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月回身走到风染面,握住风染的手,压下心头的烦闷,说道:等你哪天有其它的话想跟我说时,再来找我。好在人已经在他手上,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他是很想要风染,但他要在他心甘情愿的时候要他,而不是跟他做交易。他不在乎风染心里有没有他,但他绝不能容忍风染在跟他一起的时候,心里还念念不忘地惦记着别人!贺月想着太医的话,有意识地轻轻抚摸着风染的手,他还需要慢慢亲近他,消除他身体上的抗拒。 皇上风染还想勉力挽留,贺月已经手臂一振,轻轻把风染扔回床上,- yin -沉着脸走了出去。 听着贺月一行人的脚步声一路向男侍大院外行去,慢慢听不见了,一直躲在屋角的小远冲到风染床前,忍不住激动地低声叫道:少爷!皇帝陛下一定会接你去皇宫,一定会的! 要他一个- yin -国皇子,用男宠的身份住进索云国的皇宫大内,那是- yin -国皇族的耻辱!那不是风染一个人所能承受的!贺月要把他弄进皇宫的意图,连小远都看出来了,风染怎会不清楚? 打盆水来。 等小远接了水回来,风染已经坐了起来,正慢慢把贺月那件衣服脱了下来,小远来接衣服,不想风染手一扬,直接把衣服扔向火盆! 小远惊叫着赶紧扑过去捞,那衣服早已经烧了起来,小远拖出来把火踩熄了一看,衣服左襟上烧了老大个洞,吓得脸都白了,说道:少爷,这是皇上赏的衣服啊!按照惯例,那是要供起来好生保存的,别说烧了,就是不小心毁损了,也是欺君大罪!小远提着件破衣服,象提着几千斤重担,欲哭无泪。 风染一边狠狠地搓洗被贺月摸过的手,又把脸连洗几把,才感觉好了一些,舒了口气,淡淡道:烧干净。见小远不动,风染走过去扯下衣服再次扔进火盆里,看着衣服渐渐化为灰烬。风染淡淡吩咐道:去前堂告诉贺月,我把他衣服烧了。他跟贺月,除了交易和侍寝,还有什么其它的话可说?既然卖身为奴,羞辱和荣宠,他都受着便是,不解释,不分辩,不怨怼,不讨好,没什么可说的。现下烧了衣服,倒是一桩现成的其它的话,可以说给贺月听。 去前堂告诉贺月,风染一个男宠竟然敢直呼皇帝的名讳!我把他衣服烧了,这要换了别人,那是千方百计的遮掩,然后找件相似的衣服备查,哪有主动跑去告诉皇帝的?! 风少爷这是想找死吧?! 第16章 旧衣蕴情 小远被风染几句话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象木塑一样呆了! 詹掌事送走了贺月,便回到风染屋外站着,思量着要不要讨好讨好风染?又想着要不要敲门?因风染上次就恼他没有通传,所以把屋里的事都瞧在眼里,便向小远招招手。 小远获救一般跑到詹掌事跟前,詹掌事说道:听风少爷的话,去前堂禀报便是。见小远迟疑着不动,詹掌事又加一句:你家少爷不会有事的,尽管去禀报。 风染来男侍大院还不足十天,但以詹掌事的识人之能,他知道风染是绝顶聪明的人,虽然心气很高,却也识时务,知进退,他不清楚风染跟贺月到底什么关系,但他可以笃定风染不会做傻事!再说,风染烧了皇帝的衣服,这么大的事,他也不能替风染担干系,还是及早禀报皇帝,自己撇清责任的好。 等小远走了,詹掌事返身端了碗汤膳进去,风染斜躺着没动。 詹掌事没有绕圈子,直接说道:先吃点东西,然后去清洗一下。他清楚地听见了风染在问皇上是来召风染侍寝的吗,到目前为止,敢在贺月面前问这句话的,除了风染还没有第二个。所以,他赶紧送了汤膳来,让风染好有足够的体力,同时也提醒风染提前清洗,免得败了皇帝的兴致。 风染斜着眼看詹掌事把汤膳碗放到了妆台上,一声不吭。大约知道风染对自己反感,詹掌事在屋子里站了一会,便觉得如针芒在背,说道:风少爷,我就说一句你不爱听的:别真的惹恼了皇上。事实上,脔童们持宠而骄,得罪了主子导致失宠的事例,多得数不胜数。 出去。风染的口吻淡淡的,却带着一股淡淡的命令意味。 等詹掌事出去了,风染默默地瞧着那碗汤膳出神。已经吃了七八天的汤膳,还是觉得难以下噎,但风染知道詹掌事说得有理,他现在这么虚弱,怎么能把贺月服侍舒服?瞪了半天,象下了决心似的端起汤膳来一匙一匙地往嘴里灌,又不住地吸气呼气,忍下翻涌上来的呕意。 还没吃到一半,便听得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一路从男侍大院外飞快地传来,风染正含着一口汤膳憋着气使劲往下噎,贺月一脚踹开了门,轻轻吩咐道:都在外面候着!然后呯地一声,又反手把门拍上。 贺月几步便走到了风染床前,略微有些方正的脸膛还算平静,只是神色极是冷肃,因回太子府,贺月并没有穿朝服,只穿了件寻常的宝蓝色素花公子袍服,衬着他尊贵的气质,一股居高临下的帝王之气匝地泄出。 贺月把手上提着的绵缎包裹狠狠砸在风染身上,然后回手一扫,把风染手里端着的汤膳连碗带膳拍到地上,说道:把衣服脱了!见风染没动,又加重了语气说道:是自己把衣服脱了?还是我给你脱? 风染实在想不到,贺月来得如此之快,快得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贺月会这么迫不及待地在这么简陋的地方要了自己吗?可他还没有进行今天的清洗,别说要败贺月的兴致,连他自己想一想都觉得脏得恶心! 风染还有几分迟疑,贺月已经扑上去撕扯风染的衣服。风染一直躺在床上养身体,除了做功课,整天都裹在棉被里,被子里还偎了两个暖壶,因此只穿了中衣亵衣两层衣服,底下就一件里裤,见贺月来扯自己衣服,风染本能地抓紧了衣领。 风染休息了几天,身子仍是虚弱,风染便是身子养好了,没有了内力,也不是贺月的对手,因此贺月手上一使力,风染顿时不敌,被贺月强行掰开了手,扯着衣领往下剥衣服。风染- xing -子起来,使劲地要把衣服穿回去,两个人在床上扭来扯去,只把那床摇得吱吱作响。最终风染敌不过贺月,那衣服也禁不起两个人的这般撕扯,被贺月把中衣扯了下来,然后直接把已经扯得破烂的中衣扔进火盆里烧了。 贺月再剥亵衣,风染便没有再挣扎阻止,心想,贺月想上便上吧,反正就是一桩交易,哪还用得着分什么时间地点?兴致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