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给这娘儿俩一点颜色瞧瞧,以后更难管。 “红红,去厨房里将鱼端出来。”苏大奎给自己倒满了酒,一边吩咐苏红。 下午,苏老拐从水塘那边网了两条鱼回来,就是为了款待赵有田的。 但是,鱼要炖的久一点才入味,所谓千滚豆腐万滚鱼,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赵有田跑了,那鱼,他们就自己享用了。 苏红应的脆脆的,“好嘞!” 她老早之前就闻着香味了呢,一直惦记这口呢,不得不承认,赵玉兰这人虽然讨厌,但是,做菜烧饭的手艺还是没的说的。 苏红急吼吼的跑到厨房。 厨房里黑漆漆的,她从锅台上摸到了火柴,点了油灯。 揭开锅盖,发现只有一点见底的鱼汤了。 便拿着油灯,在锅台上照了一圈,没有。 又往橱柜里找,都没有。 “爸,大哥,鱼没了。” 苏红站在锅台边大声叫唤! 彼时,苏巧拉着赵玉兰往村口走着。 赵玉兰越走心里越慌,“巧啊,这天都黑了,咱们要去哪儿?” “找老支书。”苏巧拉着她,直接走到了村口第一家,也就是上河村老支书何满仓的家。 何家大门敞开着,屋子里点着灯,几口子人全围在桌前吃着晚饭。 “满仓爷。”村里晚辈多是这么称呼老支书,苏巧也站在人家门口,脆生生的喊了一声。 屋里,众人一愣,都朝门口望来。 一瞧苏巧,大家更是诧异。 这个老苏家的继女,平时只会闷头干活,惯不会与人交往的,今天怎么来到自家? 老支书的大儿媳,受到示意,连忙出来问,“苏巧啊?啥事啊?” “我找满仓爷有点事。”苏巧说话间,将母亲赵玉兰也往身边拽了拽。 众人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 屋里,何满仓道,“进屋说话。” “哟,嫂子也来了,来,进屋说话。”何家大儿媳也很客气。 苏巧拉着赵玉兰,带着行李,就进了堂屋。 众人一看这娘儿俩这副样子,面面相觑,纷纷询问,“这是咋的了?” 赵玉兰眼圈一红,当即心酸哽咽的不能言。 苏巧就道,“满仓爷,我们跟苏家已经断绝关系了。现在,天黑了,我跟我妈没地儿可去,想跟村里借个落脚的地方。 就后山那个不用的牛棚,先住几天就行。” 村里那个牛棚,其实并不是关牛的,是几间木头做的屋子,位于后山脚下。 以前也住过人,这几年空着,有时,村里人上山干活累了,或者遇着下雨了,都会进牛棚歇歇脚。 苏巧也进去避过雨,里头挺干净。 何满仓摇头,“那不成,牛棚荒了几年了,哪能住人?这样,我一会就去苏家,找苏老拐谈谈,这好端端地怎么能赶你娘儿俩走呢?不像话。” “就是。”何家其他人也愤愤不平,“你们娘俩,这些年,在苏家干了多少活啊?咱们都看在眼里,不能叫他们随便撵人。” 老支书一家还挺有正义感,苏巧心里稍暖,面露感激,“满仓爷,叔、婶还有大哥大嫂,多谢你们的好意。” 随即,眼圈微红,眼神里又满是坚定,“但是,我跟我妈这次出来,是签了字据的,也是对苏家彻底死了心的。 我们不想再回去了。” 何家人瞧她可怜样的,当即表示,“你别怕,苏巧,一会你满仓爷亲自送你们回去,苏老拐不敢把你们怎样。” 苏巧摇头,“不回去了。我现在身体很差,上午,大贵叔也给我做了检查,说是长期营养不足导致身体虚弱,得好好休养,不能干活。 我现在就跟个废人差不多,就不想拖累苏家了。 满仓爷,我跟我妈只想借牛棚住几天。等过些日子,攒点钱,我想带我妈去城里。 在村里,我跟我妈没地没房。但城里的话,我们可以打打零工,机会总会多一些。” 众人听完,醒过味儿来。 “老苏家就因为苏巧不能干活,才撵你们娘俩的吧?” “这真是黑心烂肺的,你们娘俩这些年在苏家,当牛做马,累死累活的,村里谁不瞧在眼里啊?他们不能这么干。” 何满仓放下碗筷,神色凝肃,“苏巧,你三岁就跟你妈嫁过来,那就是老苏家的人。你现在病了,苏老拐是你爸,就该出钱给你治病。 走,我老头子现在就送你们回家,苏老拐要是敢说半个不字,看我怎么收拾他。” 何家大儿子何喜财,也放下碗筷,也跟父亲一起去为苏巧娘俩主持公道。 但是,苏巧坚决摇头,“不,满仓爷,大哥,如果你们想帮我们,就别劝我们回。真要是回去了,那才是我们娘俩的死路啊。 这些年,在苏家,我跟我妈,吃的少,干的多,被当牛马一样的使唤。 上午得知我病重要养,下午,苏老拐就找了我舅舅村的赵有田来跟我相看。 赵有田早几年没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