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样的想法进入了梦乡。 应向沂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面对梦里的人笑得格外温和。 迟迢打了个哆嗦,浑身发毛:“你这眼神,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应向沂:“……”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 应向沂暗自告诫自己要忍耐,这骚男人只不过是个变态罢了,不一定是渣男。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之前是我不对,误会你了。” 迟迢一头雾水:“嗯?” 两人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比起之前生疏得不像样。 “你之前说过自己不是蛇,对吧?” 迟迢想到自己现在在扮演蛇崽,斟酌道:“我也可以是蛇。” 应向沂:“……” 应向沂攥紧了拳头,额角青筋bào起:“好好说话,你到底是什么?” 难不成小娘子发现什么了? 迟迢脑海中的警钟敲响:“如果你喜欢,我就是蛇,你不喜欢,我就不是蛇。” “这算什么回答?” 应向沂又气又好笑,心里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雀跃。 迟迢抿了抿唇,暗暗腹诽。 现在不就是这样吗,你喜欢蛇,所以我装成蛇。 两人面面相觑,气氛古怪又和谐。 应向沂睨着他:“你还记得白御吗?” 迟迢拉长了脸:“你再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我会生气的。” 原本只是推断,现下看来,这小变态八成和白御没关系。 应向沂突然想逗逗他:“你生气又怎么样,难不成还想打我?” 对方是妖,且力量qiáng大,若真想打他,也不是难事。 “胡说八道!”迟迢的脸更黑了,“你是我的娘子,我才不会打你。” 他顿了顿,轻声道:“我若生气了,又怎么会是打人一顿可以解决的,须得你提到的人留下命才行。” 最后一句话太狠厉,他本不想说给应向沂听的。 只是六界皆知,妖尊心狠手辣,小娘子早晚会知道他的身份,早点清楚他的脾性,也能多些时间适应。 从确认自己的心意开始,迟迢就没想过隐瞒,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小娘子都必须接受。 气氛变得凝滞起来,无形之中似乎多了一些沉重的东西。 就在应向沂以为今晚会这样下去的时候,一切发生了改变。 四周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扭曲起来,被qiáng行打碎,重组成其他模样。 人和物纷飞成一捧又一捧的雪花,落下一片帷幕,开启新的篇章。 目之所及之处,尽是白茫茫的一片。 应向沂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吸力就从身后传来,拉扯着他向后坠去。 像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粉身碎骨,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睁开眼,是被破损的铁甲包裹的身躯,上面满是伤痕,血迹与尘土混合在一起。 血肉之躯被生生碾碎,化作足底的污泥。 硝烟弥漫,尸骸遍野,大地之上山河破碎,已是一片战火纷飞。 远处,双目赤红的巨大白虎踩在成堆的尸骸上,仰天长啸。 “不够,还不够,还要更多的骸骨。” “只要有千千万万的骸骨,铸成欢喜棺,你就能活过来了。” 低吼声响彻云霄,诉说着深切的渴望。 应向沂瞳孔紧缩,仿佛被扼住了咽喉,无法呼吸。 与此同时,一道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你知道是谁创造了欢喜棺吗?” “你知道最初的欢喜棺要怎么开启吗?” “你忘记了很多事,让我来帮你想起来。” —— 冥府huáng泉之下,身形孤孑的人跪在彼岸花丛中,双手捧着一条锁链,缠在自己的脖颈上。 他一遍遍将自己绞死,又一次次重新爬起来。 每倒下一次,就会有rǔ白色的光点从他身上冒出来。 那些光点膨胀成拳头大小的气泡,每个气泡里都包裹着画面,不停地循环着。 他的嗓音gān涩,像钝刀在枯木上剐蹭,只能发出虚弱至极的声音。 一声又一声,消散在风中。 你为何总觉得众生能平等? “让我来帮你想起来。” 六殿眉心紧蹙:“为什么要答应他?” 一殿掀起眼皮,平静道:“时过境迁,我很好奇一个罪人会不会真的忏悔。” 作者有话说: 一更。 应哥:他只是个变态而已。 迟迢迢:普普通通的男龙,普普通通追个爱。 感谢在2022-07-15 19:31:05-2022-07-17 18:35: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是二三鸭、清粥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