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孩子不能撒谎,撒谎天雷劈。kanshuqun.com”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天气,女人的话刚落,一个炸雷响在潸潸头顶,她一开始怔怔的,后来哇的哭了,结果高烧了一宿,虽然最后爸爸把那个女人辞退,但这件事已经在潸潸心里留下阴影,每到这样的天气,她不是赖着爸爸就是赖着婆婆,再后来没有人依赖了,她就强撑在屋里子,但是这样的天气她是不会出门的,哪怕没有最后一粒米吃,她也不会出去。 她在候车棚里抱紧双臂,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希望天地可以忽略她的存在,但是恐惧的情绪却侵蚀着她的感官,痛苦的她恨不能死去。 公车终于来了,潸潸一鼓作气跑上去,抱着身体发抖。 这种天气这种时间坐车的人并不多,潸潸在黑漆漆的车厢里总有种错觉,觉得他们这是要开到地狱里。 可她还是希望车不要停或者在她下车前雨不要停,可路程似乎一眨眼就到了,她只好跳下车冲进雨里。 闪电和雷声小了很多,雨却更大了,面筋粗细的雨线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潸潸的身体,她在风雨里渺小的像坐着花瓣企图横渡海洋的蚂蚁。 下唇已经给她咬成青白色,却努力的不顾一切的前行,这就是何潸潸,虽然弱小虽然胆怯,但是该她面对的从不会去逃避。 好容易冲进楼座内,她吐出一口气,抹了一把脸,狼狈已经至极,也不需要什么掩饰的,她扭扭衣摆上的水,走进电梯里。 从电梯的金属门上,她看到*脸色青白的自己,像个淹死鬼一样,也好,看能不能吓到江逾白。 她的这个样子的确吓到江逾白了,他开门看着滴水的她站在那里,愣了片刻马上把她拉进来,一边拿毛巾给她擦脸一边说:“这么大的雨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潸潸轻轻的推开他,“江先生不是要清洁吗?那请您稍作休息,我马上开始工作。” 江逾白握住她冰冷的手心疼的说:“谁要你干活了,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潸潸站立的地板已经形成一洼水渍,她抹了抹鼻子说:“您费那么多劲可不是让我来洗澡的,不是享受我给您服务的吗?来吧,先从客厅开始。” “你,马上去给我洗澡,听到没有?”江逾白就是不懂了,教教弱弱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那么犟,认准的事儿,十头毛驴都拉不回来。 潸潸坚定的摇头:“没有必要,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洗澡的。” “何潸潸,你看你弄脏了我的地板了,我可不希望你走到哪里都弄得到处都是水,马上去给我洗澡换干净衣服。” 潸潸无可辩驳,气呼呼的看了他一眼,走进了浴室。 江逾白咬牙,这都什么毛病,好好说话从不听,非得说戳心窝子的才过瘾,何潸潸你丫就是个抖m。 事实证明,潸潸就是死鸭子嘴硬,热乎乎的水流漫过身体,褪去冰冷的阻隔,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身体,可是头脑里的惊雷闪电却一直徘徊不去。 没有衣服,她只好找了一件浴衣穿在身上,这还是当时她买的,淡紫色的真丝面料,滑滑软软,穿在身上像一把流水。 潸潸湿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江逾白一看就皱起眉头,他去浴室扯了条雪白的大毛巾覆在她头上,轻轻的给她擦拭,“洗完头一定要擦干,要不会着凉的,你去牀上躺一会儿,我去热杯牛奶给你喝。” “不用了。”潸潸扯掉毛巾,“我想工作,早点干完了早回去。” 江逾白给她气的牙根儿都痒痒,这样油盐不进的臭脾气到底是怎么养成的?难道非得每次大吼大叫破罐子破摔才乐意吗? “去,给我休息,要不我不告诉你婆婆的状况。”江逾白夺过她手里的抹布,给扔到一边。 潸潸捡起来,她面无表情的说:“没必要知道,你不会亏待她。” “何潸潸!”江逾白额头上青筋暴起,他自诩修养到家,却给何潸潸时三言两语碎成渣渣。 “我听得见,不用大吼大叫。” “你?随便。”江逾白打不得骂不得只有气呼呼的去卧室,任她在外面折腾。 干了一会儿活,潸潸觉得浑身酸痛,而且特别口渴。 她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才缓解了喉咙里的烧灼感。 潸潸低头苦笑,还真是娇弱着,不过淋了一会儿雨,这就是要感冒吗? 江逾白在房间里哪能呆的住,他一圈圈儿像个钟表的秒针走来走去,听着外面窸窣的声音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他借着喝水的机会去了厨房,倒了水却不马上走,而是站在门口看潸潸打扫。 房子很干净,但是潸潸还是一丝不苟的重新打扫,她正在厨房里擦橱柜,她微微弯着腰,圆圆的屁股翘起来,随着手臂的用力,短短的浴衣下摆就露出白嫩的大腿根儿。 江逾白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有没有穿内 裤? 作者有话说:谢谢所有支持我的亲亲宝贝们,今天还有一更,求月票。 ☆、77.你的报纸拿倒了(加更求月票) 江逾白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有没有穿内 裤? 这个想法很猥琐,不过他干了一件更猥琐的事情,他跑进浴室里翻弄了潸潸脱下来的衣服。 一堆衣服里,果然在下面压着一条白色的纯棉小内内。 江逾白捂住鼻子,就那么一瞬间,他的鼻血喷涌而出。 趴在洗手盆里洗着鼻子,他脑子里一片桃色,他想到潸潸擦拭橱柜翘起屁股的动作,想到把潸潸按到流理台上,掀起她的衣摆,从后面…… 不行了不行了,鼻血简直要流干了! 欲求不满的人,伤不起。 好容易止住鼻血,江逾白把潸潸的衣服放在洗衣间里,他出来的时候故意对着厨房方向说:“我把你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了,洗完了放在烘干机里烘干就能穿了。 潸潸并没有理他,连嗯都懒得嗯一声。 但是,她却发现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双火热的眼睛追寻着她。 她尽量忽视,可那双眼睛似乎淬火带钩,看到她的衣服里。 她的衣服……混蛋! 潸潸猛然扔了毛巾,她转身叉腰:“江逾白,你看什么?” 江逾白迅速拿起报纸遮住脸,装着很不耐烦的样子:“我看报纸。” 潸潸柳眉倒竖,“江总,你是报纸拿倒了还是眼睛长倒了?” 江逾白假装镇定,擦,可不是拿倒了吗,特么的丢人呀,真想钻到报纸里。 他狠狠的摔了报纸:“我就喜欢倒着看。“ 潸潸摇摇头,对他的中二病毫无办法,转身去了卧室收拾。 卧室里被褥整齐,和她布置完的时候一模一样,根本就没人住过。 潸潸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留恋,她用手摸着和睡衣同色系的淡紫飞樱花瓣真丝牀单,微微弯起嘴角。 “这个颜色很漂亮。”江逾白倚在门口凉凉的说。 潸潸抬眼看到他,美目一瞪,转身去干别的。 江逾白再也装不下去,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潸潸。 果然,软软的盈满怀抱,特么的香! 江逾白满足的闭上眼睛,后悔死了浪费这大半天时间。 潸潸身体一僵,她用手支着桌子,装出平板的语调:“先生,你这是骚扰工作人员,我们公司有权拒绝你这样的客户。” 江逾白的脸贴在潸潸脖子上,忽然烫的他终止了禽 兽行为,“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不用你管。”潸潸去推他,软软的却没有什么力气。 “家里有温度计吗?”江逾白手忙脚乱的翻找,把刚收拾整齐的房间又弄得一团糟。 潸潸气的皱眉头:“在书房的左手边柜子里有个医药箱,那里面有。” 江逾白赶紧去书房找了,潸潸一把拿过去,自己放在腋窝里。 过了一会儿拿出来,果然,38.5°。 江逾白一看就急了:“烧的这么厉害,我去找点退烧药,你赶紧去牀上躺好。” “不用,我想回去。” 潸潸不想和他呆在一个屋子里,那会让她莫名紧张,看到他高大的身体和英俊的面容,更让她容易联想到昨晚那个丢人的梦。 可江逾白哪能让她走,他把人打横儿抱起来,给小心的放在牀上,伸展开空调被细心的给潸潸盖住。 “好好躺着,我去给你拿药。” 潸潸碰到牀才觉出自己浑身酸痛,她闭上眼睛紧紧裹住了被子。 朦朦胧胧间,听到江逾白叫她:“潸潸,潸潸,起来吃了药再睡。” 半清醒半昏迷间,江逾白已经喂了她吃药,不一会儿,药效发挥作用,她沉沉睡去,但她感觉到,有一只微暖的大手始终握着她的手。 醒醒睡睡的,等她在清醒已经是晚上,屋子只开着壁灯,一片温暖的光晕。她起牀,因为睡得太久感觉头重脚轻,身上也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道。 她扶着门慢慢走出来,屋子里到处都亮着灯,很明亮也很温暖,厨房里传来响动,她不仅往那边走了两步。 高大的男人身上穿着个碎花围裙,微微紧身的短袖t恤显出宽阔的肩膀,紧窄的腰线以及强壮的手臂,此时他正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拿着ipad似乎在搜索什么,是不是皱着眉头抱怨一声,那认真又拙笨的样子,简直能把人的心萌化。 潸潸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种场面,房子明亮干净,自己喜欢的男人正在厨房里熬汤,瞬间,她的眼眶红了,不管这一刻是不是该属于她,她都决定收藏在记忆里。 江逾白转头看到她,他忙过来,伸出手,又缩回去在围裙上蹭了蹭,他先放在自己额头然后放在潸潸额头,试了试,说:“好了,退烧了,刚刚有一会儿你烧到39°,我都准备送你去医院了,吓死我了。” “我有说胡话吗?”潸潸一开口,忽然发现自己的声音粗噶难听,自己都吓了一跳。 江逾白帮她把长发全掠到脑后:“嗯,说了好多,我也听不懂。先不说这个,你渴吗?我给你倒水喝。” 潸潸接过他兑好的温开水,咕咚咕咚一大杯全灌下去,好比干裂的土壤得到雨露的滋润,瞬间觉得好受了许多。 “什么味道?”潸潸蹙起鼻子,她好像闻到了一点焦糊味儿。 “我的粥。”江逾白吼了一声,然后跑到炉灶前关火,幸好还没有糊很多。 他有些恼,把好的那部分全倒在汤碗里,不好的用勺子刮了扔掉,却怎么也刮不干净。 潸潸觉得他的样子挺好笑,起码比平常阴晴不定的模样有人气多了,“你先倒上水,泡软了自动就下来了。” 江逾白还挺听话的,立马把锅子倒上水放着,他给潸潸盛了一碗粥,自己先闻了闻,“还好,没糊味儿,你凑合着喝吧。” 潸潸直接在厨房的小餐桌旁坐下,伸手接过江逾白熬得鸡肉香菇粥。 潸潸喝了一口,没吐也不好吃,特别平常的样子。 江逾白很紧张:“怎么样?好吃吗?” 潸潸微微抬起眼帘,“还行,你自己尝尝。” 江逾白直接就着勺子喝了一口,他皱皱眉:“很一般,不怎么样。” 潸潸瞪他:“我感冒了,你不怕传染呀。” “不怕,能过给我你就好了。” 潸潸白了他一眼,少年,你确定这个时候要秀恩爱吗,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不知道是不是人生病了就变得格外软弱,潸潸现在不想计较任何事情,只想好好的吃顿饭。 潸潸没说话,安安静静的把一碗粥吃完,然后把碗递给他:“能再来一碗吗?” 江逾白摇摇头:“算了,我还是叫外卖吧,我做的不好吃。其实我是擅长做西餐,等你好了煎牛排给你吃。” “不用,我觉得这个就挺好,麻烦你。” 江逾白只得再盛一碗给她,潸潸这次喝光了没有再要,她看了看外面,问:“几点了,我要回去。” “不许走。”江逾白刚说完就觉出自己口气有点冲,不适合对一个病人,他声音放柔软:“我的意思是说你还病着,现在都晚上九点多了,你回去又没个人照顾,再发烧怎么办,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 也许是潸潸是烧糊涂了,她只是挣扎了一下下,就点头答应了。 江逾白简直高呼万岁,他立马去浴室放水。 从身后抱住潸潸,江逾白俯在她耳边柔声说:“你刚才出了很多汗,现在进去泡个澡,我在水里加了洋甘菊、尤加利、薰衣草,有助于缓解感冒发烧,肌肉酸疼,你去里面泡一会儿,不过不要泡太久,会脱力的。” 潸潸的大脑还处于低能状态,她无法消化江逾白不同寻常的温柔,只当自己做梦好了。 走进浴室,江逾白也跟着进来,潸潸当机的大脑跟着duang了一声,她掩好衣襟,怎奈出口的话却没什么底气:“你进来干什么?” “我不放心你,潸潸,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