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路边开客栈

为了找一个人,柏溪擅扒了自己摆渡的魂魄的裤子。因屡教不改,被发配黄泉客栈去看大门。参加长生宴,却因偷看冥君洗澡,再次被罚。冥君:自己去黄泉客栈吧。柏溪:我已经在那里看大门了。冥君:你觉得很骄傲?柏溪:嗯……有点。

72
    镇长领着柏溪与金鸿往院子里走,一遍介绍着情况。

    听着外头来了人,这大力媳妇儿便立即从屋里走了出来,瞧着镇长时立时红了眼:“镇长大人,我家大力快不行了。”

    大力媳妇儿哭的梨花带雨,镇长连忙上前将要下跪的她连忙扶起来,介绍了身边的明月大夫,大力媳妇儿一脸的激动,连忙领着他们进屋。

    土炕的草席上,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安静的躺着,奄奄一息。

    若不是听镇长说他今年不过二十六岁,柏溪肯定会以为他是个古稀老人,还是个受尽磨难的老人。

    “就是这样的……”大力媳妇儿看着柏溪那惊愕的脸色,也忍不住啜泣。

    金鸿朝着柏溪颔首示意,柏溪这才近前为大力诊脉,只是这一诊上大力的脉搏片刻,柏溪的脸色便有些难看。

    “我家大力怎么了?”大力媳妇儿有些担忧的问道。

    “大力的脉象虚浮,根本不像是年轻人的脉搏,反而像古稀老人……”柏溪轻声的说着,回首看着金鸿,发出了求救的目光。

    金鸿连忙走上前去,利用手中的纸扇将屋中的温度降低了一些,便站到了柏溪的身边,看着炕上躺着是人,凝视片刻后才问道:

    “这镇上的人都是这种情况么?”

    “是啊。”镇长连连点头应道。

    “明月大夫现在要多瞧两位病人才能下结论,还请镇长带路。”金鸿再次开口说着,镇长听后一愣,随即点头,领着柏溪他们出了大力家的屋子,再去了下一家。

    夕阳如血,渲染了半边的天际,傍晚来临的很快,伴着凉爽的晚风,格外舒爽。

    镇长家的院中,柏溪眉头轻蹙,就连他身边的金鸿也是一脸凝重,柏溪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格外沉重。

    “明月大夫,你就实话实说吧,这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啊,怎么就……”镇长看着柏溪的脸色,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石桌下的双手也紧握着,却还是在微微颤抖。

    “此事,怕不是病症。”柏溪神色凝重的摇头说道:“听着前来报信的人来说,我还以为是疫症,可如今见到病人时才发现,此事并非疫症,也非任何疾病,若真要说是病,怕是衰老症,可这全镇的青壮年男子,同一时间患上衰老症,便也太奇怪了。”

    镇长听着柏溪所言,更是着急了:“那……那可有解决之法?”

    “有。”一旁的金鸿在镇长的话音刚落后便斩钉截铁的说道,随即望着他:“此事并非病症,而是有妖孽作祟,而且这妖孽作祟的手段非常高明,瞧着患病的人症状来看,怕是早在半月之前便有了先兆。”

    “半月之前……”镇长听着金鸿的话,愈发的疑惑了。

    “怎么了?”柏溪也问道。

    “我们镇上的青壮年男子皆在山后的采石场工作,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有同时患病的机会。”镇长连忙说道,随后又道:“明月大夫,会不会是他们得罪了采石场的神明,这是给我们镇上的惩罚啊。”

    一说到此,镇长便又红了眼,再次扶着石桌跪了下去,好在柏溪眼疾手快,将他扶了起来:“神明没有那般小气,你不过是开山采石,只要不过分,神明还是愿意帮助你们的。”

    “真的?”镇长抹了抹眼泪,这才宽慰了些许。

    “这样吧,如今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我与我徒弟便去采石场看看,是否是采石场出了妖物。”柏溪借着又道。

    镇长抬头看了看渐晚的天气,连忙唤来仆人去准备客房让柏溪与金鸿一道住下。

    如今听得明月说了有解决之法,这镇长心里便也踏实来了不少,就连晚饭都准备的格外丰盛。

    镇长家的院子并不大,却格外的安静,院中种着几棵金桂,此刻枝叶茂盛,想必一道秋日,这金桂必然是一道风景。

    “你早猜出来这下河镇有妖物,所以才不让我来的?”打发走了镇长家的仆人,柏溪回到房中坐在圆桌旁,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水。

    “嗯。”金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柏溪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挪到金鸿的身边坐下,为他搭脉:“你这身体恢复的可真快,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你身体好,还是我的药见效快。”

    “你的药见效快。”金鸿顺着柏溪的话说道。

    柏溪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随即扬唇笑了:“看来糖莲子是给你吃对了,竟然嘴也便甜了。”

    金鸿颔首,柏溪凑近又问道:“这妖物厉害么?若是厉害的话,咱们就走吧,我又不会驱邪,也不能让你涉险。”

    金鸿侧眸睨着眼前这认真的青年,心口有些暖暖的:“你在担心我?”

    “这是自然,虽然你说你是神,可一个能让自己弄得重伤,满身是血的神,怕是也不怎样,所以,我不能让你涉险,我怕我救不了你。”柏溪神色认真,不带丝毫的掺假。

    金鸿阖眼,略微想了想:“没问题,我能救他们。”

    “能救人就最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也是你们神该做的。”柏溪一改之前的认真,扬起笑脸走向床榻,宽衣解带躺上床,可刚躺下去,便又爬了起来,冲着金鸿道:

    “你那扇子借我用用,热死了。”

    金鸿起身走到床边,也躺在了柏溪的身边,亮出了扇子悬在幔帐的顶着,自己摇晃着。

    柏溪看着有些新鲜,连忙侧首看着金鸿道:“有法术就是好,扇子都能自己动。”

    “那是。”金鸿侧首对上柏溪那双明亮的双眸:“这下安心的睡吧。”

    “行,那我就睡了。”柏溪扬唇笑着,转身背对着金鸿沉沉的睡了过去。

    许是这幽月扇的风过于- yin -冷,这一到半夜,柏溪便觉得有些冷,也顾不得旁的,迷迷糊糊的便往金鸿的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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