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和司弦真的不能调停吗?”徐梅张了张口,“他们那么喜欢司弦……” “他们想让司弦去j.ing_神病院检查,他们不可能接受司弦和我。” “小甯,你别紧张。” “我怕失去司弦,又怕失去爸妈。” “那你呢?你怎么办?”徐梅说,“你脸色这么差劲,我怕你出事。” “我也不知道,总感觉身体是一具很笨重的皮囊。” 方严男脸色沉了沉,小甯,该不会得抑郁症了吧? “抑郁症?”资父资母很讶异。“不会的,小甯这些天都有看心理医生。” “可是小甯反应很迟缓,双目无神,这些你们没有发现吗?”方严男不善与人j_iao流,她涨红了脸,她心里有责怪这对父母的意思,小甯是他们的女儿啊,他们怎么对小甯这么没有信心,居然还用“软禁”的方式来逼迫她。 “不会的,小甯不会得抑郁症的。”资母显得很仓皇,“我每次叫她,她都会应我,吃饭的时候还会和我们说话。” “可是一个人的时候,你们没有看见她在发呆吗?” “严男……你别吓唬叔叔阿姨。”唐心出口阻拦了方严男。 “唐心,你也觉得小甯得抑郁症了吗?” 唐心顿了顿,“叔叔阿姨,你们也是高知分子,用常理想一想,如果一个人长时间缺乏与外界的沟通,很容易出现社j_iao迟缓的情况。” “可是我们每次都带小甯去诊所,医生也说小甯的情况稳定……是小甯不想让我们知道?” “我不知道。”唐心说。 “不行,我要去看女儿。”资母马上站了起来,资父连忙拉住她,“你冒冒失失的,别吓到小甯了。” “我不吓她,不吓她。”五十多岁的父母手足无措的,此时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唐心别开脸,瞪了一眼方严男,方严男更加窘迫了。叔叔阿姨现在的样子,别说小甯了,她们看着也心疼。 “玛丽,我感觉我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比较焦躁。”司弦和心理医生玛丽说。“偏偏我现在不能焦躁,小甯还在等着我。” 玛丽知道司弦和资钧甯的事情,她一直担心她们俩,现在中国整个社会对同x_ing恋的包容x_ing很低,也一直劝她们先搬去国外居住,国外的环境相对松弛,利于她们彼此的心理健康。 “司弦,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和我说?”玛丽说,“我很难分析你对小甯的感情,小甯的情况,真的太容易诱发你的病情了。” 她曾经那么深刻地失去过小甯,可她不能和玛丽说,重生,是很危险的字眼。“该说的,我都说了。” 这下玛丽听懂了,还有不该说的吗? “司弦,你要相信你的私人心理医生,我是很有职业cào守的。”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问题。” “好吧。”作为心理医生,她也不能强迫对方全盘j_iao底,每个人都是复杂的,都有自己隐忍的秘密,扒开对方的内心,伤口露出来,有人能结痂,而有些人会流血不止。“你和小甯感情相生,你状态不好,说明她的状态也不会很好。比起她,我更担心你,她在比较封闭的环境,难免抑郁,而你本身就在比较外向的环境,而你却感觉不到舒适,这比较糟糕。” “我担心她,她不愿见我。” “你可以安排,我去见她。” “好。” 玛丽给了司弦宁神的j.ing_油,还给她开了几盒西药,外敷内服。 司弦从玛丽那里回来,便去安排了,把玛丽安排进了诊所,替换小甯的心理医师。小甯的状态不好,她需要安全感,没有比玛丽更适合的心理医生了。 司弦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资钧甯出门。过了一会儿,徐梅便径直走了过来,她钻进了司弦的车里。“我今天回去,你还有什么想和小甯说吗?” “没有。” “那我走了,你好点。” “嗯。” 等徐梅走后,司弦才慢悠悠地拿出水瓶,把口里的药丸吞下去,药丸含太久,已经化了,苦化了。 “玛丽,你怎么在这里?”等父母出去后,资钧甯才问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心理医生。 “我看了你最近的病历本,小甯,你真是太聪明了。”玛丽说,“你居然瞒过了心理医生的例行检查。” 资钧甯不说话,她确实隐瞒了内心的抑郁状态。她知道自己现在可能有轻微的抑郁症,当初司弦患上心理疾病,她看了很多方面的书,她知道怎么躲过诊所这些刻板的检查。 “对医生隐瞒自己的病情,这并不明智。”玛丽说,“小甯,你不能这样做。” “司弦,还好吗?”资钧甯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了。她担心司弦,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你知道她的,她的情况一直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现在,发展得有些慢,甚至停顿了。” “我不会糟糕太久。” “小甯,你现在的心理状况并不能兑现你这句话。”玛丽说,“以后,我会是你的私人医生,希望你能对我坦白。” 之后,玛丽又和资父资母聊了,老年人的心理压力更大,也比较脆弱。和中国一般的父母一样,他们很难接受女儿和司弦的情况。但比一般情况好的是,这对父母是高校的教授,对于意见和建议,还是比较能够接受,不会太激烈地抗拒或者说完全不接纳。 “秦医生和我们说,要小甯多接触男x_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