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夕若应下,许箫声脸上这才露出几分笑容,转眼间便是身体往前一趴。 纤纤玉指绕上凤夕若的膝盖,打了个圈儿,媚眼如丝,“所以若儿,你是怎么知道我也在这里的?” 她可以肯定,凤夕若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就确定了——即便是她从男变成女。 凤夕若瞥了她那作乱的手指一眼,也不阻止,“真要以你如今这副模样,的确猜不出来。” 毕竟,变性格的不少,变性别的只此一家。 但如果要她说,许箫声哪里是不喜欢这具身体,就没人比她更习惯。 许箫声手指一顿,嘴角动了动,她怀疑凤夕若在内涵她,可惜她没有证据。 眼珠子滴溜一眼,那手上的动作就更花了,“哎呀,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来了的嘛?” 凤夕若心里一阵恶寒,终于忍无可忍,拍开了那只还顺着往上爬,越发放肆的爪子,“你画的神农针,我看到了。” “卧槽,那来问方子的人是你?”许箫声猛然弹起,一把将手抽回,惊呼:“不是吧不是吧?若儿你嫁的那男人不行?” 凤夕若:“……” 她就不该指望许箫声这狗嘴里能吐出象牙。 “若儿,你好可怜啊,呜呜呜……”话虽是这么说,但许箫声那眉那眼那表情,怎么看是在幸灾乐祸。 凤夕若:“不是我。” 许箫声:“不是你还能够是谁,呜呜呜,你放心,既然是你男人,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凤夕若:“……” 如果真是百里鸿渊,或许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救不救的,倒也不必。 可惜了。 “你送给她的神农针,被我让人劫了下来。”凤夕若没有理会她越发夸张的演技,声音清脆,语气平淡。 “卧槽,若儿你出息了!”许箫声一听这个就来精神了,“谁啊,得罪了你?” “太子妃。”凤夕若想,但凡许箫声看了一点儿那原文,都不至于这般稀里糊涂,无可奈何之下,她只有把其中原委大致说了一遍。 其中不乏有原主的处境,她如今所面临的局面。 一开始许箫声还当作故事那般,津津有味地听着,但听到最后就绷不住了,破口大骂道:“妈的,这个柳凝雪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被将军府收养的时候就打压人家亲生女儿,将军府一倒台走得比谁都快,真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真是让爷爷我小刀拉屁股,开了眼界了。” 听着这粗俗的话,凤夕若不由微微蹙了蹙眉。 许箫声是何等洒脱放荡不羁的一个人她再是明白不过,这些话会从这张嘴里说出来,她也丝毫不意外——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只到底如今这张脸配的是一具娇美无比的身体,怎么看都充满了违和。 但到最后,凤夕若也没有说别的。 倘若能改,那就不叫许箫声了。 不过…… 想到许箫声最后两句话,凤夕若笑了笑道:“能找回亲生父亲,干嘛还当名存实亡的将军府的义女?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不够香,还是太子妃的头衔不够高?” “你还帮她说话,你疯了你?”许箫声听到凤夕若这么说,顿时气儿不打一处来,但当她转头看到凤夕若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又微微一怔,“你……你觉得这里面不对?” “说不出来。”凤夕若正色了表情,“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对劲就查。”许箫声哼了一声,“查她个王八翻身底朝天。” 凤夕若见她这般义愤填膺,当即就道,“说起来,此事还和你有关。” “和我能有什么关系?”许箫声撇了撇嘴角,一脸嫌弃阴沉,恶狠狠道:“那下贱玩意最好别和我沾边,不然我分分钟弄死她。” 说起来,她和柳凝雪并没有深仇大恨,如今这般态度,也不过是想给凤夕若出一口气。 顿了一下,许箫声又道,“若儿,你放心,既然我也来了,以后什么事情都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受着。” 凤夕若眸子微微一闪,轻轻应了一声,“嗯。” 其实从得知许箫声也来了之后,她的心便定了很多,她知道从此之后,这条路上,以后不会再只有她一个人。 只凤夕若对于感情之事,向来是做得多说得少,很快便收敛了眸子里情绪,继续道,“准确说起来,应该是和这个朝暮楼有关系。” “朝暮楼?”许箫声蹙眉,突然恍然大悟:“难道她以前是这里头的头牌?” 凤夕若:“……” 倒也不必有这么好的想象力。 凤夕若:“出事的是太子,那日之后太子就不行了,所以太子府便一直在秘密寻访名医,她们听说了你这妇女之友的名号……” 许箫声急了:“卧槽,谁妇女之友啊?老子堂堂神农针传人,外科圣手……” 凤夕若淡淡地瞥她。 许箫声撇了撇嘴,蔫了。好吧,好像来到这儿之后,还真一直搞的这些事情。 “想来她们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所以来请你。”凤夕若便继续道,“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就知道了。” 许箫声沉默半晌,点了点头,她知道凤夕若说的“接下来”,是指她拒绝的事情。 一开始她只是想要找个人帮她把神农针给打造出来,倒也没有真不给对方看的意思,加上前几天她身体不舒服,这才先行拒绝。 毕竟,她这是第一次感受到,当个女人每个月还有那么几天。 但如今看来,还好拒绝了,否则岂不是误入敌方阵营,还帮着对家偷了己方的塔? 许箫声沉吟了片刻,“你的意思是,朝暮楼的人知道她的身份,还帮着我拒绝了她,而她也没有为难,这里面有猫腻?” 凤夕若缓缓点头。 这就是长久以来亲密无间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