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

他,慵懒,魅惑,冷情,十几年悠然游走于各国之间,身份尊贵无可比拟,此生却从未遇到过这样奇特的女子。她,清冷,无情,妖娆,纵横黑白两道,向来无往而不胜,却睁眼之间,莫名其妙遇到了这个神秘非凡的男子。微风轻拂,及肩的发丝轻扬,她的表情恣意,张狂,冷酷,冰寒刺骨的话自唇齿...

分章完结35
    ,甚至从骨子里谦和从容,而不是一昧地沉浸在痛与恨中,无法自拔。niyuedu.com

    他的痛,他的恨,仇人甚至完全不知道,受折磨的,一直只有他自己。

    “每个人经历了痛苦都有悲伤的权利,但是月萧,痛苦和仇恨都只是暂时的负面情绪,它不能成为左右你生命的重心。”站起身,苏末理了理些微凌乱的衣衫,声音渐渐冷凝,带着一种月萧几乎无法承受的压迫感,“自哀自怜不会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只会让你变得软弱。仇恨是一个无形的魔鬼,同样无法让你变得强大,却会不由自主左右你的思维。月萧。”

    月萧默不吭声,微微垂首,站在一旁,听到苏末叫唤,才轻轻应了一声:“是。”

    苏末看着他,清冷的表情诉说她话里的强硬不容拒绝:“我允许你们唤我一声‘末主子’,因为我愿意成为你们主人身边的那个人。但请你们记住了,我苏末,从来不是谁的附属,在我的意见与苍昊的意愿不相违背时,我希望我的话有着等同于他的分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月萧道:“萧明白。”

    苏末点头:“那么,对你,我只有一个要求。”

    月萧掀衣跪下,温润的嗓音显得格外恭顺:“月萧恭听主子教诲。”

    “教诲谈不上。”苏末道,“只让你记住一点,任何痛苦仇恨你可以十倍百倍乃至千倍地加诸回报在主导者身上,但是决不允许,你以此来虐待放纵自己。”

    月萧垂首没有应声,心头却闪过不容忽视的动容和震撼,闭了闭眼,努力平复着自己此刻的心境。

    苏末不着急,也不催促,只是慢慢转身,挪步走出门去,看看天色,大概已错过了午饭,嗯,梅韵和雪帘那俩丫头也该是时候醒了。这么想着,却突然星眸一眯,双臂环胸,不动不语,整个人瞬间迸发出冷冽的锋锐之芒!

    “确定是这里吗?”小院外传来压得极低的男子声音,悉悉窣窣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另一个同样压得很低的声音道:“应该没有错,那女子很笃定地告知公子昨晚就来了这里,只是不知何故一直没有消息。”

    外面的动静显然瞒不过高手,月萧和青衍同时出了房门,来到了院子里,以眼神请示苏末。

    “娘的,转悠大半天了,怎么好像一直停在原地没动?”

    苏末冷冷一笑,院子外设了最简单的阵法,稍懂点奇门八卦的人都可以轻易破阵,一般江湖高手就算无法破阵也可以看得这里的不对劲,这大白天就出来溜达的两只老鼠显然只是个三流角色。苏末打了个手势,示意二人进去谢长亭的房间里守着,她则懒懒地舒了个腰,轻轻摩娑着右手食指上菱形的蓝宝石戒指,嘴角勾起的笑容,清冷慑人。

    被苏末施了点手段在隔壁睡了好长一觉的梅韵刚好醒来,走出来看见苏末,上前施了个礼:“小姐。”

    苏末点了点头,清楚地感受到外面因听到有人说话而突生出来的警觉:“有人,先回去。”

    另外一人显然迟疑了一下,随即应了一声同意,然后一齐离开。

    “帘儿呢?还没睡醒?”

    梅晕道:“好像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觉似乎睡得特别沉,小姐有什么要吩咐奴婢做的吗?”

    “暂时没有,等一下帘儿醒了,你们一起去你们家公子那里候着,饿了就自己去前院找点东西吃,我出去一趟。”

    梅韵自然应是,待苏末出了院子,抬头看了看天,才惊觉自己这一觉竟睡过了午时,拍拍脸颊,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索性不再去想,直接回了屋子叫醒了雪帘。

    苏末出了门,二人无所事事,却不由开始担心自家公子是不是又虐待自己的身子不按时吃饭。简单梳洗了一下,便去了前院一楼大堂叫了几碗米饭几样小菜。

    青衍留在后院照看谢老板,客栈小二换了个人,梅韵不认识,方待解释,比青衍显然小上好几岁的伙计露出憨厚的笑容,很热情地给她们二人点了几份热腾腾的份量很足的白米饭和精致菜肴,梅韵忍不住看了又看,心想着,这份量,喂饱五个三天没吃饭的大汉都绰绰有余了。

    有礼地谢过了小二哥,眼角余光扫过大堂,发现不少都是昨天见过的熟面孔,梅韵不欲理会,避过了大堂里用膳的众人探索的目光,和雪帘悄悄从大堂后门退了出去。

    谢长亭自昨晚杖刑完毕就一直处于昏迷之中,浑身的伤经过苏末仔细处理上药已基本上无大碍,但如此严重的伤势,即使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不可预计的损伤,一个月之内估计也是下不了床,疼上个三五十天更是在所难免的。

    月萧跟着苍昊身边最久,已不止一次见过长亭受罚,初时他总是无法理解主子与长亭的这种相处模式,现在却也大抵明白,淡然平和波澜不惊的谢长亭,仿佛天塌下来也不能教他皱一下眉头的谢老板,似乎也在钻着牛角尖呢。

    自嘲地笑了一下,钻的牛角尖多,受的罚就多,自己又何尝不是,他们俩,在某些方面,竟如此相似呢。

    听了苏末简单的几句话,似乎突然之间豁然开朗,觉得以往自己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痛苦和愤恨是那么的多余,除了折磨自己身心,加重每次为自己赚来的处罚,丝毫作用也无。

    娘亲,母妃,你们在天之灵请不要再为孩儿担忧,从此以后,月萧不会再以任何理由任何借口任何方式伤害自己。慕容皇后以及整个家会为他们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但那一天何时到来,月萧不会再强求,一切自有主子安排,我只会选择追随信任于他便可,对吗?

    想通了,便是卸下压负在心里多年的重担,月萧顿时感到轻松很多。不由得,嘴角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已经久违了若干年的真实笑容,今日姗姗来迟。

    “公子,用膳了。”端着膳食走进屋来的梅韵,一眼瞥见她家公子唇边还未收回的笑意,不由一愣,“公子看起来很心情很好?”

    雪帘笑道:“对啊,很久没见到公子笑得这么开心了?”

    月萧见她二人进来,道:“丫头们,睡醒了?”

    “嗯。”二人走进屋,把膳食在桌子上一一摆放好,“公子饿了吧?”

    “还好。”月萧走近桌边,看着桌上几份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想起这些年待在霁月山庄时二人没少为他的膳食操心,每每做了一大桌的佳肴,他却尝都没有尝上一口,直接以没胃口或者吃不下拒绝了二人辛苦半天的劳动成果。现在想来,心头不禁愧疚万分。

    “丫头,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梅韵笑道:“公子今天怎么了?奴婢们伺候公子是应该的,哪有什么辛苦之说?”

    雪帘似假非真地抱怨:“公子是不是嫌弃我们了?”

    “胡说。”月萧笑斥了一句,随即轻声一叹:“突然间心境变了,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似乎也不一样了。”

    梅韵和雪帘二人面面相觑,这段时间没有待在月萧身边伺候,也不知道她们的公子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觉得,公子似乎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月萧却显然没有满足二人好奇心的意思,淡淡唤了一声:“青衍。”

    青衍跟在长亭身边还不到一年,对苍昊及手下这些人本来并不是很熟,只是之前偶尔听长亭提及过。虽然谢长亭说话的时候语气跟平常没什么变化,但细心的青衍,仍旧从他的细微的眼神变化中知道,苍昊之于谢长亭的意义,或许已不再是单纯的主子,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感,静谧无声,教这个寡言少语的青年深深动容着。

    温雅平和无欲无求的谢长亭,或许早在多少年前,心里就打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初次见面就领教了苍昊手段的青衍,一直待在内室照顾长亭。他不了解月萧的性子,不敢与之靠得太近,除了帮还在昏迷中的谢长亭上药,他几乎一直站在床边守着不敢离开,此时听月萧叫到自己,先是愣了一下,才赶紧出声应了边往外走去。

    ☆、54.第54章 林里待兔

    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还是这落后了几千年却轻功横飞的古代,论跟踪技术,苏家少掌门人苏末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何况被跟踪的,只是两个武功实在不入流的小毛贼。

    当然,苏末并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无聊到去显摆自己的跟踪技术,能让她纡尊降贵一路当“保护神”,一直护送二人抵达老巢的原因,自然是二人短短几句话里泄露出来的信息。

    如果没有猜错,他们话里所说的公子必定就是昨晚那只愚蠢纨绔的下流子弟薛猛,那么那女子,不用说,就是那晚在勾栏院见到的足够貌美却表里不一的“柔儿”了。

    薛大将军若真派人来找他们的儿子,不会只派两个如此无用之人,苏末一路追踪二人到了梧桐震去琅州必经之处的山路上,此山路自然不是琅州的歧岚山,不过防守却更胜。山上不只常年驻守着骁勇善战的苏家军,更兼机关重重,丛林险恶,向来为毒蛇猛兽出没之地,若有心怀不轨之人企图瞒过苏家军耳目经由山林抵达琅州,则必定有去无回,九死连一生都没有。

    一般寻常江湖人士或者经商的人途径此处,除非有行为鬼祟的可疑之人,否则并不会引起过多关注,前面尚且还有一层关卡,若要进入琅州城,必经过层层严格的盘查。而若有军队经过,不论多少人,一旦到了此处山路,只有两个选择,原路退回,或者葬身山腹。山上的苏家军定让你知道,他们不是吃素的。

    过了这条约有五六里长的山路,前面出现了分岔口,苏末举目看了看,左边一条路是官道,宽阔平坦,站在此处,隐约可见前方浑厚雄伟的城门,和至少不下三十人的守门士兵,当然,不包括城墙上拿着弓箭的。

    左边的路显然较窄,并且走到不远的地方,沿着路转弯,就是一条连着山峭尾部的深不见底的深渊,上面只有一条窄得仅能供一人独行的小路,那两人便是一前一后沿着这条路小心翼翼地前行着。

    这里的地理位置不算隐密,但因太过陡峭的地势,军队必然无法悄无声息地从这里经过,偶尔有寻常人从这里走过,山上的守卫纵使看见也不会太在意。

    这条路窄,却很长,前面两人走得倒也不算慢,苏末漫不经心地跟在身后,连刻意隐藏身形都觉得没必要,浑然不怕被发现。如此走到尽头时,苏末粗略算了一下,用了大约半个时辰。

    下了山路再往前,路就显得比较平坦易行了,一条宽阔的湖泊出现在眼前,苏末目测了一下,南北宽大约不下三十米,长度则是两头望不到边,苏末猜想这大概就是与歧岚山交界的柳渡河了。

    有河的地方总是离不了树林,苏末尾随二人刚进入林里不大一会儿,边便听到了交谈的声音。

    “你们查得怎么样了?有消息吗?”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没有,我们在客栈后院转悠了大半天,没有见到三公子,你们呢?”这声音是苏末听过的那两男子中的一人。

    “也没有。哼!那个客栈伙计说没见过,也不认识三公子,我可不信。那女子明明说昨晚亲眼见到三公子和十八暗位进了长亭客栈,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出来,你们说会不会是客栈老板搞的鬼?”

    “那长亭客栈的老板又是何方神圣?”

    一个声音迟疑道:“不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吧?”

    另一个人道:“不管怎样,公子算是失踪了,我们应该马上禀报给将军知道。”

    “那个女子是什么身份,若将军问起……”

    “这……”

    众人支支唔唔,显然无人知晓。

    苏末懒懒地靠在不远处一颗树上,听着几个人毫无所觉的谈论,突然无端生出一个想法,若那南越第一将军当真如传闻所说一般在乎这个三子,为何在儿子失踪一夜后只派出这么几个虾兵寻找?是因为薛猛留连青楼夜不归宿已成家常便饭,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这有什么难的?”女子柔媚入骨的声音在树林里突兀地想起,激起几个男子同时回头,瞬间眼前一亮。

    这女子,一身半透明粉色薄纱长裙,紫色腰带勾勒出柔弱无骨的杨柳小腰,一头乌黑秀发几乎及地。薄纱地下,白皙无暇的肌肤若隐若现,惹人遐思。这装扮,太过妖娆,偏偏五官却又生得极端娇俏玲珑,美眸灵动,顾盼之间,竟生出一股干净纯洁的气息。

    几个男子看得双眼发光,苏末嘴角却微微勾起,终于来了。

    那个在勾栏院,简单上演了一场美人计就骗得那男子甘心去赴死的“柔儿”,青衍查出了闺名叫白婉柔的女子。

    那中年男子只在初时一阵惊艳之后,随即镇定下来,有礼地抱拳道:“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玉手抚着袖口,轻移莲步,走到男子面前,嫣然一笑:“你这人好没礼貌,人家女子的闺名是你等随便乱问的吗?”

    那男子被这句话一噎,霎时窘得满脸通红,苏末暗暗好笑,原来还是个纯情的男人呢。

    “不过呢……”那女子慢悠悠地话锋一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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