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知几时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我大步流星走出去,顺走廓左拐绕过那些乱七八糟的室内植物玻璃屏风办公桌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大美人估计已经接到前台通风报信的电话,所以立刻起身试图想阻拦我,也不想想我十几年跆拳道是不是白练的,一巴掌就把她攘到墙边上去了,她还...

第13章
    打死我也不信户口本丢了,况且真要是补办,那根本不是十天半月的事了,房子就租不成了。我一急就气着了:你这人怎么回事你?你存心不想见我好过是不是?”

    我一生气,他反而就高兴:我就是存心不让你好过。”

    妈的!

    我又要骂人了:你丫不看刚才我替你在老太太面前圆场,也得看我辛辛苦苦把你弄到医院来,你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

    良心?”他咄咄bī人:你有良心吗?”

    我突然就颓了。

    我没有,姐姐对我那么好,她一死,我就挖空心思勾引陆与江。

    而陆与江明明不喜欢我,我还bī着他娶我。

    我低着头推开病房的门,默默的走了。

    我在医院门口拦了个的士,上车后才给房东打电话:师傅,那房子我不租了,不好意思啊。”

    我宁可租间地下室住去,也不要再回去面对陆与江的那张脸。

    搬家的时候陈默去给我帮忙,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陈默心细,悄悄问我:这得上公共厕所去,你习惯吗?”

    这不是暂时凑和一下吗?等我找着好的房子再搬。”我指着窗子外的葫芦架给他看:你瞧,二环以内,推窗见绿,上哪儿找这样的房子去?”

    倒把陈默给逗得噗一声笑了。

    在外边吃过晚饭,我一个人遛达回胡同去,老远看到胡同口停着部好车,银色的Q7,真是好车。

    某个人靠在车旁,还真是一表人才。

    让我想起来老早以前有个后妈写的小言,里面男主就是靠在迈巴赫上,站得那个叫玉树临风。

    有机会应该搞部迈巴赫来让迟非凡靠靠,不过那车太贵了,估计迟非凡舍不得买,除非像陆与江那种剥削阶级资本家还差不多。

    迟非凡的微笑还是那么温文尔雅:怎么搬家也不说一声,我来给你帮忙。”

    我知道是陈默出卖了我,陈默素来富贵不能yí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就是和我一样,对帅哥没多少免疫力。

    迟非凡陪我在胡同里走着,夏天的尾声,已经快到这城市最美的一个季节,凉风习习,空气里已经有了秋天的气息。

    我听到槐树上依稀还有蝉声。

    这只蝉一定很孤单,它的同伴都早已经死去,它才从泥土里爬出来,躲过天敌躲过鸟儿,爬到树上唱歌三天。

    遛弯儿的人很多,不乏老夫老妻,也不乏年轻的情侣。

    胡同里都像是老邻居,见了谁都亲热的打招呼,有得寒喧,从大爷大妈一直问侯到刚上学的小孙子。

    我觉得很感叹,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不过是饭后两个人,信步在胡同里遛弯儿吧。

    迟非凡问我:为什么你总是唉声叹气的?”

    我苦愁眉脸说:因为最近追我的人太多了,我挑花了眼。”

    迟非凡笑起来有个小酒窝,我以前最讨厌男人有酒窝,觉得太娘了,但迟非凡朗眉星目,配上酒窝一点也不娘,反而很好看。

    我血管里的花痴因子又在蠢蠢欲动,我说:姐夫,要是我明年还没嫁人,咱们就凑和一下吧?”

    迟非凡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下,说:行!”

    我问他:你怎么这么自信啊?你就觉得我明年之前嫁不出去?”

    他说:嫁也只会嫁给我。”

    差点忘了,这个男人处处都比陆与江好,就是跟陆与江一样臭屁。

    应该说,只要生活中没了陆与江,我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

    比如陈默刚拿到一个业内大奖,我就可以喜滋滋敲诈他请我吃饭。

    我们姐妹情深,口味出奇一致,陈默喜欢Q7,我也喜欢Q7,陈默喜欢喝冰冻可乐,我也喜欢喝冰冻可乐,陈默喜欢吃烤鱼,我也喜欢吃烤鱼。

    我经常对陈默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怎么就这么爱你呢?”

    陈默就会白我一眼:就是,你要不是这么爱我,怎么会奋不顾身把陆与江抢了?你这都是为了我啊!”

    那会儿我跟他正坐在店里,滋滋作响的烤鱼刚被服务员端上来,香喷喷油润润,一股孜然与辣椒的香气扑鼻,我怕我跟陈默那个腻歪劲儿吓着服务员,连忙举起筷子:吃鱼!”

    最近迟非凡对我采取的是温情脉脉的攻势,成天带着我去那些装腔作势的餐厅,每天在幽幽的烛光下拿着刀叉,不是法国鹅肝就是意大利松露,吃得我简直可以改行去写奢侈餐厅指南。好容易迟总监出差去了国外,我才可以揪着陈默让他请我吃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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