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立刻让齐婉阁恼了, 平日她跟小夏姐关系那样好, 在她眼里, 根本不会说二公主如何, 原来二公主他们背后是这样想的。 齐婉阁也是受过委屈的, 这些事也就罢了。 她知道先皇身边的旧人都看不起静安王府的人, 这位织锦自然也不例外。 齐婉阁当时想忍下来, 打算把文章还了就行。 谁料织锦不依不饶,拿着状元的名号嘲讽桥小夏, 接着嘲讽齐婉阁。 最后直接说静安王爷的名字如何如何。 这下彻底惹怒齐婉阁,她父亲是最好的父亲, 被冠了女人的称号已经够羞rǔ的了, 如今又被讽刺。 她再也忍不了,把文章往地上一扔:“状元,就你们云驸马的文章还能当驸马?莫不是借着二公主的名头,才有现在的名次吧。” 这事越闹越大,齐婉阁也不是什么任人欺负的,当下冷笑:“有本事,咱们到皇上面前评评理,你们敢吗?” 织锦到底只是个宫女,被齐婉阁这么一吓, 当时哭出来,不清楚的人还以为齐婉阁在欺负人。 织锦见得逞,心里别提多痛快。 她们二公主自从遇见桥小夏之后,就一直在被人嘲笑。 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夸二公主慧眼,招的驸马直接就是状元郎,怎么会是那两个土包子比得过的。 虽然二公主没说出来,但她明显松口气。织锦都是知道的。 他们这闹的厉害,静安王爷派了好几个人过去,才勉qiáng把齐婉阁劝走。 谁知道齐婉阁一转头,直接就去敲宫门了。 她就不信了,这天下还没有说理的地方。 桥小夏听了前因后果,简直要气笑了,忍不住锤了下沈黎:“让你慢慢打算,现在把齐婉阁也牵扯里面了吧?” 这些事沈黎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等着合适的时间全都抖出来。 到时候太后简直辩无可辩。 谁知道出现了齐婉阁这个愣头青。 那边第二天就要走的卫西元也愣住了,有人急匆匆过来找他,说的王爷家的女儿在给他打抱不平。 觉得状元的文章不如他的,现在已经去皇宫告御状了。 卫西元整个人都傻了,他心里虽然有不平,但他无权无势,家里又有母亲,纵然愤慨也什么都做不了啊。 本来打算三年后再来,这王爷家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 卫西元只好往皇宫方向走,好在上次看皇榜的时候知道方向,但他刚走几步,又觉得奇怪。 好好的王爷女儿为何要帮他出头。 卫西元回头问传信的人,问道:“那位王爷的女儿叫什么?” 那人是店里伙计,算是京城本地人,随口道:“好像叫齐婉阁,您是怎么认识她啊?” 齐婉阁,齐阁。 卫西元哪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竟然没看出来自己这位齐兄竟然是王爷家的女儿。 也是他的事连累齐婉阁了。 卫西元想到最近的事,思索片刻,并没有往皇宫走,而是去了沈首辅家中。 他在京城这些日子,早就明白太后一派跟沈首辅一派的争斗。 这次科举是太后亲点前三名,那就说明是太后一派主办。想要把这件事闹大,除了投靠沈首辅之外,别无他法。 只凭齐婉阁哪能真的让这次科举的水搅浑。 卫西元其实弄不太清这里的关系,但他知道,现在除了去求沈首辅,应该没什么办法。 不仅如此,他还要把这件事闹大。 卫西元来到 · 沈家门前,没等家丁来问,直接跪在地上,这让不少路人觉得好奇,这是在gān什么?! 卫西元见周围有人这才开口:“江西学子卫西元求见沈首辅,求沈首辅为科举舞弊主持公道。” 除了这句话之外,他什么都不讲,但一句话已经把他的身份,要做什么说的清清楚楚。 那边刚有齐婉阁进皇宫告御状,这边就有卫西元跪在沈首辅门前求主持公道。 不少嗅觉敏锐的人,立刻知道,京城恐怕又有大事发生。 那边齐婉阁冲到皇宫里,其实心里还有害怕,上次她来皇宫是为了给桥小夏求情。 当时的太后没怎么看她,但明显脸色不对。 不过她这次要见的是小皇帝,小皇帝年纪虽然小,但聪慧的很,肯定明白她要说什么。 但刚走到半路,齐婉阁就被拦下来,面前的人正是太后身边的老嬷嬷。 这位老嬷嬷看着可亲,眼中却不带一丝笑意:“婉阁郡主,您急匆匆的去哪啊。” 齐婉阁虽然是王爷的女儿,但身份特殊,还没有人叫过她郡主,当下奇怪,她认识眼前的人,只能尽力保持镇定:“自然是去见皇上。” “郡主您看天色已晚,皇上年纪小,怕是早就睡了,您要是有事,大可去找太后娘娘做主。您要说的是太后娘娘已经知道,十分生气,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事,她也不敢置信呢。”老嬷嬷低头道,显得非常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