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xinwanben.com 他抬头,盯着我,“桑柔,我让你觉得可怕?我有阮泽明可怕么?他杀人不见血的害死落落的时候,你怎么不害怕?” 我默然。 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下去,但是,他手上一直血流不止,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走吧。”我试图劝说他去医院,“去圣玛丽,离这里就十分钟的路程,打车过去,我给你包扎。” “不需要。” 他甩开我的手,将我按在车上,我动弹不得,到现在,也不觉得有多可怕了,毕竟,他不可能在这小区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我唯一烦恼的,是他怎么都讲不听。 “桑柔,你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可能?”他执拗的要我的答案。 我摇了摇头。 没有。 在喜欢上阮泽明之前,我又何尝没有对他动心过,但是,我们两个被仇恨淹没的人,想要走在一起,根本不可能。 “行,我知道了。” 他松开我,一把将我推开,上了车,我看着他的手,鲜血淋漓的,连忙拦在车前。 “让开。” “我不让——”我张开双手,“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开车?你想回去我送你回去,我……” 我一句话没说完,他就启动了车子,车子缓缓地移动起来。 我连忙躲避,摔倒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他开车掉头,驶入车水马龙的街头。 我追了几步,实在追不上,车子也不见踪影了,只能认命的放弃,回到了家里。 好好的一个元旦,过成了这个样子。 我看了一眼手机,半小时前发给阮泽明的祝福短信,他仍然没有回复我。 他大概忙着和邵雅的父母打好关系吧,又怎么可能有空理我呢。 我一把将手机扔在床头,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就被惊呆了,几十条陌生来电,狂轰乱炸一样的打进来。 我连忙回拨过去。 “您好,这里是人民医院急救科,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昨天夜里你们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我睡着了没听到,发生什么事了?”我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昨夜……我查一下。” 电话那边,传来翻动书页的声音,很快,护士便回我:“是这样的,我们昨夜接收了一个严重车祸的患者,对方没有任何家属的联系方式,反复询问之下,他只说了你的电话号码,目前还没确定患者的身份,您方便来我们医院一趟吗?” 车祸? 我有些茫然,几秒钟后,护士的呼唤让我的意识回到现实里,我连忙说道:“我现在就去。” 换了衣服, 请了假,到了人民医院,我冲进急救科,果然看见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顾骁。 “是你认识的人吗?”护士问道。 “嗯,是我朋友。” 我脑袋里很乱,早知道会这样,我昨天就应该拦住他,就算他开车撞我,也不该让他走的。 他手伤成那个样子,还怎么开车? 自责的情绪,几乎将我吞噬。 “你是他爱人吧?”护士脸上带着羡慕的表情,“昨天他送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了,还一直叫着一个名字,叫什么柔的,是你吧?” 我恍惚的点了点头,“是我,我叫桑柔。” “我知道了,他头部受损严重,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右臂骨折,右侧两根肋骨骨折,情况暂时还算稳定,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你还是陪床照顾吧。” 她介绍完情况,就离开了。 我走到病床边,看着昏迷的顾骁,心情复杂。 探望完顾骁,我正准备回圣玛丽,还没从医院出去,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快步追上去,“阮泽明!” 他果然回头,匆匆的跟身边的人说了什么,然后走到我身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顾骁出车祸了,他昏迷的时候就只记得我一个人的联系方式,我被医院叫过来的,你呢?” 他有几分意外,“车祸?” “嗯。” 我没有说出原因,也没告诉他,顾骁是从我这里离开后,出车祸的。 “我来这边参加一个会诊,你要是没事,就跟着来吧,正好我缺个助理。” 他不由分说的,拉着我,追上了前面一群人的脚步。 看见大屏幕上的图片,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我过来。 患者是个女性,年龄17岁,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加起来,几乎有几十处,最严重的,还是她的下体。 外阴部分被残忍的用针线缝合。 好几个年轻的医生没忍住,当场就吐了出来。 我心内的震惊,几乎压住了顾骁的车祸,我舔了舔嘴唇,艰难的问道:“这患者是怎么来的?” “是金色阳光的大堂经理送来的,已经报警了,初步估计……可能跟裴氏的少东家有关。” “裴天宇?”我立刻想到那个人。 上次小雅告诉我,他有性虐待的嗜好,没想到,居然能把17岁的小姑娘折磨成这个样子。 几乎不成人样了。 “这话不好乱说,裴家势力太大,目前警方已经介入了,具体的还要等dna检测结果出来,我们是医生,治疗患者才是我们该做的事。”他提醒我。 “嗯,我知道。” 我应了一声 ,低头给小雅发了个短信,问她知不知道这件事。 她很快回了我,让我发个照片给她看看。 我翻看了一下桌面上的资料,找到患者以前的照片,给她拍了一张发过去,过了很久,直到会议结束,她才回了连个字:认识。 我没在意,跟着阮泽明去了icu门口,换上衣服。 正穿衣服到一半,一旁的医生指着我,“这是谁?患者现在深度昏迷,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怎么什么人都能进去?” 一旁的阮泽明立刻走上前来,将我揽在身后,“是我的人,圣玛丽妇科一把手,怎么了?” 对方有些意外,看了我一眼,“这么年轻?” “我做第一台手术的时候,医院的院长也是这么说我的。”他淡淡的回道。 “行吧,进去吧。” 走进icu,我仔细的观察了患者的伤势,她的致命伤,应该还是来自乳房穿刺后的感染。 高烧,病毒,都有可能让她再也醒不过来,或者,即使醒来了,也可能会影响到智力。 (本章完) 电脑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