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常沛求见!” 邵通站在不远处等了许久也不见他们俩人分开,只好硬着头皮来报了。 常沛已经在门外跪了许久,今夜公主府没有守卫,若不是公主府的刚好有人出门,他不知道要跪多久呢。 那人不敢隐瞒,只好把这件事告诉了管家,管家知道从前就算有人深夜求医,世子也会出诊,就急急的通知了邵通。 “他这个时候来,莫不是温姐姐的孩子?” 程盼兮听到禀报立即离开邵席霖的怀抱,她知道邵席霖对待病患的认真态度,这个时候就算他要出门,她也不会拦着。 “邵达准备药箱,我去温府里看看。”邵席霖知道常沛的为人,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这个时候上门的。 不过又想了想,牵起程盼兮的手:“今夜我不想一个人,阿恒陪我可好?” 程盼兮点头,珍姑姑得了消息虽然有些不悦,但看世子要带公主一起出门,立即送来了厚厚的大氅给她披在身上。 他们出门的时候常沛还跪在门外,见他们出来立即磕头道谢。 街上人少,三人驾马已急快的速度赶到温府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因为高烧陷入昏睡,温舒雅也因为过度担忧无力的瘫坐在一旁。 “阿恒,来搭把手!” 看到孩子病成这样,邵席霖有些生气,但是除夕夜大部分大夫都回家过年了,他们怕一时也难以找到人,这里不同现代,医院都是二十四小时有人值守的。 看孩子包裹的很紧,他一遍把孩子身上厚厚的被褥掀开,脱掉他身上的衣物,让程盼兮帮忙给孩子擦拭。 他们出来的匆忙,没带帮手,只好让她动手了。 “他头上的伤感染了,需要重新消毒,之前不是让你隔天带他换一次药吗,为什么不去,你知不知道,再拖下去,这孩子会被你害死的!” 邵席霖打开孩子头上的伤,看到原本早就应该愈合的伤口,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发严重了,很是生气的对着温舒雅说道。 他最不喜这种不遵医嘱,不把医生的话当回事的人,这孩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回头还再来怪他们! “这样可以吗?”程盼兮用温水轻轻的帮孩子擦拭,知道邵席霖是真的生气了,忙出言阻止他,她大约知道温舒雅不再去医馆的缘由。 上次张少夫人有意提醒过,大约之后也有人说过什么给温舒雅听吧。 邵席霖明白程盼兮的意思,他的不仅是大夫,还是瑞京城里的有名号的世子,是皇家的驸马。许多人还是会顾及他的身份,尤其温舒雅,况且程盼兮还在眼前。 “霖世子,雅儿她只是担心会……”常沛想开口为温舒雅解释,他回到城中之后,温舒雅就把事情跟他说了,她不想给世子添麻烦,所以不愿去打扰。 可是他刚开口温舒雅就拉住了他,公主是用心再帮她,她知道这件事公主不会在意,但是她毕竟与霖世子有过婚约,再加上如今温府的境遇,她确实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是舒雅狭隘了,舒雅知道错了!”温舒雅跪地向他们行了礼,起身后接过程盼兮手里的汗巾帮孩子细心的擦拭。 邵席霖帮孩子处理了伤口,喂他服了药,等他烧渐渐退了下去,才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今夜他们来了,不然再烧下去,孩子转成脑炎、肺炎就不好办了。 他让常沛找到孩子服用的药,方才进门的时候就闻着屋子里的要味道有些不对劲,现在仔细查看果然出了问题。这药是在健安堂开的,他有些不放心又让人拿出没有用过的要材做了分辨,未动的药都是好的,而熬好的药却出了问题,可见是温府里有人动了手脚。 “孩子药被人动过,里面加了不利于伤口愈合的东西,你们……若是能解决,就别拖着,若是不能就直接报官吧!” 邵席霖知道他们在温府里或许有些尴尬,只是没想到那些人连三四岁的孩童都不放过,温府里的事他不会参合,但他的病人必须确保得到好的照顾。 闻言程盼兮为低着头,温舒雅始终顾及她的外嫁女子的身份,只是眼下别人已经触及到她的底线,这一次温府或许就该太平了。 “雅儿,直接报官吧。温府以后有你掌家!”这个时候温起由下人扶着推门而入。府里的那些姨娘、庶子们挣挣抢抢有一些日子了,在这样下去温府迟早会垮的,还不如交到女儿手里。 说着他把府里的库房钥匙,印信全部交到温舒雅手里,同时叮嘱常沛让他帮忙,保住温府现有的一切。 回公主府的路上,天空开始飘起雪花,程盼兮与邵席霖并驾齐驱在寂寥的街道上,路过的庭院里时不时有爆竹声响起,偶尔还会传来几声狗吠。 “阿恒,我想以后建一座大的医馆,患了重病的人可以吃住在医馆里,一天之中无论何时病了,医馆都会有大夫值守……” 邵席霖穿越之后从里没有什么梦想,他学习中医也只是因为喜欢,因为需要一份职业,因为需要打发时间的东西。 他对那些养蛐蛐、蝈蝈,斗鸡赛马的事情不感兴趣,不喜欢安静的品茶下棋,也不喜欢文雅诗词书画,到是喜欢网略游戏,可这个时代又没有,这个时候有一份工作,也算有一种寄托。 “好,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程盼兮知道他的心思,他的想法很好,这是造福百姓的大事,回去告诉父皇,说不定还能得到他的支持。 邵席霖曾经跟她提过太多关于他生活的地方的东西,很多她都听不懂,也理解不了,可是只要他说,她就愿意听,只要他做,她就支持。 邵席霖看着她的模样嗤笑,这丫头,还真是个捧场王。 两人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天已经渐渐亮了,午时还要参加宫里的百官宴,所以两人小憩的片刻,又匆匆起了身。 “换件衣服吧!”见邵席霖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程盼兮拿出一件新衣,要帮他换下,邵席霖有些不乐意,他昨天格外小心,衣服上一点脏污都没有的好吧。 “看,这件也是我做的。”程盼兮把新衣在他面前展示了一番,邵席霖才咧开嘴角把衣服换好了。这么幼稚的他,跟昨晚认真救人的样子可是有天差之别。 “你呀,你的衣服以后都有我来做好了,这样也不用挑挑拣拣了。”程盼兮帮他梳着头,对着镜子里的他浅笑着说道。 自从那日他们去了别院,邵席霖发觉自己会不帮她梳头的时候,回到王府就专门找贺嬷嬷学了许久,现在能很快的梳理好几种发髻。 程盼兮自然也不甘示弱,也学会了帮他梳头。这两个人每日一早醒来,便是抢了下人的工作相护梳起头来,邵席霖还说这是互帮互助。 “不要,在医馆人多,灰尘、病菌也多,一般的衣服就行了,你偶尔做个一两件,够我显摆就好了!”邵席霖丝毫不避讳的说,他哪里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