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人,最是无情,自私,冷血。 在她们的眼里,只看到外在的虚荣,自身的利益,任何人对她们来说,都只是可利用的棋子而已。 当没有价值的时候,随时都能丢弃,甚至亲手扼杀! 可笑的是,早已看透这些的他,竟然还是被女人给迷惑了。 这个认知,如同一盆冰水,将顾北清仅存的部分热血,给浇了个底朝天。 他从唐安宁身上爬起来,连浴袍都没有穿,径直进了浴室。 没一会,就有水声从里面传来。 他要把属于这个女人的所有味道,都清洗得干干净净! 唐安宁呆木地躺在床上,没有了男人身体与气势上的压制,她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感。 属于男性的气味,却像入了魔般,在她的心口,脑海里,盘旋不离。 顾北清进去洗澡了,她今天算是再次见识到,这个男人变态的洁癖了。 都激动到那份上,就差临门一脚了,居然还能忍住,想到要先去洗个澡。 呵,她是不是该庆幸,他这份冷静,与爱干净的毛病? 唐安宁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这才发现,身上衣服的扣子,已经崩坏了三颗。 透过敝开的衣领,里面的玲珑秀挺隐隐若现,莹白肌肤上,暖昧红痕斑驳交错,竟是说不出的妩媚妖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唐安宁无声的苦笑。 似乎每次来这里,她都会把自己搞得很狼狈。 不,是被那个混蛋男人,虐得无力还手。 还好,这次不用再穿着男款浴袍出去了。 因为担心顾北清会出来,她没敢多留,脚步微浮地离开总统套房。 意外地,这次方辰凯竟没在门外尽职候命。 乘电梯下楼,到了大堂门外,看着略显冷清的街道,才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 这个时候,地铁已经关门,公交车站又有点远,唐安宁已经体虚无力,心情也很糟糕,只想快点回家洗澡睡觉。 她站在门口,准备去截辆计程车。 这时,一辆黑色奥迪缓缓驶过来,停在她旁边。 唐安宁站的位置,并不是酒店的正门口,开始没在意,以为是凑巧,于是再往旁边走开两步。 很快地,车门打开,有人下来了。 “呦,这不是在我家讨过饭的白眼狼吗?” 尖锐,嚣张,而又熟悉的声音,让唐安宁身形一僵,缓缓转头看过去。 唐芷芊! 果然是她! 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跟着她一起下来的,还有秦时宜。 男人看到她也有些失神,眼神复杂,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视线无意落在她衣领敞开处,顿时眼睛像是被什么刺了般,狠狠一缩。 深夜,酒店门口,单身女人,一身暧昧气息。 此情此景,由不得他不想歪。 “啧啧啧,时宜,你看人家多会玩,衣服扣子都崩了。不过唐安宁,你这找的是什么金主啊,不怜香惜玉就算了,连衣服都不舍得买,要我帮你借吗?听说,这家酒店的浴袍就不错,哈哈哈……” 唐芷芊挽着秦时宜的手臂,笑得花枝乱颤,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卑微的小丑。 “芷芊!” 秦时宜低声喝斥,眼睛却始终盯着唐安宁。 她长发蓬松,唇瓣红润肿胀,明显曾被人狠狠蹂躏过。 纤白细颈至衣领敞开处,遍布着大片青红的印记。 虽然女人面无表情,神情清冷凉冽,却依然散发着让人遐想的妖娆。 只要一想到,她曾经,甚至是就在刚刚,在别的男人身下绽放自我,秦时宜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人给狠狠揪住,酸涩,生疼。 一股莫名的邪火,从腹部腾然窜起。 眼睛,瞬间就充血了。 声音悲痛,不甘,带着明显的指责:“宁宁,你怎么可以如此堕落!” 她怎么堕落了? 顶多就是跟自家老公耍花枪,玩暧昧,没走火她就出来了。 但眼前这对狗男女呢,婚没结成,就来酒店准备生米煮成熟饭,论堕落,谁才是! 最无耻可笑的是,他凭什么指责她! 唐安宁忍不住笑了。 怒极而笑:“秦二少,我现在还称呼你一声秦二少,完全是看在淮明哥哥的份上喊的。可你又哪来的自信和优越感,对我说这样的话?不管我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你们过去对我所做的一切,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永远铭记在心!” 是的,她一辈都不会忘记,这个自己曾视为知己的好朋友,在关键时刻,在她背后狠狠捅了一刀! 当初就是他一口咬定,刘玉雯没叫过她去西郊工厂拿衣服,并且还谎称,自己一直跟唐芷芊和刘玉雯在一起,为那两个女人做了铁证。 那份供词,成了她很致命的一击。 所有人都认为,她为了开脱罪行,故意栽赃刘玉雯。 那段时间,她几乎要崩溃到绝望。 在小说里,看多了女主被女闺蜜祸害的情节。 但其实人要渣起来,会给朋友捅刀子的,不分男女。 第20章 惹怒一尊杀神 秦时宜被唐安宁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红。 他承认自己对不起她,也没资格说她什么。 但只要一想到,她跟别的男人耳鬓厮磨,交颈而卧,心里就忍不住嫉妒地要发疯。 他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能忍,何况是别的男人! “宁宁,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你有什么困难大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你帮我?” 唐安宁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仰天大笑。 这个无耻的男人,还当她是之前那个天真,善良,蠢萌又隐忍的唐家养女吗? 继而一脸嘲讽地看着他,语气讥诮:“怎么帮?再往我身上捅一刀?还是干脆安排一场无妄之灾,让我彻底消失,以免碍了你们通往飞黄腾达的道路?” 秦时宜脸色微白,竟想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半晌,才叹声道说:“宁宁,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就算是你要打要骂,我都无所谓!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真的很担心你!”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连唐芷芊都信了,心里顿时妒嫉地不行,扯着他的胳膊,急急说道:“时宜,你别被她骗了!这个贱人就是想傍男人捞钱而已,你看她这个样子,止不定已经被多少男人睡过了!” 她的话,让秦时宜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说不介意唐安宁被别的男人碰过,那是假的。 可是这个女人,是第一个走进他心的人,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 他理解自己可能会因此嫌弃她,鄙夷她,却又有股必须要得到她的执着。 因为,她曾是他多年的梦想。 秦时宜强忍住内心的不甘,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沉声说道:“宁宁,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唐安宁还没来得及拒绝,唐芷芊已经激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