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同学b掩饰性的笑,像是怕触碰什么,突然眼尖瞄向一旁,随之望着我比了个手势,“回来了!” 我顺着望去,那两个男生小跑归来,脸色红润,看得出消耗了些体力,但带着胜利的微笑,跑近后同学c将手机递给我,“是你的吧,”然后又提醒我,“你手机刚刚一直在响,不过后来被那小偷摔了,不知道有没有摔坏,然后他从河堤那上边跳下去了,我们就没追了。dengyankan.com” 喔,是老公。 我赶忙接过来,边行礼边道,“谢谢,太感谢了!”抬头望着他们一行五人……“唔,那我……”我突然迟疑了一下,琢磨着该怎么道谢,真给报酬会不会显得我们这些大人太势利?还是拿出最经典的那一套,请他们吃饭?吃雪糕?蛋糕? 只见同学c直接摆摆手,“行了,当交个朋友吧。”又爽快的笑笑。 “哎,”总听些姐姐妹妹说现在的小孩怎么怎么不懂事,我以前还老跟着附和来着,啧啧真是……“无以为报啊。” “呵……”同学a笑,“老腔老调的,那我们走了。”顺便推了推那个简皓。 他已经背过身去,显然没再打算进行刚才的话题,所以……咳,我因自己的想法囧了囧……其实他人还不错?也是,人家总说物以类聚,既然另外四人见义勇为……难不成是看见我被抢劫惊魂未定……是他特殊幽默感的体现? …… 只见他双手又插入裤袋之中,西装校裤被折成九分裤的样子,有点奇怪的造型中还是不掩颓靡。 才发现他其实不怎么多话,这么看来甚至是安静的,却会吸引人的目光不自觉瞄过去,我忍了没忍住多嘴,“你们不吸烟吧。” 同学b领会的笑笑,“我们会劝他的。对了,你哪学校的?” “哦,新城中学。” “……” 大致回答得太爽快,我发现几人的目光突然变得囧囧有神……怎么了? 呃……我干笑了一下,想起来了,我母校好像拆了。= =~ ** 没再怎么寒暄,几人就这么与越走越远了,之于我,之于他们,都不过是彼此的过客。 却意外勾起了我某个时期的憧憬,我也曾想过要考个好学校,拿个好文凭,找份好工作,成为新世纪女强人来着。 突然好想……上学…… 我一方面觉得自个有些荒谬,却无法避免的,这个想法在心中益发强烈…… 呃,糟糕,我猛地回过神来,才赶紧检查手机完好程度……国产手机果然耐摔啊,没坏,我笑了笑,赶紧按了回拨。只是接通之后,我喂了好几声老公竟好半晌不开口,冷空气穿过无线电透心凉,我瘪瘪嘴,想起刚才的惊险经历,多少有些委屈,“人家被打劫了,哪有闲功夫接电话?” 我大方的给了老公一秒钟反应,只见他软软的声音严肃中透着紧张,“人没事?” “追贼时脚有点酸。”我据实交代,然后沉默半晌突然感从心来,“老公,如果我们真的变不回去了,怎么办?” 也说不上重新开始,在全然陌生的人生轨道上,在叫你老公会引起异样目光,在你或许已经无法负担我的重量的时候…… 你还会爱我吗? 第 7 章,第 8 章 7 爱上老公这样的男人,其实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严肃,不轻易说爱,却意外地体贴。 遇上他是在六年前的夏天。 那时好友四月婚姻遭遇瓶颈,说是丈夫在外边和其他的女人纠缠不清。四月在家摔砸哭闹,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实在无计可施,才哭着叫我出来喝酒。 我选择的朋友,大多性格独特至少不拘小节。 我原本以为四月也是这样,结婚前她也曾豪气干云的说着若他敢怎样怎样,她就如何如何。可到头来,她敛去了所有的蛮劲,那般无助地坐在我对面,眼泪一滴一滴的掉,烈酒一杯接一杯的干。 我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爸妈跟我说他们离婚的时候,我也这样,就哦了一声,没说任何话。有时我觉得自己其实很消极,只是太习惯用笑容来掩饰。 老公就出现在那个时候,出现在我不相信婚姻,却矛盾的仍想找个男人过日子的那个时候。 他走近我,没什么表情的问我,是不是需要帮助。 喧嚣的夜晚,酒吧霓虹灯还在身后妖娆的闪烁着,身后舞厅里传来的音乐震耳欲聋。 我扶着醉成一滩烂泥的四月,望着这个好看得一塌糊涂的陌生人,理智不停提醒我拒绝他,拒绝这个说不定是个衣冠禽兽的家伙,但鬼使神差的,我居然点了头。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散发的气味,有种意外的安全感,让人信服。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典型的感官动物,习惯了凭直觉做事。 坐上他的车后,我未来得及报上我家地址,四月搂着我哭得让人心酸,她说,茉莉,我想回家。 后来四月就摸出手机给她老公打电话,边骂边哭,十来分钟后四月的丈夫急急忙忙的赶来,我本以为四月会大发酒疯的时候,她仅仅像个孩子一样枕在他肩头,安安静静的像是沉睡过去。 我任她丈夫带走了她,因为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四月的酒量很好,好到那夜的酒量根本不足以灌醉她。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们走的时候,我对那个家伙说:四月,她可以过得更好。 老公……唔,那个时候还是陌生人的老公,居然一直没有离开,站在我身旁,像是冷眼旁观了一切。 我见他还没有意思走开,就问他结婚了没。 是不是有个女人在等他? 其实吧,每个女人心里都默念着一条咒语,所以男人啊,你要学会在12点前回家。 他摇了摇头,然后说,“我叫韩亮。” 直到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他应该是有意要认识我,姑且不论为什么,我开始和他有了交集。 后来相处久了,才发现老公并不是热心的人,甚至不怎么管闲事,所以那天他主动伸出援手着实是个谜。有时晚上出去散步,他也不忘提醒我,以后无论长得如何和善的人向我搭讪,都要学着拒绝。 我笑着说好,可是如果时光倒流,那天,我还是会点头。 其实刚开始,他并不是我所属意的对象,长相太花俏,太有钱,脑子也比我好。 这样的对象太危险,我自觉驾驭不来。 我要的只是那种性别男,老实诚实结实,说话声音不太大的家伙,会因为生活、家人、小孩等等无关爱情的原因,害怕离婚的家伙。 他这样的人,想走的时候,该如何挽留? 但他确实是在追求我的。虽从未表态,却会风雨不改地每日接送我上下班,会约我看电影,会在节假日亲自下厨,会在我感冒打电话叮咛我吃药…… 然后慢慢发现,他是个不送昂贵的珠宝首饰,却会在冬天给我买取暖器的男人。 是个恪守礼节,不越雷池一步,钱包里却装着我相片的男人。 是个会在我无聊的时候,用配置极高的电脑,陪我玩连连看还故意输给我的男人。 是个再也不晚归,送我回家后会准时在二十分钟后,用家里座机给我打电话的男人。 是一个,从不甜言蜜语,却做着比任何甜言蜜语更可靠的事情的男人。 …… 这样的日子持续一年之后,他陪在我河边散步的时候,简简单单问我,要不要结婚? 于是再一次鬼使神差的,我点了头。 他才微微松了口气,理所当然地掏出一个装着戒指,但红色外壳不再崭新的盒子。 那一刻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直觉性相信—— 他爱我。 五年婚姻平平淡淡,但他五年如一日,将近两千个日子日日如此,所以我才说,婚姻状况超乎我意料的美满。 可是……以后呢? 老公大概听出我语调与往日的不同,所以我可以感受到他在电话那端微微屏息,他问,“你在哪?” 我才笑了笑,放松了情绪,半真半假的道,“喂,老公,如果我等不及你长大呢?”我望着蓝得慑人的天,凉凉地道,“一年,两年,五年,还是十年?” 他锲而不舍的说,“你在哪?” 我报上地址,把身份证放进贴身裤袋里,走到刚刚小偷逃跑的河堤旁坐下,乖乖等他。 他来得时候,样子有点急,东张西望的左转右转,在他还是成人的时候,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我好整以暇地拍拍屁股站起来,坏心的没有开口,而是欣赏着他难得着急的模样。 帮他新买的童装裹着他纤细的身子,因为质地不错,加上与生俱来的优等生气质……唔,掺揉着成熟和天真的眼神真是容易让人迷乱呢…… 我笑笑,只见他已经发现了我,紧拧着小眉头朝我跑过来,然后什么都没说,揪着我衣领将我拉扯下来,以成人的姿势紧紧的搂着我。 我不合时宜的枕在他纤小的肩膀上,深深地感受到他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暖意,感觉所有的担心竟然一点一点消逝,听见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你这个混蛋。” 哎呀呀,真的吓到他了么? 我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然后在他小脸蛋上狠狠啃了一下,安抚的笑笑之后,用无比认真的口吻看着他说,“如果真是那样,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会好好等你,要确定你的每一个第一次,初恋,初吻,初夜……” “哼……”他重重哼了一声,小小紧绷的身子才微微放松,蓦地又无比严肃的警告,“不能爬墙。” “好。” “不能移情别恋。” “好。” “不准胡思乱想。” “好。” “还要爱我一生一世。” “唔……”我看他一眼,认识他六年他从不说爱,我也不。 “茉莉!”他又皱起眉头,催促。 “老公,”我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其实……你是不是爱我爱得要死?” “……”他整个人突然别扭起来,再次狠狠抱住我,重申,“你这个混蛋!” ** ** ** 8 “我们现在去哪?”我侧低头看了看老公,问到。 沿着河堤慢慢地向前走,河面上的风凉凉的,吹在身上格外舒适。我很乐意承认,尽管他身子变小,但脑子还是比我可靠。 “晚上约了人吃饭。” “哦……”大概就是老公所说的,信得过的朋友,结成同盟吧。我瘪瘪嘴,突道,“那些人听到你的声音,不会觉得是恶作剧么?”不待他接话,我又笑笑,尖着嗓子童声童气地学他,“喂,我是韩亮亮~” “……”老公无言的瞄了瞄我,“茉莉小姐,贵庚?” 我笑嘻嘻。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突然伸出手牵住我的。 “嗯?” 我以为他有话要说,可他目不斜视,只用小掌坚定的牵着我,害我平白心一悸,微微一笑,反握住他的手心,前后摆动。 “茉莉,”他又唤我,肩膀因我的动作夸张地一耸一耸,见我对上他视线,便面无表情的接着道,“你摆动的幅度太大了。” ><~没情趣! 我眯眯眼没和他计较,想起另外那个拖油瓶,“约翰呢?” “附近有个儿童乐园,”老公像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五块钱的蹦蹦床,可以玩很久。” “= =~……” 所以我就说,老公脑子比我好使。 ** 经常和老公厮混的又信得过的,也就是那三个家伙,程浩东,叶楷博,孟川。 听说四人高中同校,因为经常在一起参加各类竞赛培训,所以混得很熟。 离老公约的时间还很久,但我俩也没啥事做,就提前去那坐坐吹吹空调。 老公选的是一间位置偏远,但格调优雅的西式餐厅,领班大概问了下我们爸妈什么时候到,老公信口掰了个理由,就领我们进了间包房,电话通知三人具体地点及包厢名称后,他才正式和我谈及将来的处理办法。 老公的意思是,工作室七个人不瞒,都是年轻人,脑子转数快,加上从公司创建到如今,几人一路奋斗过来,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而且幸运的是,公司已经步入轨道,先前开发的游戏也占据不少玩家市场,收益在好长一段时间都能让人丰衣足食,加上新游戏的核心技术性问题已经解决,测试一旦成功,产生的收益也绝对可观。 反正电脑这玩意可远程操控,老公除了不能代表公司出面与外界联系之外,在找到变回去的办法之前,他都可以放心休假。 而我的咖啡屋恐怕得暂且“东主有喜”,点心师傅如今力道不足,面团怕且已经揉不好,加上咖啡屋也有些熟客,老板娘平白不见了这种事绝对是大新闻,冒不得险。 他又在餐巾纸上列了一些人物关系图,觉得暂时搬家比较好。小区有完善的监控设备,加上我和保安也混熟了脸,人突然不见了,还总有小孩进出,容易出岔子。反正我身高体型没太大变化,除了脸比较□了以外,托我天生丽质的福,如今穿成熟一点,戴上墨镜,伪装成韩太太还是没问题。 公婆那边暂且由我先代为问候,能隐瞒就先隐瞒,免得老太太干着急。 至于我爸妈,他们离婚后各自组建了家庭,基本上也难碰面。 另外我那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姐妹,虽然有时挺不靠谱,但关键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