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很痛苦,哪怕抛开柏林的死,我也还是很痛苦。 这痛苦源自我本身,唯一的救世主也是个骗子,我以后,是不是真的不能再爱任何人了? 我有些自bào自弃,突然产生了自nüè的念头。 既然我受不了,那如果qiáng行性jiāo会是什么样? 会死吗? 我皱紧了眉,想着那件事胃里就一阵翻涌。 手机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 我拿过来一看,竟然是徐钊。 他也是很奇怪,这些日子都没有联系我,十二点的时候我发了条拜年的信息给他,他现在才回复。 很长的一段,就像去年柏林发给我的一样。 他说想我,说一个人在新年的晚上跑去酒吧喝酒。 我有些担心,他今晚竟然没回家过年。 如果徐钊信息里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就是把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握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打过去。 我现在其实非常不想见到徐钊,因为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但毕竟,我们之间还是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在,更何况,我试图跟他说清。 现在除了邢家的人,他也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哥哥。 我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拨了电话给他。 然而,对面很久才接起来,传来的声音让我皱眉。 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孩声音,喘着粗气问我是谁,这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我还没说话,那边又传来了徐钊的声音。 带着酒意,急吼吼地让男孩挂掉电话。 然后,就是接吻的声音。 我赶忙挂了电话,压制着心里的恶心,心想,原来徐钊也是骗我的。 他不是一个人,他没有一个人。 我大概是在赌气,但不知道气的是徐钊还是自己。 我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发泄一般地握住了那个器官。 我用力地撸动着,像是疯了一样,可它毫无反应,我却忍不住想吐。 我满脑子都是小时候看到的画面,我的爸爸,送给我童年的最好的礼物。 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我看到柏川哥站在我房间的门口。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弄得我心慌。 我猜想,刚刚我那疯狂的举动他应该是不知道的,我努力克制着自己没有发出声音。 那么既然如此,他为什么来找我? 难道是为了那个袖扣? 想跟你聊聊,去你房间还是你来我这里?”他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我想到我的房间还有烧尽的纸灰,以及刚才被我激动丢到地上的被子和枕头,于是说:去你房间吧。” 他点点头,先转身进去了。 我心里无比疑惑,看他的样子,丝毫不像是要感谢我的礼物的样子。 我跟着他进屋,什么都没问,等着他发话。 柏川哥背对着我站着,好像想了很久,然后长叹了口气,打开电脑对我说: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叫你过来跟我一起工作。” 啊?”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找我竟然是为了这件事,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他尴尬地笑笑,打开一个文档:对方发来的文件,我看过一遍了,感觉问题不大,但还有需要再讨论的地方,你也来看看,毕竟不能一直做我助理,以后要是想出去独立做项目就要多磨练。” 我傻站着,还反应不过来。 刚刚洗脸时打湿的头发还有水珠滚下来,沿着我的侧脸和脖颈,冰冰凉凉的流到我的胸前。 他伸手拉我过去,用力地攥着我的手腕。 我愣愣地被他按在椅子上坐着,他站在我的身后。 好好看,不准发呆,不准想别的,看完之后跟我说说你的想法。” 我一头雾水,但既然他这么说,我就只好照做。 这份文件我之前已经看过,不过有些细节之处对方做了修改,我看完之后回头叫柏川哥,发现他正看着窗外抽烟。 大概是我看得太入神,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点的烟。 我就那么看着他,觉得他也一样,心事重重。 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他刚才找我一定不是单纯地叫我来看这份文件,因为这并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没必要大过年的晚上不睡觉来叫我连夜再看一遍,而且,如果只是看文件,他又何必这么愁眉苦脸。 我叫他:哥。” 他愣了一下,转过来看我:看完了?说说吧。” 你找我有别的事吧?”我难得如此坦诚。 他顿住了,手里的烟灰掉落在窗台上。 我盯着他看,感觉自己好像前所未有的勇敢。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你这样,我挺不适应的。”我觉得大概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他不会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