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蔡悟回到府中，心里却在怀疑。 他是个多疑的人，小国君真的病了吗？ 在没有亲眼见到之前，蔡悟是不会那么容易相信那两名侍卫的话的。 “来人！” 这时，替蔡悟牵马的一名小厮，回过头看向他。 “老爷，有何吩咐？”小厮道。 “去各府问问，他们到底买没买国君府的肥皂？快去！” 小厮一愣，连忙领命，低头跑着去了。 返回府中后，果得知各贵族府都没有去购买国君府的肥皂。 这是千真万确的。 蔡悟就此放心。 看来，国君是真的病了。 皂角司没有收入，国君府没钱，前线的战事可不会暂停等他筹措。 迟早他会来求自己的。 蔡悟放心了。 …… 一转眼便是五六日过去了。 国君府的肥皂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受欢迎，平民们在起初的一番尝试后，觉得还是太贵了。 一两五十铢，而五两，那就等于二百五十铢，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于是徐灵再次下令，降低定价，每块肥皂只要三两。 而皂角司六天前熬煮一千块肥皂，推到市集上贩卖，直到现在都还没卖完。 这就很惨了。 可国君府却什么反应措施也没有做，这让蔡悟十分疑惑，按理说，国库已经没钱了才对。 可小国君居然一点也不着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怎么办到的？ 派人一打探才知道，原来起初卖肥皂的时候，国君府和一群灵国行商们达成了合作。 行商在国君府大量进货，贩于国外，受到了吴越楚三国的欢迎。 毕竟肥皂是新兴事物，又是必不可少的生活用品。 这一下就爆炸了。 平民们买的少，可那些行商进货不少啊！ 打探到这消息的蔡悟，气得差点在府中把桌子给掀了。 不过，蔡悟也不傻。 一群区区行商而已，在国君府用最低的价格进货再卖出去。 国君府又能赚多少利润？ 算来算去，国君府还是赔本赚吆喝。 迟早小国君会无钱可用，光靠那些行商可支持不了巨量的前线军饷。 想通这一点，蔡悟就舒服了。 喝着一杯茶，打算慢慢和徐灵熬时间，反正他时间很多，徐灵独自一人支援前线打仗，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只要他压住贵族府们不买肥皂，国君府就拿不到可支持打仗的利润。 赚点蝇头小利而已，不足挂齿。 然而，蔡悟还是很生气的。 小国君放着他堂堂一个掌管全国税赋、田地的司徒不来求助，偏要自己解决军饷问题。 这不明摆着是对着和他赌气吗？ “哼，国君毕竟年幼啊……” 在蔡悟眼中看来，徐灵还是太幼稚了。 这个时候，就应该和他联手，分出皂角司的权力，让他放出贵族市场。 这样肥皂利润才能扩大，支援前线，不至于那么捉襟见肘。 国君撇开他这大司徒，不是赌气是什么？ 这几日，左寒、曹景，甚至彭杰，都会派人来询问皂角司的近况。 蔡悟都说再拖点时间，让他们联手压住各大贵族府，千万别给皂角司一点机会。 四大家族出手，国君府又怎能是他们的对手呢？ …… 只是，蔡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各大贵族，是他们四个人一句话就能压住的吗？ 蔡悟还是低估了肥皂的作用。 这六天，大量的利润，从黑市，暗中进了皂角司的账目，每天的利润多达五万两，六天，那就是三十万两！ 贵族府人多，仆众也多，对于肥皂的需求量极大，加上这肥皂制作手段原始，用的快，因此，每天都有贵族派人来黑市买肥皂。 纵然这六天，没有三十万两，那也有二十多万两的收益了。 这笔钱，徐灵存了一部分，剩下的则用来采办军饷。 姜遥又一次从前线赶回首都，送来了捷报。 赢枭在前线大败南蛮越人，重创了他们。 振奋人心啊！ 这是徐灵这么多天以来，还是头一次听说打了胜仗，越人暂且撤退，估计短时间内，不敢再来边境侵扰。 当然，赢枭的大军必须守在边境，不然那些南蛮人还是会出现的。 “这都是灵君之功，若没有灵君源源不断的粮草军饷，赢将军也打不了这场胜仗。” 姜遥开始拍起了徐灵的彩虹屁。 徐灵也是哈哈一笑，很是受用。 这段日子，他压力的确太大了，光凭卖肥皂支援军饷，迟早有一天，这个市场还是会饱和。 因为不光他国君府在制作肥皂，这段时间，他已经听说这周边城市有好几个组织，开始仿制肥皂了。 虽然，他们肥皂的质量远远不及国君府，但胜在价格便宜，有时候二两一块，有时候只卖一两。 徐灵特意让奴烟去外城购买了一块肥皂回来。 没有清香的气味，工艺粗糙，但确实有清洁的功效。 肥皂工艺十分简单，仿制它也并不是一件难事。 徐灵想了想，在系统商城中花了500功绩点，购买了一份【中级肥皂制作书】。 此刻，侍女葵与侍女画正在内殿觐见徐灵。 “寡人花了些时日，改良了肥皂的制作工艺，你二人速速带回皂角司，全力钻研。” 徐灵将制作书扔给了葵与画。 这份【中级肥皂制作书】，尚无需使用化学基础。 但对工艺水准和材料的要求却大大提高。 徐灵有系统，其实并不怕外面的人模仿和山寨。 他只需要保持精良的工艺，领先整个市场，就不怕没人买。 就算那些山寨货和皂角司制作的肥皂一模一样，只要等皂角司把中级肥皂实现量产，立马又能全面领先他们。 而肥皂，经过国君府这段时间的宣传发酵，已经成为了灵国最有名的奢侈品。 肥皂的名声，甚至已经传到了吴、越、楚三个国家。 从五湖四海聚集而来的行商越来越多，都想在灵国进货，把肥皂卖到国外去。 徐灵自然来者不拒。 干着急的只有蔡悟。 他真的有点想不通。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他的计算有误？ 皂角司难道只凭那些和那些行商合作，所取得的利润，就维持住了前线的战争？ 现在赢枭打了胜仗，还把南蛮越人给打回去了。 太奇怪了！ 蔡悟想破了头，也想不通，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