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大牛将桌上的钱快速算了遍,分成2袋,大钱袋递给程安安:“你赢的。” “谢了。” 程安安打开瞄了一眼,觉得肉疼,不是自己的钱看得难受。 抱着沉甸甸的大钱袋走上露台,丢给傅晓城:“你的。” 大公子取笑:“安安这贤内助可不错,懂得审势而投。” “又不是我的。”程安安抿嘴不悦。 傅晓城单手接过,拎在手里是有些沉,笑看程安安气鼓鼓的脸,没吭声,和大公子一起走下露台。 竹伯抱着小钱袋跑过来找程安安,乐的屁癫:“唉呀,狠赚一笔,真是值了!” 程安安气恼,不理他。 竹伯看她两手空空,再看傅晓城拎的大钱袋,心里了然,哈哈笑着:“原来如此啊!哈哈哈,安安,女人成家后啊,一定要把钱握在手里才踏实。” 程安安说:“反正也不是我的。” 竹伯接着悄声说:“男人啊,一有钱就会四处散,连老婆都不愿找了,就像大公子这般。” 程安安被这话逗笑,捶竹伯:“你敢开大公子玩笑?” “嘘……”竹伯伸手比了个手势:“这话天知地知…..” 程安安接话:“你知我知。” “拉勾。” 两人嬉笑着,竹伯抱着小袋,开心推着程安安:“走,吃饭去,过2天带你到镇上逛街买东西去。” “好啊,你说的,买东西你掏钱啊!” “那你可不能挑太贵的东西,超过50元我可不买给你。” “行行行。” --------------------------------------------------- -----玉水阁.主楼---- 程安安坐在傅晓城旁边闷闷的吃着饭。 大公子问:“安安今天话不多呢。” 竹伯偷笑。 程安安喝了半碗汤抬头:“那晚大公子已切磋过,怎地今天还切磋?” 大公子笑:“这样才会有进步。” 程安安没吭声,继续埋头喝汤。 大公子看向傅晓城,说:“原来是生气了,晓城,还需下翻功夫哄哄呢。” 傅晓城看她一眼,笑应:“嗯。” ---------------------------------------------------- ------玉水阁.玉水笥----- 饭后。 程安安走得飞快回到玉水笥。 推门一看,制衣房效率确实高,已送来几套新衣过来,摆放在桌上。 拿出新衣看着复古样式,布料也是极好,做工更不用说了,程安安很满意。 傅晓城将大钱袋放在桌上:“给你的。” 一看这钱袋,程安安心里就来气:“我心里可不敢想的太美。” 傅晓城将大钱袋拿起,假意要走:“好吧,既然不稀罕,那我送给竹伯了。” 程安安伸手拦截:“刚刚开玩笑的,我想的可是很美的。” 说完抱着大钱袋坐在罗汉椅上打开细瞧:“这袋子里全是现金啊。” 傅晓城拿过一套米黄色衣服走进浴室,程安安放下钱袋跟着进浴室。 被他挡出来,问:“你也要洗澡?” “当然不是。” “跟进来干嘛?” “你叫我跟着你的。” 傅晓城瞪她:“你是故意装傻吗?” 程安安呵呵笑,指着钱袋问:“真的都是我的?” 傅晓城不耐烦:“数钱去!” “好嘞!” 傅晓城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 只见程安安拿着几个大托盘坐在矮栏旁,正专心致志喜笑眉开的数着人民币,红的、绿的分类叠放,还拿了镇纸石压着,那模样要多财迷就有多迷。 坐在罗汉椅上揉了揉肩膀,连打两场他觉得有些累,大公子的实力,和他确实不相上下,如果仅从武艺上来说构不成真正的威胁,就怕……那个大号拖拉瓶。 傅晓城抱胸看过去,真不明白师傅和师叔们喜欢她哪一点? 出发前叮嘱几次叫好好照顾她,师傅甚至还下狠话必须毫发无伤带她回去。 一路上看她话多、爱惹事的性格,毫发无伤,不断腿算不错的了。 摇头,拿起《明史》翻着。 程安安数完钱,数字超出她意料之外,大喜,笑得合不上嘴。 端着托盘走过来,她献媚的说:“你猜猜有多少钱?” 傅晓城头也不抬:“不想猜。” “量你也猜不出,18万5千2,哈哈哈。” 这点钱,他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她把信封袋还他,大方的说:“这袋本金还你,没想到你本金有2万,我才能大赚啊,哈哈哈,你想吃什么或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买东西给他? 傅晓城终于抬头看她:“海湾临海别墅。” 她脸上的笑容凝了:“几千万的房,那么贵,这辈子我都买不起。” 他语气淡淡:“你就当没说。” 她瞥嘴:“以前曹爷爷还说要买一套给旺仔当婚房。” “嗯。” 她突然忧伤起来:“很久没见旺仔了,湘西那么大,我们不知该从哪里找起。” 傅晓城放下《明史》,扛走矮几,说:“你还是先烦恼怎么花这点钱吧?” “也对,竹伯说过2天带我去镇上逛街。” 程安安将托盘收入矮柜内。 他拿过枕头和被单躺下:“有点累,休息一会。” 程安安正要问他睡到几点,回头看他似乎睡着了,蹑手蹑脚的挪过去欲偷看,被他飞出一个抱枕,吓她一跳后不敢再有偷窥的举动。 一觉到14:30,傅晓城醒来精神大好,洗了把脸,叫醒程安安。 两人走到玉水阁,门外话语声渐吵杂。 出门一看热闹非凡,排成长龙的小工们在领取3个月的奖励,一箱箱的现金扛过来,每个人脸上绽开着像要过大节的笑容。 程安安低声说:“怎么不办银行卡,把钱打进去就好了嘛。” 傅晓城回她:“现金拿在手上最踏实。” 竹伯看见他俩,走过来问:“你们来看热闹?” 傅晓城揉着肩膀说:“上午比剑时,可能伤到肌腱了,想到药馆看看。” 竹伯叫来小工:“小宝,你带这两位贵客到药馆。” 小宝年龄较小,8、9岁的样子,不爱说话,但挺机灵。 程安安不过一句“大路走得可真远啊。”他就听懂了,一路带着他们抄小路走。 这才发现,雀水楼果真大,亭台楼宇回转曲廊,层层叠叠。 走了半个多小时便看前方的药馆阵阵中草味飘出,牌匾右下角刻有雀首族徽。 “这里就是药馆了,小蛋子姐姐和紫丫姐姐在里面。” “好,谢谢。” 程安安拿出张红钞票给小宝,小宝欢喜收下蹦跳着走了。 傅晓城笑她:“不错,懂得打赏贿赂。” 程安安得意:“那是当然,小宝对这里熟的很,以后会派上用场。” 推开院门走进去,没见人,程安安轻喊了句:“小六子!小六子!” “安安!晓城哥!”苏安六从药疗室跑出来,连蹦带跳的抱着两人。 傅晓城隔开他的环抱。 程安安拉着苏安六打趣着:“小六子才一天不见,看你像胖了点呢。” 小翠和小蛋子被笑声吸引出来,在院子看着他们。 苏安六一一介绍着,低声对他俩说:“都是自己人。” 在厅堂里,5个人坐在长方桌边,小蛋子和面准备包饺子,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经历。 原来小蛋子并非雀水镇人,多年前大药师外出到西安办事,因缘际会帮了她,小蛋子就跟着大药师回到了雀水楼。 程安安剥着南瓜子:“这么说,你是第一个留在这里的外地人?” 小蛋子揉着面团:“大药师说我并不是第一个留下的人,以前还有一些外来的,但是……” 苏安六悄声说:“听说有些人被剁了,丢入河里喂鱼去了。” 程安安惊跳:“真的?!” 小蛋子和小翠认真的点头。 “原来大公子说的是真的。”程安安埋怨的看着傅晓城,再看自己的右手昨天还泡在河里玩水,心里一阵恶心,跑到洗手盆洗了蛮久。 回到厅堂,仍然有些气恼,一把拉起傅晓城的衣摆擦手。 傅晓城扯回自己的衣摆,丢了块布巾过来给她。 苏安六笑她:“谁让你没事玩什么水。” 程安安委屈:“谁知道那河水有这么大的问题嘛。” 傅晓城说:“你就是闲的手疼。” 程安安气恼:“你……!” 小蛋子端来一盆飘着桂花的清水,递过一条布巾:“安安姐姐,用这桂叶水泡一会香喷喷的。” 程安安接过:“小蛋子你真好。” 傅晓城叫苏安六:“安六,你说说看有什么发现?” 苏安六将早上大药师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中元节过后带你离开这里?” 距离中元节还有6天,要查的信息还没着落,反而是这里的谜越来越多,傅晓城陷入沉思。 “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3人点头。 程安安擦干双手,轻嗅果然香香的,将水倒入洗手盆,走进厅堂时正看见小翠端着一盆带壳的五香花生,于是问:“小翠,彭老板呢?” 小翠放下五香花生,坐下:“彭总管他在雀云阁,大夫人那里。” 苏安六有些迟疑的问:“小翠,可以说说彭总管吗?” “彭总管人很好的,是雀水楼的大总管,负责楼里大小事物。以前的大部分时间基本上是陪在大夫人身边,这两年在店里待的时间较多。” “那玉蝶是……?”程安安对玉蝶这人是否存在仍然耿耿于怀。 小蛋子将面团拉长,问他们:“你们问的是表小姐吧?” “你认识?”苏安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