着眼睛,可她知道他绝对醒着。 先抬手擦了擦他额上沁出的冷汗,元初寒小声道:“丰离,在画舫上行刺咱们的人,其实是你的人吧?” 丰离睁开眼,看着她,几秒后淡声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猜对了!真的是你的人。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戏,为的就是提前离开青州。青州会发生什么?”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真不是她所能参透的。 “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问。”丰离没回答,只是证明她确实猜对了。 元初寒挑了挑眉,不让问就不问。不过下一刻她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灿若朝阳,“看来,我也挺聪明的。”亏得那时丰离还嘲笑她蠢笨,这回打脸了吧。 看着她,丰离眸色渐深。 蓦地,他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一愣,元初寒不知他什么意思。不过,他的手很凉,和下颌相碰,她不禁的瑟缩了下。 “小聪明。”捏着她的下巴,拇指微动,丰离低声的说着。这种声音和他幽暗的眸色,让人不禁心头一抖。 看着他,元初寒无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我的银针能救人,也能杀人。尤其是,手无寸铁身体不适的人,轻而易举。” 闻言,丰离的眉微扬,那纤薄的唇角也明显的上扬,他在笑。 看他笑,元初寒的眸子的确有那么一秒是涣散的,他笑起来很好看。 “你见过兔子吃肉么?”微微用力,丰离捏着她的下颌朝自己的方向拉。 元初寒不受控制的靠近他几分,然后回答,“没见过。” “所以,不要吹牛。鹰飞在天上,除非它落下来,否则,兔子碰不到它分毫。不过,鹰却能看见兔子的一举一动,如若要吃了它,只要飞下来就可以了。老实点儿,别淘气。”意味深长的说完,丰离松开了她的下颌。 元初寒看着他,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说他是鹰,她是兔子。 她不可能伤害他,因为根本碰不着。 可他若是想把她怎么样,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太嚣张了! 靠回车壁上,元初寒转着眼睛,满心的不忿。 他心机深脑子聪明她知道,可也未必见得她一直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吧。 不是还有那么一句话,兔子急了会咬人么。所以,就算她是兔子,那也是一只会咬人的兔子。 队伍顺着官道朝着帝都行驶,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在路上与三拨的护卫会和。 队伍整整扩大的一倍,一行一百多人浩浩荡荡。 丰离的人撤出了青州,也撤出了济中。 忠毓王的封地和赵王的封地,都没有了丰离的人,不知他这步棋是什么意思,总之元初寒觉得不简单。 说不准这两天就有什么事儿会发生,或许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可丰离遇刺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了,此时已经惊动了帝都。 禁卫军副都统周康已经带人在来的路上了,前来保护丰离。 位高权重,就是有这种挥一挥衣袖都散去乌云的本事,在沿途的驿站听到这些消息时,元初寒只是觉得自己人小言微。 在丰离眼里,她都是一只兔子了,更不会掀起什么风雨来了。 驿站灯火通明,护卫也超多,都在外站岗守卫,这里里外外都是人。 而且,这些护卫里还有许多女子,一点都不比男护卫差,相当帅。 叩叩,房门被敲响,元初寒离开窗子,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元初寒曾见过一面的柳蝶,她还是那冷冰冰的模样,这种冷艳的外形很是吸引人。 “郡主,王爷请您过去。”开口,柳蝶是来传话的。 “做什么?”那只在天上的老鹰叫她这只在地上吃草的兔子干嘛。 “属下不知,郡主请。”柳蝶只是执行命令,话不多说。 “好吧。不过柳姑娘,你脸色不太好,你来月事了,肚子疼?”走出房门,元初寒盯着柳蝶,忽的小声道。 柳蝶一愣,然后点头,证明元初寒说的是对的。 “我可以给你缓解一下,要试试么?”痛经绝对是酷刑,而且是专门折磨女人的。 “王爷请您过去。”言外之意,她不能耽误元初寒的时间。 “不用担心,你们那王爷叫我过去啊,估计是没意思了,想让我给他解闷儿。这个也不麻烦的,我给你扎两针。”从腰间的暗袋里拿出袖珍的卷镇,然后她就蹲下了。 柳蝶一愣,想扶元初寒起来,她却拿出一根银针来扎向了她的小腿。 隔着裤子,她打穴也打的相当准,柳蝶一僵,下一刻,腹部的疼痛就明显弱了些。 “好些了吧!再来一针。”说着,一手捏着她的膝盖处,找到了穴位,又打入一针。 柳蝶一动不动,小腹的疼痛却渐渐消减下去了。 大概三分钟,元初寒取针,一边站起身,笑眯眯的看着她,“不疼了吧?” “郡主医术了得,柳蝶佩服。”拱手,柳蝶的佩服是真的。 “小意思,以后有不舒服来找我。你会武功我才佩服呢,不用坐等别人欺负。唉,我要去挨欺负了,回见。”挥挥手,她转身走开。 ☆、048、些许暧昧 走进房间,元初寒不做任何迟疑的走向被屏风遮挡的床后。 屏风后的大床上,丰离身着中衣靠坐在那里。中衣也是暗色的,质地如水,烛火的光照在上面,泛着丝丝的流光。 “叫我做什么?你又疼的厉害了。”在床边坐下,元初寒看着他,他的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怕是又开始剧烈的疼了。 “给本王扎一针。”他需要缓解一下,因为还有事情要处理。 元初寒扫了一眼床头小几上那一摞的折子和几个信封,也猜到他要做什么。 “王爷大人日理万机,就算是病了也不能歇着,小女子佩服。不过,你确定你的大脑现在是清醒的?”不舒服就歇着,元初寒觉得他就喜欢自虐。 “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丰离淡淡回答。他大脑当然是清醒的,只是疼的厉害,他没力气去拿折子,更没力气动笔。 不眨眼的盯着他,元初寒无意识的叹口气,“好吧,你喜欢折磨自己,我也没话说了。”拿出卷镇,然后倾身上前解丰离的衣服。 丰离坐在那里不动,任她在自己的身上动作。幽深的眸子却始终固定在她的小脸儿上,“若非很急,他们是不会送来的。” 元初寒手上的动作一顿,他这是在向她解释么? “我知道了。”点点头,然后两手分别一扯,将他的中衣分开。 胸膛露出来,因为灯火的原因,他皮肤上好像都罩上了一层光晕。 以手指按压,元初寒一边抬眼看向他,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觉得头晕么?” 丰离垂眸看着她,两张脸距离不过十几公分,她做什么他都看得清楚。 “在垂涎本王么?”面色无波的问,他看起来十分正经十分严肃。 挑眉,元初寒的手固定在他的胸口,“我若是垂涎的话,会直接动手的,像这样。”说着,她的手朝上挪了挪,轻轻的抚摸,明显的占便宜。 唇角微扬,他的那双眼睛也溢出了丝丝的笑意来,“胆大包天。” 看着他,元初寒的脸也有些发热,她觉得不是她胆大包天,是他在鼓励她。 谁知道他怎么回事儿,明明疼的满身都是冷汗,却非要在这个时候说些有的没的。 取出银针,元初寒满眼认真,长尺寸的银针打入他胸口的穴位,屈指弹尾端,银针颤巍巍的动,丰离的呼吸明显一变。 看向他,元初寒观察他的脸,“好些了是不是?你坐起来,我在你背后施针。”她这两天也没闲着,专门研究怎样给他缓解疼痛来着。 丰离慢慢的坐起身,元初寒脱掉靴子上床,绕到他背后,直接将他的衣服扯下来。 他的背,还真是挺宽阔的。而且,肌理分明,这身材锻炼的很不错。 抬手按压试探,元初寒一边说道:“我这是在办正事儿啊,别以为我在占你便宜。”免得他又开始说她垂涎他,她先堵住他的嘴,让他别胡说。 “流氓在行龌龊之事前,都会声明她在做正事儿。”丰离的声音飘过来,告诉她她的话不占理。 一口气堵在喉咙,元初寒是没招儿了,她斗不过他,她早就知道。 “那你就当我是流氓好了,摄政王大人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暗暗咬牙,她也是被狗屎糊了心,和他辩驳,只能等着惨败。 这次丰离倒是没说什么,许是很欣赏她这种敢作敢承认的精神。 在他背心处施针,银针下去三分之一,丰离的身体明显放松许多,不再似刚刚紧绷绷的。 这一针下去,胸口处的针时间也到了。 元初寒直接跪在他身后,大半个身子从他一侧探过去,然后伸手取针。 丰离垂眸就能看见她在自己身边探头探脑的样子,脸上的孤寒散去大半,那双眼眸里也氤氲着淡淡的柔和。 取针,元初寒一边抬头看向他,两人一上一下的四目相对,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