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苏自然不能把话说死,留有几分余地,“嗯,不过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治疗好,只是说可以想想办法。毕竟这个病从发病到现在,时间肯定不短了,十分的棘手,再者,治病需要的药材也很多,有些很名贵,一时之间难以凑齐,所以这个病要治疗的话,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 萧白苏一本正经的胡诌,其实心中清楚,萧老爷子对顾西行这个病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她之所以敢说替他治病,是她之前泄愤给顾西行扎金针时,发现了五湖先生的九转金针的妙处。 她当时虽然气愤难当,可还是牢记着医生的职业道德,在顾西行身上扎的那些针不是胡乱随便扎的。 正文 第157章 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而是她考虑到顾西行的病,按照当时跟爷爷的讨论,是受到外界刺激,所以丧失理智,才会伤人 在中医上,这属于头部受损,她回忆九转金针篇上关于针对调理头部气血的针法,才在顾西行身上施展。 虽然手法生疏了点,下手重了点,那绝对不是报复,只是自己才疏学浅而已! 就自己那般生疏的手法,居然也能让顾西行昏睡,不再狂躁不安,可想而知这针法的神奇。 她要回去再研究研究,多试验几次,想来兴许能治好顾西行。 老喻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立刻将一切包揽:“那都不是问题,要什么药材,尽管告诉我,我帮你去找齐。” 萧白苏倒是真想试一试,“嗯,那行,我这几天回去问问我爷爷。还有既然你想找我爷爷治病,为了更好的治疗效果,你得把病因告诉我们吧?” 老喻十分为难,不过眼看有那么一丝希望,终究还是不敢放弃,斟酌了半天,才缓缓道来。 “因为西行小时候被人绑架过,绑架者十分狠毒,将他关在一个密封的小黑屋内,天天遭受折磨毒打虐待,顾家人却在半年后才将西行解救出来,但是已经神智不清,半疯狂状态了,眼睛都红了,见人就打就咬,不要命一般……后来不知道请了多少专家,花费了无数的心力,才让他恢复了神智,只是不能受刺激,一刺激就发病,发病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六亲不认,暴虐狂躁,跟平日判若两人……” 萧白苏简直不能想像,平日里顾西行脸上永远挂着痞痞的笑容,狐狸眼时刻都上翘宛如带着笑意,一副十分不正经的样子。 可却从小遭遇过这么恐怖的对待! 将一个小孩子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虐待半年,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萧白苏莫名的想到了前世自己生的那个孩子,连一面都无缘见到的可怜的孩子……母爱之心大为泛滥。 如果她的孩子被人买去,也去遭受这样的折磨……连想一想,萧白苏都觉得心揪疼得厉害。 再想到顾西行……唉! 这家伙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痞里痞气度样子,狐狸眼永远上翘,带着笑意一般的家伙,居然童年这么可怜,阴影还一直缠绕到了今天。 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算了吧,原谅他了。 袭胸之罪就饶了他,就当被狗爪非礼了。 夜太深,萧白苏这一天实在太过精彩,身心太疲惫,虽然从心底原谅你顾西行,可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既然已经知道了顾西行防病的始末,她也不想再多说了,“那就这样啊,领导,我明天就给我爷爷打电话问问情况后再说。” 老喻点点头,这事急不得,就要告辞,走到门口不放心的又交待了一句,“记得今天我们的谈话内容一定要保密。” 若不是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希望,他是怎么也不会告诉一个小丫头片子,顾家绝密的事情的。 正文 第158章 这屋子阴深深的 今天他为了西行的病,泄漏了这个机密,得尽快在顾老爷子哪里过了明路才好。不然后患无穷。 萧白苏郑重的答应了,“请领导放心,除了我爷爷之外,我谁都不说。” 老喻才放心的离开了,急急的朝医务室那边走,一路上还想着如何措辞给顾老爷子打个电话,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要汇报一番才好。 待老喻走后,萧白苏松了一口气,关上了房间门,反锁。 今天一天过得真是跌宕起伏! 她如此之累,躺在床上后,脑子里又回想到老喻说得关于顾西行小时候被绑架的那句话,感叹难受了一番,才渐渐入睡。 暗夜里,一团灰色的毛球蜷伏在她的身边,警惕的望着四周的一切…… *** 东方发白,太阳慢慢升起,整个白沙县开始热闹起来。 陈春花虽然小气贪财,又十分重男轻女,实际上她本质还算勤快。 以前是要忙家里家务,一刻不能闲,后来白苏和白芷两姐妹大了,她虽然不用做家务,可也习惯了早起。 因此外面的动静稍微大一点,她也就被吵醒了。 醒过来第一感觉,就觉得浑身酸疼,身子底下的感觉也不对,她不是睡在床上么,怎么这么硬,这么冰凉? 起身一看,自己居然是睡在地板上,再看一下四周,陈春花顿时魂飞魄散。 窗户上大红的喜字,房间中央床铺上红色的铺盖,刺入她的眼帘。 这不是她昨晚临睡前的房间,这是张有财的婚房! 张有财高大的,带着腥臭的舌头,血淋淋的…… 一幕幕恐怖的场景,再度浮现在了眼前。 张有财!张有财真的鬼魂回来了!他…… 陈春花浑身哆嗦着,脸色煞白,第一反应就是找身上揣着的那张婚契,她记得是放在贴身的口袋里的,可等她翻遍了全身,也没找到一点纸屑。 婚契居然不见了! 再打量四周,婚房房门反锁着,窗户也都关得严严实实的,保持着张有财死的时候的原样一点不像有人进来过。 那她昨晚真的是被张有财的鬼魂给弄到婚房里来了? 回想起张有财的话,说他在下面已经找到了美娇娘,不许自己再拿着婚契影响他,还有后面猩红的长舌头舔向自己时候的威胁:明天给老子在门口召来街坊邻居,澄清一下,说你们家丫头跟老子生前没有关系,死后也没有关系,来围观的人越多越好,老子会盯着你的……嘿嘿…… 那可怕的笑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那血淋淋,湿哒哒的舌头舔过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脸颊上…… 陈春花越想越怕,虽然是大白天,也觉得这屋子阴深深的,一股han气缠绕着她,后背凉飕飕的,好像有人在往她的脖子吹气一般。 陈春花的han毛都竖起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子力气,挣扎着爬起来,哆哆嗦嗦的好半天,却怎么也拧不开那个门锁。 只又急又怕的汗都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