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月食惹的祸

想写一部书,有纯粹的亲情、爱情、友情,有家国天下的情怀,有惩恶扬善的狭义,有纵横的神仙妖魔鬼怪,有时光的穿越和逆流,有恣意张扬,有无力无奈,有时光的逆流和穿梭,有纤尘不染的神和人间烟火。故耗时多年,字字推敲,慢慢斟酌,偶尔一腔热情、持续性懒洋洋地写...

第98章
    杜仲看着目瞪口呆,非是因为她流光般的剑舞,更因她绝艳的才情。他不敢相信地问旁边的师叔祖:“她竟然能出口成章了?”

    侧身一看,师叔祖不知去哪里了。

    “慵绾青丝,嫣然拂还去。凭谁书,琼花千缕,飞落君归处。”漪华念完词的下阙,慢慢收剑,看着信步走来的京墨,他将搭在胳膊上的衣服展开,是一件绣红梅雪狐厚绒连帽大氅。

    京墨微笑着,轻轻一歪头,高冷中带着霸气的温柔,那双漂亮的瑞风眼睛仿佛在说:“漪华,过来。”

    漪华笑意盈盈地抿着嘴,一步一步走到京墨面前,背过身来,正好把自己裹在暖绒绒的大氅里。京墨食指一挑,替她戴上帽子,就像漪华第一天来到玉山时那样。

    漪华的笑容绽开,美的就像蓬莱岛绣球园的花全部盛放。

    “我咋瞧着自己像个外人呢!”杜仲自言自语。

    “刚才的词是我自己想的,刚刚想的。”漪华对京墨说,一方面是在解释自己原创,另一方面是在求表扬。

    京墨只是柔声说了三个字:“我知道。”

    “那我明天可不可以晚些去,我想玩一会儿,明天晚些起chuáng。”漪华一脸乖巧。

    “好。”京墨答应。

    “哈!”漪华立刻原地一蹦,对杜仲招手道:“杜仲,我们今晚打雪仗吧!不准用法力!”

    “好啊!还是你懂我,我正有此意!”爱玩的杜仲一场兴奋。

    京墨在清风殿的窗户里抱着辰砂,望着两个欢脱的背影,看着百十万年来早已司空见惯的飞雪,若有所思。披着红梅雪狐厚绒大氅,在白茫茫的雪原里,她像一只敏捷的兔子,与杜仲飞奔嬉闹。漪华知道京墨对打雪仗没有兴趣,所以不会喊着他。

    记得第一次遇见漪华,她便身着一身鲜红色的嫁衣。自从来了玉山,她便学着他的样子,穿着素净,似是怕衣服的颜色过于艳丽而扰了玉山的纯净。

    八千年前,魔后把漪华送来的时候,京墨极其不适应身边多了个人,后来就慢慢习惯了。现在漪华又回到玉山,他不仅不觉得叨扰,反而感到玉山焕发了新的生命。

    身为天神,他活的无爱无恨,无欲无求,被世人认为是至高的境界。可是,湮灭对一切事物的喜欢,究竟是对红尘千丈的勘破,还是对身边美好的漠然?

    漪华搓着红扑扑的小手,攥起一个大大的雪球,准备朝杜仲扔去。不想杜仲一个更大的雪球砸来,她闪身一躲,雪球碎了一地,她笑道:“哈哈,没打中吧!”

    然后一个更大的雪球砸来,砸了漪华一脸,碎雪顺着衣帽的领口灌到身体里,虽有些不好受,但也顾不得了,只能硬着头皮与杜仲打下去。

    京墨的手冰凉如玉,所以教漪华抚琴的时候,她总是避开他的手。他伸出手来,看着雪花着急地一片一片飞落在自己手心,想:本尊没有温度的双手,也许只有冰雪才不嫌弃吧。

    他的睫毛很长,轻轻一颤,像蝴蝶振动翅膀。若不知道他是天尊,还以为是哪个凡间少年郎的心中有了落寞。

    打完雪仗的两人坐在雪地上胡chuī八扯。

    漪华甩落帽子上的雪,气喘吁吁,往雪地里一躺,道:“被你打得好惨,但我没力气了。”

    “哼,跟我斗!”杜仲笑着,也跟着平躺在一旁,两人素面朝天,任凭雪花飘洒到脸颊。

    “漪华,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要学法术?”

    “为了不被人欺负,为了保护家人,为了把欺负我的人欺负回去。”

    “有师叔祖在,别人不敢欺负你了。”

    “我不能当一个一直需要别人保护的废物,我想当一个能保护家人的英雄。”

    “英雄,嘻嘻……你还挺会想的,我看你是想找饮歌报仇吧!gān嘛要废这么大的劲,我看师叔祖对你极为特殊,你若求求他,他可以不费chuī灰之力帮你报仇。”

    漪华对着天空哈了一口热气,道:“我自己的仇自己来报,自己的劫自己来渡。”

    两人一阵沉默。

    “你说天尊很少离开玉山?”漪华问。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杜仲侧过脸来望着她。

    漪华道:“我曾经在清风殿里看到一个小女孩的画像,大概有四五岁的样子,那是谁啊?”

    “小女孩?不可能吧!”杜仲惊讶道:“难道是你小时候?师叔祖是玉山把你养了一阵子,但没养到那么大啊。”

    漪华惊讶,转过脸来与杜仲面对面,问道:“不是把我养了八千多年吗?”

    “是啊,八千多年你一直在雪dòng里,但你不争气啊,后来就让你重新投胎做人去了。”

    “确实够不争气的。”漪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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