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喜悦的伤在林冲的治疗下,好转很快。 亲事已提上日程。 而彭蒙亦是开心之极,亲自算了两人八字,佳缘良配,实属难得。 在他的帮助下,裴明山按流程六礼分别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已完成了五礼,就待喜悦伤好后最后一礼:亲迎。 六礼中最为人瞩目的纳征,亦称纳币,即男方家以聘礼送给女方家。 连老百姓都知道,裴明山贵为北阳王爷,其实无钱无权。 坊间都在讨论着,这裴明山怎么能过贪财的平阳王爷朱浩楠那一关。 大家纷纷叹气,难噢! 关于纳征,其实彭蒙也是有些担忧,他存款亦不多,能给裴明山的钱也不过百两黄金而已。 彭蒙颇为烦恼。 玉王府王妃朱静姝私下有一笔钱款给裴明山当聘礼,被他婉拒。 过后,彭蒙知道这事,骂他傻了。 而裴明山只是淡淡说:“其实母妃留给我一处宝藏,去世前交待过,娶亲时才可动用,今晚带你去看看。” 纳征前两天,裴明山带着彭蒙去了一趟悬崖山。 夜半风高。 月亮高挂,云卷云舒,是好天气。 裴明山从紫藤树方位往上走,斜角度约六十度角,再呈直角线,往上100米处的树梢上。 彭蒙跟着上树,往下看石子湖全景,原来这是自然形成的北斗七星连湖。 风水奇佳,灵气逼人。 站在这处,日可观风云斗转,夜可观星辰游移。 而石子湖随日夜星辰亦发生转变。 也就是说石子湖会自行移动。 看来这湖水也是不简单。 再看七星湖水与天上北斗七星如同镜子般对照。 见多识广的彭蒙也暗暗称奇。 北斗七星为七元解厄星君,居北斗七宫,即:天枢宫贪狼星君、天璇宫巨门星君、天玑宫禄存星君、天权宫文曲星君、玉衡宫廉贞星君、开阳宫武曲星君、摇光宫破军星君。 七星简称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北斗七星中,“玉衡”最亮,亮度几乎接近一等星。 “天权”最暗,是一颗三等星。 其他五颗都是二等星。 在“开阳”附近有一颗很小的伴星,叫“辅”,它一向以美丽、清晰的外貌引起人们的注意。 古阿拉伯人征兵时,把它当做测验士兵视力的“试验星”。 古人根据黄昏是斗柄的方向判断季节:斗柄指东,天下皆春; 斗柄指南,天下皆夏; 斗柄指西,天下皆秋; 斗柄指北,天下皆冬。 从“天璇”通过“天枢”向外延伸一条直线,大约延长5倍多些,就可见到一颗和北斗七星差不多亮的星星,这就是北极星。 其中五颗星以大致相同的速度朝着一个方向运动,而“天枢”和“摇光”则朝着相反的方向运动。 夜半三更。 裴明山看七星,此时为七月,隶属夏季,斗柄亦应是指南。 再看北极星位置,与天枢”和“摇光”成一直线,此时入口应是“天枢”湖。 湖水在月光中波动着。 裴明山指着那个“天枢”湖说:“彭兄我们要从那湖下去。” 彭蒙点头,确实石子湖后,两人下树。 在“天枢”湖前,彭蒙发现这湖的水光又与在树上瞧着的不一样了。 此时的湖水光色,泛着透亮五彩的光。 一直盯着它看,湖水像有着欲将你吸入湖底那样的魔性诱惑。 裴明山说:“这湖水,也不是一般人能看的。” 彭蒙笑:“哦,听喜悦丫头说,你就是在这其中一湖里救她上来的?” “嗯。” “不会是中了魔怔才求亲吧?” “自然不是。” “那就好。” 裴明山示意彭蒙跟着做些热身运动:“半夜的湖水浸凉的很,贸然下水,手脚容易抽搐。” 彭蒙左扭右扭活动四肢,问:“湖下有什么宝藏?” “一座地宫。” “水中地宫么?” “嗯。” 裴明山带着彭蒙下湖。 闭气潜入湖底深处。 月光穿透而下,湖底光线极好。 可见水草在水中摇摆。 面前有一座石墙,墨黑色的石墙。 彭蒙用手抚摸,石墙光滑,不是苔藓或水草那样的粘糊,而是如玉石那样的冰凉润滑。 估摸着,这石墙也是奇珍异石吧。 裴明山敲击移动了几块石头。 突然哗啦啦声响,石墙开了一扇门,湖水和水草静止不动。 裴明山自由的在水中行走,喊:“快进来。” 一墙之隔,湖水静止在墙外,不会忘里灌,也不会流动。 彭蒙随着裴明山走近墙门,墙门自动合上。 裴明山击掌,火光自门外由内一圈圈的亮起来,瞬间墙内如白日般。 彭蒙称赞:“这……是利用音振结合榫卯齿轮木构运转顶上的木架,还能藏于顶上,制作工艺确属高超。” 裴明山点头:“制造师傅也许与您是同派师兄弟也说不定呢!” “嗯。” 往里面走,宫殿恢宏奢华。 雕栏画柱。 汉白玉石狮。 羊脂玉雕栏,金丝楠木雕窗。 用料极端的考究。 彭蒙问:“此处地宫是前朝的?” 裴明山点头:“嗯,母妃祖上太爷爷传下来的。” 彭蒙抚摸白玉石狮,虎头虎脑,极其可爱,不由感叹:“奢华至极。” “是的,听母妃说,太爷爷接太太爷爷遗愿,终其一生就为了建这处宫殿。” “极好极好,建于湖下,外人也根本想不到。” 司徒煜熠自洛阳巡查回来,心急如焚,第一时间快马加鞭到平阳王府见朱喜悦。 刚到王府,茶水还没入口,就被打击了。 朱文思早早在大门拦截他,拉他至府中湖边小亭处,开门见山直接和他说:“喜悦和裴明山上个月已经订亲。” 这话如晴天霹雳般。 劈到司徒煜熠。 端着茶碗的他再如何假装镇定,这消息,也是让他恍惚一阵。 半天不回神。 碗里的茶水顺着边缘,流到膝盖再到浅灰色衣摆,他也无察觉。 朱文思有些不是滋味。 何况茶水那么烫。 忍不住拍他:“煜熠!煜熠!” “哦……” 司徒煜熠回过神,才发觉自己刚才出神,再看自己的下半身及衣摆已湿了大半,不免尴尬:“瞧我一路赶回来,这……着实是失态了,失态了。” 朱文思苦笑,指他膝盖:“烫么?” 司徒煜熠摇头。 定是被这消息伤到心扉了。 80度的茶水这么下去,肉长的膝盖,怎会不烫? 算了,他既然说不烫就不烫吧!男人大丈夫的,皮糙肉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