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去上面陆家借了,可巧陆淮生在这。 陆淮生听言,愣了下,他身后撵过来的陆老头,却高兴的嚷道,“哎呀,有,有,我这就给你拿去啊。” 说着,老头拄着拐杖,又往上走。 陆淮生喊了一声,“爸,你别动,我去。” 他将梯子、铁锹、稻草放在地上,转身就往家跑。 苏巧无辜的眨了下眼睛,这......看他扛着这些东西,应该是要做干活吧?她其实可以自己去拿的,也没多远。 陆老头看儿子回家了,就又拄着拐杖朝苏巧这儿来。 “刚才听淮生说,你叫苏巧?你咋住到这儿来了?” 苏巧看着老头,赵玉兰说老头六十多了,可她瞧着似乎更老,满头白发,满脸皱纹,连牙齿也掉了几颗。 “叔,我跟我妈没地儿去,就跟村里要了这牛棚,暂时先住几天。” “什么叔啊?这孩子,你该叫爷。”赵玉兰还在小溪边洗那猪大肠,听见苏巧的话,忙回头笑着纠正了一句。 陆老头跟老支书那是一辈的,只是,他一生未娶妻,一直生活在这山里,与村里人来往不多,所以,很容易被人忽视。 苏巧有些愣住,要是喊陆老头‘爷’的话,那么,陆淮生不就是她叔? 可那少年跟她差不多大的年纪,喊叔还真喊不出口。 正迟疑间,陆老头笑呵呵道,“没事,喊啥都行。对了,你这是在做菜啊?” 一面朝苏巧身后望去,石头垒的土灶上架着一个大铁锅,铁锅冒着烟,里头炖的猪蹄香味已经弥散开。 “不错,这土灶是你自己垒的?” 苏巧腼腆的点了点头,“嗯,没有厨房,就胡乱弄了一个,好歹能做口饭吃。” “是个灵巧的孩子。”陆老头夸了一句,这时,陆淮生拿了自家的砧板还有菜刀过来。 他刚才瞧着那土灶边上,还有许多猪下水,若是两把菜刀,苏巧和赵玉兰俩可以同时用,要省时间一些。 他将砧板递给苏巧。 苏巧道了声谢,对陆老头道,“您老现在有空吗?不如,帮我尝尝菜呢?” 陆老头有些浑浊的眼睛又亮了几分,“哈哈,你小姑娘真是客气,也会说话。” 明明是要给他菜吃,还说帮她尝菜。 苏巧莞尔,一面朝土灶这走,一面跟陆老头解释,“跟您说实话,这些猪下水,我打算全部做成熟菜,一会拿到镇上去卖呢。 您老要是觉着好吃,那我就更有信心了呢。” “哦,是吗?那我得好好尝尝。”陆老头一听她要卖菜,当即也认了真。 那搪瓷盆里,已经放了才炒好的猪肝,还热着。 苏巧给老头递了一双筷子。 老头却没接,他一个老头子了,哪能用人家姑娘的筷子?不卫生。 他直接蹲下身子,就从苏巧捡来的那些柴火里,挑了根干净的树枝,撇了两根,当筷子用。 他夹了一块炒猪肝,吃进嘴里,那味儿顿时让他瞪大眼睛,朝苏巧赞道,“好,香,好吃。” 扭头还对一旁的陆淮生道,“这比我当年在县城的那个馆子里吃的还要香!” 陆淮生闻言,眼睛却一涩。 他想起自己六七岁的时候,那时候生了一场病,差点没熬过来。 后来在县医院好歹给看了,不过,那医药费也贵的吓人。 陆老头认识的人都借了个遍,也没凑够,人都劝他算了,毕竟又不是亲生的孩子,能养那么大算对的起他了。 但陆老头没放弃,他又去血站卖血。 那一两年,他就硬是靠卖血给陆淮生瞧好了病。 卖血的人亏了身子,就得喝点黄酒,配点炒猪肝,来补。 苏巧不知这些事,但陆老头说她的炒猪肝比馆子里的还好吃,她就当是最高的褒奖了。 因为,这年代,对农民来说,能下个馆子,那绝对是件值得炫耀和自豪的稀罕事了。 “那您再多吃几块。” 陆老头摆手,“不了,不了。” 人家这还是要卖的呢,他吃一块尝尝味儿就行了。 不过,小姑娘这手艺真不错。 苏巧也就没再让,只笑道,“您老先坐会,一会我要做的还有很多。等我做好了,每样给您盛一份,您都尝尝。” 搪瓷盆里,一会要拿去卖,就着这盆里吃不卫生。 所以,她打算一会做好了,给老头送一份,反正,那么多呢。 陆老头也不推辞,只乐道,“那敢情好,我老头子今天有口福了。” 一面扭头找陆淮生。 陆淮生已经在离牛棚的不远处,用铁锹铲土,一会打算弄点泥,和着干草,去修补屋顶。 苏巧看到陆淮生在那忙,也没在意,等他拿着梯子上牛棚屋顶,她才惊诧了。 “陆淮生,你干啥呢?” 那边,陆淮生看了她一眼。 陆老头笑着帮解释,“他说,这牛棚的屋顶毁的差不多了,遇着下雨,肯定漏雨没法住人,就趁着今天有空,给修补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