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了?”她只有女朋友。 “哎呀那完了完了,你赶快劝劝她呀,我是有家室的人,和她不可能的,就算没有家室,老夫少妻也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啊!” “……” 两相沉默,关瑾瑜说:“你还是把来龙去脉都说一遍吧。” 谭建瓴:“哦,是这样,自从上次她请假回来以后,变了人似的,也不吼我了,也不骂我了,也不没事就瞪我了,简直是言听计从。还对着我那样笑,你懂么?” “哪样笑?” “就是那样,笑得我一身jī皮疙瘩的那种笑,让我深深的惶恐。哎呀她姐姐你赶快去劝劝她,让她换个人喜欢去吧。” 关瑾瑜太阳xué突突直跳:“你想太多,我觉得她看上我也不会看上你。” 谭建瓴:“那她gān嘛对我这样?多吓人啊,心脏病都要犯了呢。” “大概因为她想把你从抖m扳回正常人。” “不行,我还是得和她说说,先挂了。” “等等,”关瑾瑜叫住他,“你如果真想知道原因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要让小衣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不需要怜悯她,你和原来一样就好,该斗嘴斗嘴,该刁难刁难,记得适可而止。” “你说就是。” 谭建瓴办公室的门开着,看到薛离衣两手抄兜从门前面无表情的走过,电话里传来关瑾瑜轻缓平静的嗓音:“她在外面呆了一年,我和她这次回去,发现她师父及家里的长辈全都因病过世了,所以她大概是将你当作了她师父,已尽膝下之孝。” 谭建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了,她姐姐你放心,我会照应她。” 关瑾瑜为难地说:“……你其实不用……” 嘟——嘟—— 电话已经挂了,关瑾瑜才补上后一句话:“做你自己就好了。” 怎么感觉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谭建瓴撂下电话就往外跑,两条小短腿迈得跟飞毛腿似的,“十一!十一!” 薛离衣:“什么事?” 谭建瓴:“东霖大学药学院请我去做场讲座,是你最擅长的中药药理,推是推不了了,我觉得要给年轻人一个机会,我已经跟院长推荐你了,他说考虑考虑,多半能成。你觉得怎么样?” 薛离衣牙关紧咬,白皙的手背顿时bào起几条青筋。 感觉忍不了这老头了怎么破?好想打人怎么破? 谭建瓴:“十一,你不开心么?” 薛离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开、心,当然开心,确定下来告诉我时间。” *** 七月,正是盛夏,满城的蝉鸣让人无端心生焦躁,烈阳炙烤着大地,一滴汗落在柏油马路上,几乎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 关瑾瑜刚从出租车里出来,便一手作伞遮着额头,快跑几步奔进了霖市中医药研究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记得薛离衣好像是在八楼,便拉着行李箱乘电梯上去,在八楼左转几圈右转几圈愣是找不到地方,刚打算找个人问一下,就看到薛离衣穿着白大褂从一间蓝色的房门里出来,手里还拿着文件袋。 “小衣。” 薛离衣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环顾了四周,一眼就看见亭亭立在前方不远处冲她招手的关瑾瑜,忙跑了过去,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拉杆,绷着脸埋怨道:“你怎么提前回来又不告诉我?” 关瑾瑜在她脸颊亲了一口,“我来探班的。” 薛离衣脸本来就绷不住,得此亲昵更是眉毛眼睛都笑弯了起来,欲语还休的看了她一眼,牵着她的手去谭建瓴的办公室,门反锁起来。 “天气这么热下次就不用过来了,渴不渴?”薛离衣往她手上放了杯温水。 关瑾瑜难得不顾形象的牛饮起来,然后把纸杯往旁边桌上一搁,起身把人搂在了怀里,调笑道:“我不来?你说真的?” 在空调里呆了这么久,薛离衣身上的白大褂很是有些凉意,关瑾瑜gān脆抱着她当纳凉,坐在了皮质的办公椅里。 “当然说真的,”薛离衣说,“你可以等天气凉快些再过来。” “那我很想你怎么办?”关瑾瑜一本正经。 薛离衣红了脸,不吭声。 “很想见到你怎么办?立刻,马上。” 绯意,又深了一层。 “一分一秒都耽搁不得。” 薛离衣把脸埋进她的脖子里。 “害什么羞呀,把头抬起来,我还没看够我家宝贝呢。” 她这么一说薛离衣更不好意思把头抬起来了。 “你自己不抬头的,不怪我啊。”关瑾瑜笑得满是不怀好意。 薛离衣心说:我不抬头你能做什么。 然后身子猛地一僵,几乎是立刻微微颤抖了一下。 关瑾瑜低头一张口便叼住了她的耳朵,牙齿在耳骨上轻轻地厮磨、噬咬着。薛离衣手脚发软,要不是关瑾瑜的手搂着她的腰,怕是就要滑下去了。 无他,皆因这个动作是两人在做某些事达到顶峰时的小习惯。 薛离衣手掌无力的推拒,奈何按在了不该按的地方,立刻听到关瑾瑜在她耳旁忽然就重重喘了一口气,真是没心思也要被她惹出心思了。 薛离衣涨红着脸:“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关瑾瑜低声说:“是故意的也没关系,我只是没想到你如此性急,唔,我看看,这里好像是谭老头的办公室。” 她明显是开玩笑的口吻,薛离衣却着急辩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关瑾瑜心知她生性矜持,再逗下去怕是要适得其反,gān脆放开她的耳朵,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手指摸到她胸前的扣子上,开始一颗一颗的解开,薛离衣按住她的手。 关瑾瑜在她舌尖轻轻咬了一口,薛离衣的手立刻失力的落了下去。 “别动,我不做什么。”关瑾瑜含混的说,手却隔着里面的衬衣游走起来,过了一会儿,又开始解衬衣的纽扣。 薛离衣已经完全没力气反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谭建瓴的嘀咕声:“谁把我的门给反锁了?我把钥匙放哪了来着?” 关瑾瑜看着薛离衣满脸cháo红地从她怀里跳出来,手忙脚乱的扣扣子,情急之下第一个就扣错了,她摇头轻笑,起身帮她整理衣服。 薛离衣瞟了她一眼,默默地伸手把关瑾瑜直开到腹部的衬衣扣好。 谭建瓴找到钥匙开门时,关瑾瑜和薛离衣已经一本正经的在沙发上聊天了,于是奇怪地问:“十一,你下午不是有预约么?怎么还不去医院?” 薛离衣一脸茫然:“什么预约?” “就是附属医院的病人预约啊,下午三点的,现在都两点四十了。” “糟了,我忘了。”她刚刚拿着文件袋不就是要去附属医院的么?被关瑾瑜一打断,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关瑾瑜说:“附属医院就在附近吧,我们跑过去还来得及。” 薛离衣嗔怒的看她:“都怪你。” 关瑾瑜抱歉的说:“是,都怪我。” 谭建瓴:“十一,你自己的错,怎么能怪她姐姐呢?” 薛离衣脸红耳赤地拉着关瑾瑜就跑了。 第55章 消火 两人顶着太阳气喘吁吁赶到附属医院,前脚刚踏进会诊室,后脚病人就到了,连水都没能顾得上喝一口。 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短袖短裤,穿得青chūn靓丽,就是没jīng打采,整个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她要死不活的抬眼看了正尽量将粗气喘得不太明显的薛大夫一眼,这也太不稳重了,一时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不过这大夫比照片上更好看十倍,就算治不好,作为颜控还是满足了。 她坐在薛离衣面前的凳子上。 薛离衣开口便说:“失眠不寐?” 关瑾瑜倒了三杯水,一人一杯,然后选了个能够极好的观察她家薛医生的角度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