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添的视线落在那枚吻痕上, 指尖轻轻地抚上去, 动作极为小心, “对不起, 我没控制住,疼不疼?” 季若书:“你让我咬一口就知道了。” 闻言, 薄添想也没想, 拉开毛衣的领子,“咬吧。” 季若书看了看两人的姿势, 他还抱着她抵在柜门上,而她的双腿缠在他的腰上,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姿势。 要是在他身上再落个吻痕, 指不定刚刚打断的事又得继续上演。 太危险了。 “我不会的。”薄添保证,“家里没有套,我不会做下去。” 季若书:“……”所以,你的意思是,有套就做了? 薄添看了看,觉得姿势不太好,维持这样的姿势抱着女朋友去了客厅的沙发。 他坐在沙发上,让季若书坐在他的腿上,“在这里你就放心了吧?” 客厅,难道不能做吗? 季若书确信她看过的霸总里,客厅是高危场所,有各种羞耻py的可能性。 不过小奶狗仅仅只有一点变láng的预兆,应该是不懂的。 薄添一手扶着季若书的腰,一手拉开自己毛衣的领子,“给你咬回来。” 执着。 认死理。 季若书无奈低头,在他的锁骨位置咬了一口,她咬得不重,吮的一口比较重。 只有这样,才能落下痕迹。 “唔。”薄添闷哼一声。 季若书:“很疼?” 薄添:“……”疼倒是不疼,也不对,疼的不是上面。 “疼。” 季若书跳下来,“药箱在哪里?” 薄添:“电视柜下面。” 两人互相帮助擦了药,薄添抱着季若书坐在沙发上,没舍得放手。 “你卡的密码,是我的生日吗?” “再猜。” “你的生日?” “再猜。” 薄添把爸爸、妈妈、哥哥的生日全猜遍了,一个没对。 季若书没再为难她,把密码告诉他,还有……“小甜甜,我家四口人,爷爷、爸爸、哥哥,还有我。” 没有妈妈。 薄添记下,“我家人很多,一家四口,妈妈和姐姐你见过了,爷爷奶奶全部健在。” 没有外公外婆。 季若书记下了。 薄添忽然说:“若书,把你的密码改成我的生日好不好?” “有什么意义吗?” “我家是这样的,爸爸的密码是妈妈的生日,妈妈的密码是爸爸的生日。”永远不会忘了对方的生日。 “行,今天比较晚了,明天去办吧。” 说完密码的问题,季若书挂在薄添身上,笑着问他:“说吧,谁教你的。先是带我回来吃饭,看房子,再是送卡表衷心,出去买了那么多东西往这里送,让我不得不住在这。” 这么一数,简直心机boy! 薄添急忙举手表清白,顺便坑爹一波:“我没有,不是我,是我爸!” 季若书愣住了,“你爸给你出谋划策?”现在追女孩还要一家人齐齐上阵的吗? 薄添:“不是。我爸以前追我妈就是这样的。” 施宛安和薄域是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从孤儿院出来的大学生变成薄家当家主母,一路走来十分艰辛。 孤儿出身的施宛安特别要qiáng,不愿意接受薄域的同情与帮助,薄域实在没办法,一步步地陷阱与蜜糖齐用,费劲千辛万苦,总算把娇妻娶回家。 季若书听得一愣一愣的,小甜甜的爸爸好厉害。 “不会是……你妈不肯住你爸的公寓,然后用了和你一样的套路?” 薄添咳了声,“我妈那会儿房东租金到期,只能和我爸一起住。” 这件事,施宛安至今被蒙在鼓里。 实际上,是薄域找到房东给了她一笔钱,房东借口装修,不把房子租给施宛安。施宛安那会儿正是新工作的忙碌时期,没那么多时间出去找房子,正好公寓离公司比较近,无奈之下搬去和薄域住。 男女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日日夜夜相对,日久生情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薄域长得好,嘘寒问暖,时不时送个关心露个肉,没多久两人就黏黏糊糊上了本垒。 季若书:“……” 自古深情留不住,只有套路得人心。 小甜甜还是甜的,就是被他爸带坏了! 季若书委婉地提醒:“你,别把那套用在我身上。” 薄添举双手发誓,眼神真挚:“我发誓我没有!”已经用完了。 季若书相信他,同时明白木已成舟,他没有再用套路的必要。 “你那么希望我住过来?” 薄添:“不是一定要你和我同居,我是真的担心你一个人住在酒店不安全。你要是觉得和我住不安全,我可以不住在这,白天过来陪陪你,晚上回家。而且住酒店,哪有这里舒服?” 顿了顿,他又道:“我去找你是会全副武装,做好伪装,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粉丝正好在酒店碰巧看见认出来。我是不介意和你公开,可你……不愿意吧?” 薄添很委屈了。 人家明星是怕公开后掉粉,他不怕,可是女朋友不愿意公开啊! “你要是觉得有底气去见我爸和我哥,我也不介意啊。”季若书很光棍地摊手。 以季向文的女儿控和季景曜的妹控程度来看,薄添敢上门去说他要拐走他们的宝贝女儿/妹妹,不脱层皮,还真无法完整地出来。 薄添点头:“我去!” 季若书一怔,严肃地问他:“真要去?” 薄添:“去!” 成年男女谈恋爱很正常,一言不合分开更正常。 季若书曾听店里的客户当笑话似的提起一件事: 一对年轻的情侣闪婚后去国外度蜜月,白天玩得比较疯,晚上女人自己贴了张昂贵的面膜,男人要贴,女人就给了一张最便宜的面膜。男人觉得自己受到歧视,女人觉得男人没必要贴面膜,两人没谈好,第二天就回来离婚了。 因为一张面膜而离婚,听在别人耳里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然而确有其事。 成年人的感情来得快,去得快,充满不确定性和冲动性。 季若书承认她想得多,不确定和薄添能走多远,所以不到决定携手走下去前没想过带他去见家长。 国内的情况,见了家长基本等同于确定感情,准备结婚。 而他们…… 季若书不说话,静静地看着薄添,薄添的眼神没有半点闪烁,直接用自己的表现说明:去! 或许,初恋总是最美好,投入感情最多的一段,所以薄添才如此信誓旦旦觉得他们一定能走下去。 季若书自认有必要提醒他:“你知道去见我爸和我哥的意义吗?” “我知道。”薄添考虑过好几次,每次得出的结论一致,没有第二个选择,“我今年27,过了年就是28,我想以结婚为前提和你jiāo往。我希望把我的态度传达给你爸爸和哥哥,让他们知道我是很认真地在和你jiāo往。” 倘若薄添去见了爸爸和哥哥,同样的,季若书也得去见薄添的爸妈。 真的有这个必要吗?他们jiāo往不到一周,需要这么着急见家长吗? 季若书对待这段感情是认真的,但远远不到薄添认真的程度。 双方差得有点大,让她稍稍有点喘不过气。 季若书沉默得有点久,薄添心里一沉,暗暗叫糟,是他太急了吗? 他勉qiáng地笑笑,转移话题:“时间有点晚了,做饭吧。” 季若书:“……好。” 比起中午有说有笑,还能jiāo换个甜蜜的吻。 晚饭冷清了些,两人各做各的,吃完收拾完,薄添回家,季若书回酒店。 因为薄添的态度,季若书反省了一下自己,在家人群里说话。 季若书:【爸爸,哥哥,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季向文:【嗯,你说。】 季景曜:【我听着。】 季若书:【我有男朋友了。】 季向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