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江听过很多次,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是江哲。 “哲哥,你?????你在说什么?什么老男人?”吴祁明显有些错愕。 江哲恶劣的笑了:“当我眼瞎?前两天就看见你从那老男人车上下来了,怎么,才几天没□□就忍不了了?”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吴祁有些激动。 江哲放开捏住吴祁下巴的手,猛地一推,吴祁腰部重重的撞在了坚硬的洗手池上,疼的直嘶气。 “可别告诉我吴致晟就是你爸爸”江哲修长眼角上挑,看吴祁的目光就像在看着什么脏东西:“据我所知,吴致晟从小在国外长大,家庭背景雄厚,没结过婚,也没私生子,怎么,有我一个爸爸还不够,还想再认一个?” 吴祁依然疼的佝偻着腰,被江哲那种仿佛在看垃圾的眼神一看,顿时浑身直发抖:“我??????” 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连嘴唇也开始抖起来,抖得半天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直到江哲扯着他头发把他拉起来,他才狠狠咬住下嘴唇,生平第一次鼓起勇气直视江哲:“哲哥,这么多年了,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从高中第一次见到江哲,见到作为优秀校友回校演讲的江哲,高高讲台上那意气风发又俊美无比的男人就n取了他一切的注意力,让他痴了心也妄了想,让他沉沦令他疯魔。 “你说呢?”江哲不在意的拍了拍他的脸:“送上门的货色?要不是看你长得不错也算gān净,你以为能在我chuáng上待这么久?” “确实太久了,也该滚了!” 吴祁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四年了,四年间江哲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只有他还在原地,他一直以为,就算江哲对他极其粗bào,把他玩到虚脱也不管他,但他终归还是不同的。 原来就连这么卑微的念头也都是痴心妄想。 “哭什么哭?”江哲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告诉你吧,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既然你连狗都当不好,就滚吧!明天就从我给你公寓里搬出去,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一门之隔的江已经愣住了。 其实之前白润安教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隐约意识到了狗在人类心中的地位,可能跟他想的并不一样。 但真正听到江哲的话,听到他用那么厌恶不屑的语气说吴祁是他的狗,还是觉得轰的一声,遭雷劈般的呆立在了原地。 所以,当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当成狗,就会这样对他吗? 怪不得妈妈当初不让他告诉任何人他的真实身份,就连凌申都不要告诉,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一向没什么忧愁的江突然害怕起来,这种害怕里有胆怯、有惶恐还有一股说不清原因的心慌,让他就想把自己缩成一团,缩到谁也看不到的地方。 还有江哲让吴祁从他给他的公寓里搬出去,是不是说,江哲也送过吴祁房子,就像凌申最近送他房子一样。 种种可怕的联想在一起,搅起了心中的惊涛骇làng,让江不住发起抖来,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在这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一只菇菇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1-19 13:38:44 捡皂小可爱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1-19 21:00:23 捡皂小可爱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1-19 21:05:44 第17章 十七 江从办公室出去后,凌申本来想立刻就把他追回来,但想了想还是没起身,只是去趟洗手间,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结果等了半天,小傻子也没回来。 假装在努力工作的凌申心中顿起很多猜测,迷路了?被人拦住了?还是自己跑出去玩了? 越想越不放心,凌申最终还是一推椅子站了起来,放下手头工作出去找江了。 原来小傻子既没迷路也没自己跑出去玩,而是一个人傻傻站在厕所门口,满脸呆滞茫然,凌申赶紧走了过去,问:“你在这做什么?” 结果,还没等小傻子说什么,厕所门就嗒的一声开了,里面的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前面的不是江哲是谁? 后面满眼通红的??????是吴祁? 凌申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到江哲,虽然知道他今天也会来参加拍卖会,但没想到他会来这么早,还关起厕所门来在里面不知道做什么。 江哲从厕所出来,骤然见到有人在外面,面上也不显尴尬,反而一脸坦然的打招呼:“凌总早啊。” 凌申看了眼他后面走路有些奇怪的吴祁,满眼嫌恶,面上却开始商业化的寒暄:“江总今天也很早。” 江哲看了眼江,又看了看凌申,牵起薄唇:“不早,专门过来找你的。” 凌申被江哲这态度弄的微微蹙眉,不过也只是一瞬,就面色如常的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江哲没说话,而是回头用眼神示意吴祁赶紧滚,吴祁低着头,没接收到这个眼神,却也如他所愿,目光飘忽、失魂落魄的走了。 江哲盯着那打晃的背影看了一瞬,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底一片yin沉。 “凌总不先进去吗?”江哲收回目光,看向凌申:“等了有一会儿了吧?” 凌申知道江哲这是在试探他来了多久,偷听到了多少不该听的,不过他确实没听到什么,于是很gān脆的回道:“刚来,不急。” “我的好弟弟也不急吗?”江哲又看向了江。 江哲今天把刘海全都梳到了脑后,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更显得眼睛修长,挑眉看人时带着三分yin冷七分不屑,江本来就怕他,被这样一看吓的直往凌申身后躲。 凌申微微侧身挡住了江,面上不带什么情绪说:“江总有话直说吧。” 江哲一声轻嗤,突然凑近凌申道:“凌总,小瞧你了啊,老爷子那边守的那么严,你也能插眼线进去,后生可畏啊!” 江哲口里的老爷子,就是他和江的爷爷江书林,江老爷子自从儿子病逝后,也开始缠绵病榻,最近更是每况愈下,不得不长期住院,勉qiáng吊着命。 本来昏昏沉沉的江老爷子两天前突然清醒了几个钟头,不知怎么的就问起了江。 爷爷问孙子的动向本也无可厚非,可奇就奇怪在,江老爷子一向不喜江这个私生子,表现的十分明显,以前江还在江家时,就受到江老爷子的各种冷待,实在没道理突然就关心起来。 江哲转念一想,就知道老爷子身边被安插.进了人。 护士、医生、保镖,所有能接触到老爷子的人都被江哲查了一遍,可查来查去,居然都没查出什么破绽。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往老爷子身边安插人,还能没有丝毫破绽,这样的人实在不多,几个可能的人选在脑海里转了一圈,除去完全没有动机的,剩下的也没有几个了。 江哲采用的方式是逐个试探。 凌申骤然被诈,心里一惊,瞬间以为是自己的安排出了什么漏dong,但也只是一瞬,他就想到江哲可能是在诈他,而且他对自己的安排有信心,这次虽然急促了点,但也算谨慎周全,没道理被查的这么彻底。 心中稍定,凌申道:“江总说话可要讲证据,否则就算是埃罗斯的董事,我也会考虑究责。” 这次轮到江哲吃惊了,他本以为以凌申的年纪,突然被诈,不是急于辩解说“你胡说什么!”,就是心虚的解释“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实在没想到他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老神在在的说出这样条理清晰,又能自证清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