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6月下旬事件:灵珠之争 “嘿嘿嘿……慢点搬,那个沙发挪到最里头去吧!桌案的位置摆正些……”王梓的家在进行大面积修整,一大早我就被小颖叫起来匆忙收拾好一切赶过来给他帮忙 不知道王梓中了什么邪,前几天晚上他在睡梦中引燃了家里所有的物件,清醒之后天已经微亮,这间屋子基本算废了,在事务所凑合了几天终于忍无可忍决定重新把房间装修一下。 简易的藤蔓图案粘贴在粉刷后的白墙,顺着柜子往里看,一排大小不一的格子里摆设着道士用的各类法器,地面原先的瓷砖被敲掉换上了古代地砖,新屋初见雏形,清洁以后也还算清亮,虽说我压根帮不上什么忙。 用来取暖的丹炉摆在环形木柜的右侧,木质碗筷同杯子整齐排列在茶室里,我闲来无事中用木槌捣碎了些咖啡豆煮好后端给他两喝,这使我收获到了二人惊恐的眼神。 “我的天呐,老板你不会是想要毒害我们吧!”小颖捏着鼻子装作一副不要杀我的表情。 “切,眼睛别瞪那么大!怎么,被我英俊的脸迷惑了!”我顺势翻了个白眼语气浮夸而手端的动作却是优雅。 王梓端起杯子小压下一口说:“看不出来啊,大名鼎鼎的生活白痴林炎居然煮得一手好咖啡!不容易,你要是姑娘我就做你的官人好了!” “小娘子,就你这身段还是叫我官人吧!”我对王梓的调笑也不恼,只是更狠的怼回他。 “你两够了!现在网络上都流行基友,说的就是你们这种情况,可以考虑哦。”小颖突然插进嘴来扭曲我同王梓的同伴之情。 “喂,你到底是怎么把家里点着的?”我拍着王梓的肩膀,每次问他这件事他都会无奈的扶着额头。 王梓侧过头看了看我随之转过去轻笑,“你笑什么!”我愤愤的为自己的问题被无视道不平,而他只是淡淡的解释道:“做了个梦,梦见大冬天的我光着膀子在雪地里走,实在是冷得不行了,就点了把火,然后家产败光……”话毕引来我和小颖无情的嘲笑。 这还是我认识王梓这么多年他闹下的第一个笑话,我对他也从一开始的半信半疑到现在的深信不疑。 突然还有些感慨起来,目击过太多社会黑暗面的我们总把未来抹杀掉,认为纯黑中绝不可能见光,好在命运是一块神奇的罗盘,就像预先设定好一般,在不知名的某处地点被上帝精心委派过去一个人,这个人可能是朋友、爱人、甚至于路人,不要小看这个人,因为他会在不久后的将来为你点起一抹希望,靠着这细微的光斑你就可以勇往直前 王梓就是这样,虽然我对他的一切仍然一知半解,但好在还有时间,时间会证明你的眼光和胆量。 人们口中新的一天就在这忙碌中匆匆收尾,王梓的家再过几天就能正式入住,小颖说到时候还得举行乔迁大典,又少不了我的苦力,晚餐过后王梓跑回新家取东西,小颖则叫了计程车准备返程,车开出好大一段路后我提议下车走走,傍晚的落日很美,映在水面的余晖正在努力对过路人微笑,桥面上车来车往却很少有人停下来真正的置身于这世界中。 “怎么突然想下来走走了!平常你不是能快些回家就绝不在路上耗着的么?”小颖歪着头朝我吐吐舌头。 “没有啊!只是突然想在路上走走,说不上来的感觉,如果人没有那么多思想就好了,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渡过一生……”我望着沉入水底的夕阳开始整理先前委托的烂账。 小颖似乎会意也跟着伏上桥边的护栏,晚风吹散了她的长发,有关于她身上的味道一股脑全往我鼻腔里钻。 “老板别那么伤感啦!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起码你活得异常真实,不像我如提线人偶一般,从小到大穿什么衣服交什么朋友都得被长辈指指点点!” 我有些压抑,之前小颖从不曾与我说过这些,平常看她的举止也应当是生活富裕人家的孩子,或许每个人都守着一本难念的经罢。 “抱歉,我有些失言了!老板再不走就得摸黑咯!”小颖及时的打住了话题,就这样顺着她的语气我们并排着往那个被称作为家的方向走去。 转过街角是一处路灯闪烁的岔道,这里的红绿灯聚集在一起,也加速了人们的行色匆忙。 “救命啊!”一个尖利的女声把寂静划破,周围三三两两的行人在听到尖叫后开始逃窜。 黑暗中花坛那边隐约有些脚步声响,我以为是来往路人并没在意,由于夜凉的缘故我的嗓子开始有不良反应,咳嗽也越来越厉害起来,就在我转过身的那一刹那间我看见对街墙角处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正慢慢对准奔跑的女人。 我大呼一声趴下,蛋壳随即弹飞到下水道口,女人安然无恙倒是小颖倒在花坛的一边,我赶紧过去查看,黑暗中袭击者已经不见踪影。 “没事老板,只是小腿上一点擦伤而已不碍事!”小颖轻描淡写的掏出纸巾擦了擦被子弹掀开皮肉而血流不止的小腿,靠着我的手臂站起来。 “姑娘你受伤了!”女人看到绽开的皮肉后吓得跌坐在地。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要强呢!”我带着些怒意边说边蹲下身示意她上来。 “这位先生我可以跟你们回去吗?我没地方可去……”女人的牙齿在寒颤惊魂未定的眼睛里含着眼泪。 “好吧!”我看时间也晚了,虽然袭击的人跑了但也不大安全。 小颖踌躇了半天总算趴上了我的后背,她超乎想象的重,可能跟她这段时间总是去训练打拳有关,等到委托屋楼下时我才发现二楼的灯通亮。 问小颖小颖只是摇头解释说早上离开时已经确认过灯具开关的,这会儿房间怕是有人进去过了,而且进来的人是明摆着想让我们知道他来过 会是谁呢?刚才袭击女人的会是谁?为何我询问女人原因她却闭口不提?这些都如同浓雾般覆盖在我的心头。 上了楼一切照旧,门还是锁着的,我小心放下小颖后翻找钥匙开门,房间里并无翻动的痕迹,鞋架上有一双新的室内鞋被拆开,就在我检查房间时王梓已经回到事务所里,至于那个女人在知道我是这家事务所主人后逐渐哭出声响。 在写字台的茶杯底下压着一份没有任何墨迹的白色信封,我顺着封口打开后抽出一张单薄的信纸,上面的字迹如下: 林先生,知道你是个对灵有兴趣的人,最近可能会有一个女人找上你,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小心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署名是寄给我的,小颖的表情反到非常坦然,我暂且不去理会这些,来不及换鞋便到处翻找平时小颖常取的医药箱,按照小颖口述的流程简单处理了下伤口,王梓对枪伤也没有办法,我执意要去医院看,小颖却死活不肯,甚至于对留疤也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