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国王身内的黑色触手又纷纷蜂拥而出。shuyoukan.com缠绕住吉尔吉斯的手。 银月的吟唱这时已经结束。 双手间涌出巨大的如同洪流般的地狱之火,她的双眼已经变成了银色, “地狱业火!” 洪流般的地狱之火向着银龙与国王的方向喷涌而出。冬沟名划。 银月知道龙身上的宝石可以免疫她的魔法。 已经无法顾及周围的居民,银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魔法瞬间吞噬了眼前的所有。 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汇入地狱的业火之中。 法力……见底了…… 这是银月最后所感觉到的。 她的身体向前顷去,到处都是炙热的火焰世界。热风吹散了她的头发。 “下面……就交给你了……”她低语着,倒向了地面。 一道黑影从火焰的世界里闪现出来,接住了银月的身体。 “傻女孩。”吉尔吉斯用嘲弄的口吻说道。但是还是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身体,向着远离地狱业火的方向急速离去了。 旧皇城燃起冲天大火。 魔法公会的会议室。 “会长。”一名老魔法师走近魔法公会的会长身边,低声说:“他来了。” “嗯,叫他进来吧。”会长随意的回答道。 老魔法师从门外叫进来一个头上戴着兜帽,身上披着脏兮兮的长袍的人。 “坐吧。”魔法师会长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 那个人手脚微微颤抖着,靠在了椅子上面。 “水……水有吗……” 魔法公会会长向门口招招手,走过来一名魔法师,为他倒来一杯水。 那个人捧起来咕咚咕咚的好像几天没喝水的样子。 “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个样子。”会长以遗憾的口吻感叹道。 “兄弟们全都……” “是吗,知道了。”会长点点头,“那么你先下去休息吧,休息的地方我会让他们帮你安排,钱也不是问题。缺什么的话随时可以找我们。”会长说着站起身来。“我先告辞了。” “会长……”穿长袍的人立即站起来。企图还要说些什么。 “就这样吧,拉提尔。你们冒险团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全灭,你急也没有用。回去好好休息几天,我现在要进宫去。” 会长飞快的离开了会议室。 拉提尔无奈跟着另一名魔法师也出了门。 他们来到了城里的一处旅店门前。 “就是这里。”那名魔法师指了指门口,又从身上掏出一个钱袋扔给他:“你就先住在这里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然后对方飞快的离开了。 拉提尔只得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旅店,在老板厌恶的眼神中,领了钥匙。 一进到房间里他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肚子也在咕咕叫着。 他找出那个钱袋。里面只掉出不多的几个银币。他不相信的到处摸索着,以为是不是掉到了地上,但是没有,地上什么也没有。钱袋里只有几个半新不旧的银币。 他愣愣的盯着这几个钱,脑子里回响着那晚银月说过的话:“你们只是他们阴谋的棋子而已。” 他狠狠的将钱袋握在了手中,直到手被这些钱硌的生疼,直到流出血来。 此时宫殿中的长老院。魔法公会的会长正在与大长老进行着密谈。 “这就是她的条件?” “是的,克塞思大人。” “索要领地做为赔偿,确实有这种先例,不过她想要哪块土地?” “这个……我们还不清楚,但是我觉得现在我们应该派出几个官员去跟她谈谈。” “黑暗冒险团怎么样了。” “果真如我所料,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了。” “哦?真的这么厉害?” “据说最后出现了……龙……” “龙?”老克塞思愣愣的看着魔法公会的会长。“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龙活着吗?” “是的,从拉提尔带回的消息来看,是这样的。” “看来想直接灭了她有难度。” “大人您的意思是?” 老克塞思冷笑了一下:“这块肥肉皇室已经垂涎已久了,如果能把对方拉拢到手当然更好,可是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那也绝不能落到别人的手中。” “上次想授予对方的圣阶魔法师称号也被她退回来了。”魔法师会长思索着:“听说,她还是一名魔歌者。” “什么!”老克塞思差点把手边的杯子打翻。 “是的,我没有听错。据说就是这位月亮湖的领主用魔歌者的加持术将巨龙复活了。” “难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好像以前也听说过她是魔歌者,但是我没在意过这件事。但是现在来看,她应该是属于时间回复系的魔歌者。” “是的,她就是以前的国王陛下一直在寻找的,他所需要的魔歌者。” “马上派人去谈判,圣殿魔歌者这边也要出人去。” “应该是魔歌者的长老亲自……” “杰拉德•娑雅不能去了,”老克塞思微微沉吟了片刻:“老杰拉德就差把她锁在家里,一直担心她怀的孩子……你也知道,自从他的长子威力士被国王杀死以后……” “要添人口确实是好事,明天我我就去他府上拜会。” “这事快点办吧。” “是,我们这边可以请原来皇室学员的总院长。” “那个小老头?” “是的,现在除了我,他可是魔法公会里资格最老的魔法师了。而且他的魔法也是属于时间系的,虽然他不是魔歌者,但是应该能与对方有共同语言。” 老克塞思点了点头。 窗外秋天的景色已渐浓,落叶铺满了前庭的小路。 老克塞思陷入了沉默,魔法会长悄悄的退了出去。 第94节 惴惴不安的神龙殿下 苍林郁野间,月亮湖静静铺展着它那如同丝绒般平滑的沉沉湖水,围绕在城堡四周。城堡就像是大自然间的一座美丽巨石,背靠着雪山。默默的注视着天空。 “吉尔吉斯殿下,我说了多少遍了,在您的伤好以前不能擅自行动。”波瑟夫气呼呼的尾随着银龙。 由于银月近一个月不断的超限度使用法力,终于在回到城堡后陷入了昏迷当中。 “没关系,不用过于担心。”波瑟夫是这么解释的,“这是为了让身体得到休养而强制性的深度睡眠。” 银龙的伤势得不到银月的加持,就无法快速回复。 但是他却拒绝了回复法师的治疗,所以波瑟夫现在只能用药物控制他内脏的破损。 “我就从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患者!”波瑟夫气的直哆嗦,跟在他后面的学徒小心翼翼的端着药。 “不要小看龙的身体,我跟你们人类不一样。不会像银月那么脆弱。” 波瑟夫跺着脚:“我不管你们去跟谁战斗过,你的内脏已经破碎的像块抹布,随时都可能四分五裂,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 布雷迪拿着一叠文件从书房出来,与银龙碰了个正着。 文件撒了一地。 “哦。我的天!”布雷迪连忙招呼旁边的女仆帮忙一起拾起了这些重要的纸张。 “非常抱歉,没想到吉尔吉斯大人出突然从这边出现。”布雷迪礼貌地表示了歉意。 “啊……”走廊尽头又有人发出了惊叫声。 波瑟夫跑过去看到几个药剂师正在组装的魔法傀儡被龙碰倒了,零件滚落的到处都是。 “吉尔吉斯殿下!”波瑟夫终于忍无可忍:“我现在以你主治医师的名义,命令你,给我回到房间去!” 银龙叹了口气,无聊的回到了波文新给他安排的房间中。 在他的隔壁就是银月的寝室。 波瑟夫为他做了检查后摇了摇头,“我需要再次警告您,不要再随便走动!不然真的会死的!” 银龙躺回床上,盯着床顶的幔帐。 “我可以提个要求吗?”他突然问道。 “您请讲,我评判可以与否。”波瑟夫挑了挑眉毛。 “可以给我换个房间吗?” “为什么?”波瑟夫奇怪的问。 “咳咳……我想,我可能得了奇怪的病。” “奇怪的?”波瑟夫上前又重新检查了一翻,“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您说说看。” 银龙指着对面的墙:“对面,就是银月的寝室吧?” “是啊,跟这个有关系吗?”波瑟夫完全被弄糊涂了。 “我发现,我只要想到这个事情。我这里……”龙用指尖戳了戳自己的心脏,“这里就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啊?”波瑟夫的嘴巴张的老大,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 “等,等一下。”他先将学徒们赶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可能,现在您需要与我好好的谈一谈这种感觉了。”他苦笑道。 龙很诧异的望着他:“你真的知道这是什么病?” “是的。您先说说看。是不是只要想起银月殿下,那里就会不舒服?” 银龙想了想:“会有些疼。” “无法呼吸?” “我以为是我的内脏破损造成的……” “好吧,那么现在,您请想像一下,嗯……什么都好,就回想下你们上次一起战斗的场景吧。” “必须这样吗?”龙无奈的问。 “我认为非常有必要。” “好吧好吧……”吉尔吉斯闭上了嘴。 波瑟夫紧盯着他的表情,他注意到龙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他盯着看了一会,发现龙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他伸出手去又检查了他的伤势。 最后他叹了口气:“好了,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龙愣愣的看着他,“需要换房间吗?” “不用了,你搬到哪里都会有这种症状的。”波瑟夫露出一个苦笑,清了清喉咙,“现在我要说,您的这种病。不需要任何治疗。当然,任何药剂也无法把它治好。” “这是……” “……这是恋爱的感觉,亲爱的吉尔吉斯殿下。”波瑟夫尽量把话放轻,低声说道:“您已经爱上了银月殿下。” “……” “不懂吗?就是爱情……”波瑟夫感觉有点好笑,他在向一只活了几百年的龙描述什么是爱情。 银龙思索着:“就是只属于我的女孩子?” “是恋人。” “就像金币,闪闪发光?任何人都不可以触碰?” 他抬头看到波瑟夫脸上一附绝望的表情。 “我说的不对吗?” “老天……”波瑟夫垂下头去,“药剂按时服用,还有……别想着到处走动!”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床?” 波瑟夫看了看他:“最远,可以到银月殿下的房间里去探望。” 银龙拼命的做了几次深呼吸。 波瑟夫不由的暗暗发笑。 “真的可以去吗?” 波瑟夫点了点头,“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我还有很多事,就不陪您去了。注意别打扰到银月殿下的休息。” 波瑟夫先离开了。 银龙从枕头下面拿出那块免疫魔法的宝石,在手里摩挲着。宝石表面已经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裂痕。 “看来不会再有很多个下次了。”他的指尖缓缓划过那道裂痕。 他起身出了房间,来到银月的寝室门口。 门虚掩着,他站了一会,却没有推开那道门。 然后他退回了房间。 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他又将这个过程重复了很多次。 直到晚餐的时候波文亲自推着餐车将晚餐送到了龙的房间。 “银月还没醒吗?”他问波文。 波文的眼睛闪了闪:“据数据显示……还没有。” “你陪我过去看看。”冬欢役弟。 “是,主人。” 站在走廊尽头的药剂师学徒们不得不忍住笑。 他们已经看到这位吉尔吉斯大人在银月的房间门口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