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很绝对又滚烫的爱,建立在彼此毫无保留的基础上。 会让人变得闪闪发光。 这场雨下得没完没了,魏疏的车停在地下室,白映语说下车透透气,在电梯口等她。 电梯往上,魏疏开了密码锁,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喻泱趴在沙发上露出的脑袋。 捧着手机,腿放得老高。 听到动静也假装没听到。 魏疏:“吃饭去。” 喻泱哼了一声:“你谁啊!” 她满脸写着不高兴,只不过说化完妆了也没那么大张旗鼓,就是淡妆,也可能是没二十八的喻泱那么游刃有余。 散粉有亮片,看过来的时候bulingbuling,魏疏笑着把她扶起来,“今天腿怎么样,头呢,还痛吗?” 额头的纱布不用包了,但是还有一道疤痕,被刘海遮住,不chuī开就看不到。 “不化妆比较好。” 喻泱:“医生都说没关系!” 魏疏拉着喻泱的手,“走吧,你说要什么锅底?” “番茄的番茄的~” 十七岁的喻泱是货真价实的傻白甜,好哄的很,提到吃的顿时不生气了。 但是青chūn期的人心情总是跟过山车一样,在看到电梯口那个穿长裙的女人的时候喻泱心里又冒上了一股火。 “这个就是曹美旎说的小白了吧。” 白映语本来低着头看着手机的消息,她背了一个包,喻泱扫了一眼,估量了一下价格。 等到白映语抬起头,喻泱才觉得曹美旎说的也没错,这个小白长得就很舒服,男人也很喜欢的脸。 没有攻击性,女性也不会讨厌。 可是为什么我这么排斥她?qiáng烈到不是自己的情绪。 二十八岁的我和这个人有冲突吗? “喻泱,好久不见。” 白映语的手链是细的珍珠串起的,她整个人有一种老照片的味道,偏偏没有那种老旧的味道,反而看人的时候格外清丽。 喻泱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我记不太清了。” 白映语的目光落在她挽着魏疏的胳膊上,是很依赖的动作,整个人都靠在上面。 魏疏拿着喻泱的拐棍,“再聊吧,先出发。” 副驾驶座当然没了白映语的位置,开车到附近的商场很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喻泱还能叽里咕噜和魏疏说一堆的话。 她本来就是一个话多的人,没人都能自嗨,舞到喜欢的人面前这种效果是翻倍的。 “魏疏我和你说,杜梅元有多过分!他说我再不营业就要破产了!他好凶啊!!曹美旎还说他可爱。” “可是我搞不来那个直播软件,你晚上回去能帮我看看吗?” “对了对了家里的那个护发jīng油被我打翻了,我又下单了一个新的,同城速运,在蜂巢,回去一定要去拿……” “周五我是不是复查啊……” “还有还有,给你看看新裙子,牛仔这个裙子我特别喜欢唉我小时候有一件特别……” 她的声音本来就偏嗲,但是不腻,说的语速快了还连音,混混沌沌的,听得魏疏眉心都舒展开,时不时应一句。 白映语坐在后排,她其实很多年没经历过这样的场合了。 大学的时候魏疏和喻泱还能这样,后来毕业后俩人的工作很忙,即便大家都在聚餐,也有迟到的。 要不就gān脆不来,喻泱虽然跟魏疏是合法关系,也没有表现得特别亲密。 像这样的,简直挖出了白映语深处的记忆。 还有曹美旎这个叛徒,一开始觉得喻泱跟魏疏在一起简直太恐怖了,后来又说是绝配。 喻泱嘴巴都说渴了,到商城还先去买了一杯红茶,魏疏提前预约过火锅,屏风隔开的空间,还给喻泱搞了一支稍微舒服点的椅子。 “映语喝什么?” 魏疏把点菜的pad递给白映语。 白映语没有接,“你给我点个椰汁。” 喻泱咬着筷子,盯着鸳鸯锅。 这里隔音不是很好,毕竟有屏风也算是大厅。 “最近天气不好,真是反常……我记得十多年前南州也有这样的天气吧,唉那会我上高中,被打雷吓醒……” “烦死了下雨上班,我裤子都湿了在办公室烘gān回去又是湿的……” “这家的牛板筋很不错,你试试?” “你看看还要加什么?” 魏疏问喻泱,喻泱接过点单pad,听白映语和魏疏说话。 “老曹什么时候来的?” 魏疏:“前几天来公司找我。” 白映语:“她就知道乱说,我澄清一下。” 低头发了条微信,喻泱余光看到魏疏的手机屏幕也亮了,是一个叫东北三人转的小群。 然后弹出很多消息,喻泱有点不慡,但还是不去看了,愤怒地多点了一盘五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