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妍边喝是边摇头。 “人家是王爷呢,府里的东西当然都是鼎好的。”春桃跟着搭腔。 一旁的香荷着急的跟子妍俩人打手势,春桃没看明白,子妍却是看懂了。“春桃,香荷她在提醒我,说话注意点。” 春桃一听,一伸舌头,一缩脖,把子妍都给逗笑了。 这个时候,在镇子的最西头一个宅院里,一个男人听着手下的禀报,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你说什么,她去了棺材铺?跟那的老板娘聊得还不错?” “是,她离开的时候,棺材铺那老妇人还送她到大门外呢。已经有兄弟去查那铺子的来历了。还有……”刚进屋的人,毕恭毕敬的继续禀报。 “哼,她自个的麻烦事都解决不了,居然还有心思管旁人的闲事。一出手,就是三百两,倒是挺大方的。”男人冷笑道。 “那她相信了戚之友那小子么?”男人想起来问。 那手下想了一下,这才回答;“这个就不清楚了,反正看着她那个样子,好像是很开心的,应该算是相信的吧。” “那可不一定,行了,传话下去,一个个的都盯紧点,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男人命令着。 再说薛府中,戚之友与薛勤二人,也正在听手下禀报。 当听说子妍给了个卖身葬爷爷的小子三百两银子那事之后,戚之友懊恼的一拍茶几;“就不该让她出门啊。” “是啊,谁知道她是个这么能惹是生非的人啊。也不看看现如今什么状况,明知道不能引起旁人注意的,她可倒好,哎。”薛勤有些埋怨的说到。 自己不了解她那说得过去,毕竟才见过一次。可是,戚之友就不一样了,人是他救回来的,相处的日子也多些,却怎么没发现那位的性子么? “回来的路上她都在马车里待着,感觉就是挑剔了些,别的倒也没什么啊。”戚之友为自己辩解着。 “行了,咱今后行事还是要更谨慎小心些才好。”薛勤叹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些。 “对了,不是说云王与她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么,消息的真假也不能确定。但若是真的话,咱们该怎么办呢?”薛勤有些犯愁的问到。 “不管她跟谁睡了,你我只要记住一点,她是庄主唯一的女儿,你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好她就行,别的,就不需要咱操心了。”戚之友很是坚定的说到。 俩人等到晌午,人也没回来。后来得知,小姐在得月楼包了雅间用午饭。 真会享受啊,看样子天不黑,是不打算回来了!戚之友与薛勤俩人相视,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出那份无奈、这排场,居然包了得月楼的雅间,那可是这镇上最好的酒楼了。 当然,里面的菜肴,也是最贵的。 他们在府中为她忧心忡忡,提心吊胆的,她可倒好,这日子过得也太惬意了吧! 事实上,关于回府得时间问题上,俩人都猜对了。那位回来的时候,都掌灯好一会儿了。 俩人很是不解啊,这镇子就不是很大,正街也不长,一个上午,能走几十个来回呢。她可倒好,居然能逛一整天! 商讨了一下,觉得这样下去可不行,迟早要出大问题的。得找她谈谈,必须得好好谈谈。谈话他二人不怕,怕只怕她根本就不会听。 二人觉得谈话宜早不宜迟,想着她刚回来,还要洗漱一下,没那么快就上床的。可是,当他们到了后院的时候,春桃说人家回来,洗把脸就上床了。 既然都上了床,那再叫她出来相见,好像也不合适了,毕竟她是女子,还是主子。 俩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屋子,刚躺下,戚之友就被叫醒了。等到了客厅,看见先一步到的薛勤脸色很是难看,心知是有麻烦事儿到了…… 正文 第104章 莫名得罪人 难不成,这里暴露了? 那位白天满镇招摇,又是棺材铺,又是包雅间,又是出手大方的做善事! 这样的折腾了一整天,想不被人注意到,也难啊! “怎么回事?”薛勤俩手抓着椅子扶手问到。 “回老爷,咱府门外跪着个系孝带的小子,说要见咱家小姐。”下人有些难以开口的说到。 自家小姐有三个,都是未出阁的,大小姐亲事已经定下,婚期就在开春。不管要见哪个,都不可以啊。大半夜的,这事若是传扬出去,那还得了,影响了声誉,再想找个好婆家那都难呢。 更何况,那小子还一身破烂,腰间还系着孝带子。 下人心里其实也很忐忑,觉得自己很倒霉,这么多年都平平安安的,为啥这次当值就遇到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弄得不好,老爷会杀人灭口的吧? 毕竟自己的性命如蝼蚁,怎么能跟三位小姐的声誉相比呢!小姐的声誉,也就是老爷的声誉啊! 系孝带子的小子?薛勤立马就想到怎么回事。想松口气,却又做不到。不是自己想象的情况,也不是这门房猜的那种情况,但是,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小子既然能寻到这里,可见是有人指点。既然有人认出,买人的是自己府上的,那么就说明,这件事很快就会在镇上传开。毕竟,那位一扔三百两银子,却没要人,这样的话,大家就会更加关注这件事,想知道后续。 卖身的小子安排好爷爷得后事,是否真的自己上门为奴?他上门为奴的话,那位会不会收他。 这件事,可以传很久,也有可能传出很远去。 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趁着深夜,把人赶走?那也行不通,那小子既然主动前来,说明他是个执着知道知恩图报的人。这种人也最为固执,赶走了还会来的,下次来可不一定是夜里了。 把人处理掉,一了百了?让人以为那小子得了银子,连夜离开了此处? 不行,那也不稳妥,都好奇这件事的后续呢,忽然没了消息,万一有多事儿的人,那反而会惹来更大的麻烦。要知道,此时虽然是夜里,外面没什么人,但是打更的更夫,门口却是更夫每晚的必经之路,也就是说,那小子在门前跪着的事,肯定是有人看到的。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做才最为稳妥。 “去,把戚爷请来,就说有事相商。”实在没辙了,薛勤只好命人去叫戚之友。 这件事还是别自己扛着了,找他来商议吧,毕竟这件事跟他也算有着直接的关系。不是他带着那位来此,啥事儿都没有。自己还是悠哉悠哉的过日子。 看来,好日子恐怕是到了头了!享了这么多年的福,是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薛勤看着屋内的摆在架子上的古董玉器,苦笑。 子妍吃过早饭,坐在火盆边跟春桃俩人玩翻绳呢,就听见门外人发飙。 “滚开,你是哪里来的混账东西,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