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dykanshu.com 江逾白拉着潸潸的手紧了紧,表面上仍是谦逊的平和,“这是我的私事,风叔您这样过问怕是不妥吧?” 江培风呵呵干笑,“人不*枉少年,逾白呀,风叔也是怕你被人迷惑,到时候你母亲又该怪我不好好看着你了。” “风叔,我已经长大了懂得自己照顾自己,倒是您,这种年龄很有压力呀。”江逾白不等江培风再说什么,挽着潸潸快走几步,“风叔,我们先进去,一会儿会议室再聊。” 被江逾白拖着走,潸潸气喘吁吁,手更是被江逾白攥的生疼。 看来这个江培风根本就不同意江逾白和自己的婚事,而且他根本不像苏珊说的那么好,这个人,还是应该和他保持距离。 关上门,江逾白终于松开她,他铁青着脸站在房间中间,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潸潸不是没头脑,她故意不看他,走到了打开的大窗前。 微醺的风扬起浅紫色纱幔,带来山林间独有的清凉和芬芳气息。 一眼望出去就看到好大一片薰衣草花田,一层一层的紫色由远到近由浅到深,映着青翠的远山,更加风情万种。 “江逾白,你确定你做的是度假村而不是植物园吗?”潸潸一扫刚才的阴霾,兴奋的转身却堪堪撞进江逾白的怀里。 他的手环过她的纤腰,抵着她的鼻尖低声说:“你喜欢吗?” 潸潸无路可退,只好把身体后仰,乌黑的长发瀑布一样倾落而下,被阳光跳跃其间,斑斓出一道彩虹般的梦幻色彩。 江逾白的身体也跟着压下来,他的腿和她的密密教缠,胸腹热切摩擦,他低下头,薄唇对着她果冻般嫩唇吻下去……. 潸潸猛地跳起来,她推开江逾白,兔子一样蹦到另一边,“嘿,江逾白,这边还是薰衣草吗?” 江逾白的手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怀里却空空如也,他嘴角抽了抽,冷着脸吼了一声“不是”然后风一般的旋出房间。 潸潸拍着胸口长吁一口,下一瞬却惊呆了---好!大!一!片!雪!茶!花! 潸潸的父亲何锦云算是个纨绔子弟,除了不会赚钱,吃喝玩乐声色犬马样样会。但是他又与一般的纨绔子弟不同,他玩古董字画好园艺品香茶美酒,曾经为了高山顶上第一盏新茶包机前往,也曾为了一株极顶茶花一掷千金。何家到了他这一代本已经日薄西山,哪经得起他这么折腾。 何锦云是个园艺好手,他最钟爱茶花,整整一个暖房的花都由他亲自打理,潸潸自会走路开始就跟着他在花房里混,松土施肥修剪,休息的时候坐在花梨木小桌前,也有一杯花茶,就着万和斋的玫瑰油糕,何锦云玉声琅琅,给她念《花镜》。 茶花,在很大意义上代表的是潸潸对亡父的思念。 现在,有那么一大片繁茂的雪茶花开在她面前,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死去的父亲。 潸潸觉得她应该大哭一场,转身倒在牀上,慢慢的把身体蜷缩起来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已经是夕阳漫天。 潸潸搓搓脸,拿起手机看时间,却意外的发现有一条来自大白鲸的短信。 大白鲸就是江逾白,潸潸一定要赋予他非人类的存在。 点开,简简单单的一行字和他的人一样清冷果决“冰箱里有做好的三明治和果汁,别吃太多,晚上有烧烤晚会。” 潸潸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打开冰箱,当看到夹着黄瓜水芹西红柿的三明治时才觉得饥肠辘辘。 三明治质地松软脆嫩可口,西柚奇异果的果汁冰凉可口,潸潸弯起了嘴角,江逾白,有些时候也不是那么可恶。 吃完后,潸潸决定出去转转。 外面一片忙碌,大概是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潸潸躲开了众人向着僻静的后山走去。 这里大的让她叹为观止。在b市这样寸土寸金的城市,很难想象江逾白是怎么拿下这片土地的。 其实她不知道这里开始想建机场,但是没能批下来,政aa府的想法是b市常年雾霾风沙,如果把这里的山脉绿地也破坏了恐怕是对人类的罪过,江逾白正是借着这个契机,用低的吓人的价格拿下土地,然后申请到国家的专项资金,建了这个兼天然氧吧、植物园、度假村等多项环保项目大集合的庄园。 天边的夕阳仿佛凝固一般,眼前是一片葳蕤茂盛的树林,她慢慢走进去,就像一个迷失在仙境里的爱丽丝。 初夏的热气完全被隔绝,提前到来的黑暗让树林更加静谧,潸潸知道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大着胆子走进去,她想超这条近路到达那边的湖泊。 忽然,前方传来窸窣声,有人走过来吗,潸潸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和人接触,忙躲在一棵大树后。 来的是两个人,林子里太黑潸潸看不清楚,但是听声音她听出一个是江培风。 江培风好像把什么给了那个人,然后冷冷的说:“一定要把药放在她的酒里让她喝下去,然后送去237房间。” 那人明显有顾虑,江培风拍拍他的肩膀:“放心,这是逾白默许的,她这种女人怎么有资格当江家的女主人,不过就是个玩物。现在拿她送给237房间的客人,可谓一举两得。” 潸潸觉得有一条鳞片冰冷的毒蛇爬上脚面,顺着腿肚子一直往上爬,渐渐的麻痹了她的心。 咔嚓一声,不知踩到了什么,江培风拉住身边的人,然后冲着潸潸的方向大喊:“谁,谁在那里?” 潸潸的心紧紧的缩成一团,她不敢动也不敢出去,紧紧的咬住了嘴唇。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功能。 潸潸的手紧紧握住,手心冰冷一片,她绝望的闭上眼睛。 忽然一声狗叫,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她脚边跑过去,奔着江培风他们而去。 “艹,江董,是一条萨摩耶。” 江培风关掉手机,他沉沉嗯了一声,然后说“你快去办吧,记住,一定不要有什么纰漏。” 等他们离开后潸潸身上的血才流动起来,她动了动半边麻痹的身体,倚着树重重喘息。 江逾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是你的玩物,不是! 潸潸此时心情复杂,愤怒、哀伤、绝望、不甘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像一把野火在她心里焚烧,烧的她身上的每个细胞都疼。 她嚯的站直了,她要去找江逾白,什么该死的合同,什么该死的契约婚姻,她反悔了,她不干了,随便他要怎么样,即便是把那张纸公诸于众,她也不在乎了,不过就是一个死。 想到这里潸潸蹭蹭跑起来,黑暗中的树影被她甩在身后,渐渐的看到了灯光。 跑的太急,潸潸停下来扶着树喘息,这才发现口袋里的手机已经响了半天,她拿出来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调整了一下呼吸,她接起来“喂,你好。” “潸潸,潸潸,你终于接电话了,我是陆湛,陆湛。” 陆湛…….潸潸捏着手机,委屈的情绪像潮水一般涌出来,她真想抱着陆湛大哭一场,闭上眼睛睫毛在微光里丝丝颤动,她抖声叫着“阿湛。” “是我,潸潸,你在哪里?我到处在找你,你快到我身边来,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什么都不管,医生不做了,花店不开了,我们走,走得远远的,这次就算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陆湛的话比远方的那些灯光还让潸潸渴望,陆湛是那么坚决,坚决到可以罔顾生死,那她还顾虑什么,不过是贱命一条,他们死都不怕了,江逾白又能拿什么来威胁? 听不到她的回应,陆湛以为她还在犹豫,他接着说:“潸潸,我从国外逃回了,我错了,以前江逾白拿你的命威胁我,我以为只要我离开你就安全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连你都控制了,我们不能再做他们兄妹的玩物,我们是人,就算死在一起也不要给人亵玩。” “不是玩物,是人?”潸潸重复着陆湛的话,对,不是玩物,江逾白,我们再也不要受你的胁迫。 潸潸吸了吸鼻子说:“阿湛,你现在在哪里,我处理好一些事情就去找你。” 陆湛曝出一个地址,那是b市比较偏的一个县城,巧的是离这里并不很远。 潸潸迅速盘算了一下,她说:“阿湛,你不要回来,就在那里等着我,最晚后天,我一定会过去找你。” 和陆湛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潸潸把那个号码背熟然后从手机上删掉,她要回房拿她的东西然后想办法离开这里。 潸潸打开房门,厚重的实心桃木门无声的关上,她低头往里走,忽然听到套间里面有声音,隔着磨砂玻璃,好像江逾白在打电话。 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对着电话大声喊:“养不熟的狗崽子,你们去给我找,找到了就打断他的狗腿,看他还敢到处跑。” 潸潸完全绝望了! 如果刚才她潜意识里还对江逾白存一点希望,那么这一刻已经化为乌有。她还是太天真,以为他不会那么冷酷无情,甚至还幻想过把她送人也不过是江培风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可就在刚才,他骂陆湛是狗,要打断他的腿,江逾白,就算你有几个臭钱,真的就可以玩弄别人的生命吗? 锐利的疼痛不辨方向在体内横冲直撞,她不懂,不过是个陌生的坏人罢了,怎么会让她这么痛? 不,我要让你知道弱者也是会反抗的,我要让你知道弱者的反抗有时候是会致命的。 潸潸下定主意,她要完成一些事情再离开。 故意放重了脚步,装成刚才外面进来的样子,低头换上拖鞋。 江逾白从套间里出来,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亚麻衬衣,一边扣着扣子一边问:“你去哪里了?” 潸潸借着换鞋的动作垂下眼帘,把所有的情绪都遮挡在密匝匝的睫毛后面,“出去看看,这里的夕阳很美。” 江逾白上前帮她拿掉头发上的一片叶子,潸潸下意识往后躲闪。 江逾白臭着脸说:“动什么动,我会吃了你呀。今晚你一定要跟在我身边,不要随便和人接触。” “为什么呀,你不是很忙吗?”潸潸心中冷笑,是想好好看住我吧,礼物在送出去之前当然要看管好。 “问那么多干嘛,好好跟着就是了,看看你,弄了一身的泥土,快去换衣服,穿漂亮点呀。” 果然,礼物在送之前还要讲究包装。 潸潸把花洒开到最大,在哗哗的水声充斥在四周,无限的放大,混乱到极点的思绪被一点点压制,她知道她接下来会玩一个很危险的游戏,不能有一点点闪失。 潸潸从浴室出来,意外的发现江逾白还在那里,他已经穿戴好,白衬衫外加了一件浅蓝色薄西装,刚洗过的头发没有像平时那样用发胶固定,显得年轻了很多。 江逾白乍看潸潸也有点失神,潸潸换了一件雪白的连衣裙,无袖窄肩,少做了两颗扣子的衬衣领露出雪白的肌肤,胸前打着细细的褶,显得胸更加丰满,下面是欧根纱的大裙摆,透明的一层又一层,虽然看不出什么,却总让人担心。 江逾白的喉结上下滚动,“你就穿这件?” 潸潸正忙着系裙子上宽宽的绸带,头也没抬:“是呀,我只带了这一件裙子。” 江逾白绕到她身后,弯下腰从她手里接过裙带。“笨死了,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潸潸的身子一僵,她脑海中又出现了他给自己穿鞋的那一幕,有那么一瞬心不自觉的变软。 他的手沿着背部曲线滑下来,他低头咬着她的耳朵,哑声说:“你穿这个是来*我的吗?我现在就想撕了它!” 潸潸动也不敢动,手指紧紧抓住桌子的边缘,“衣服都是alex买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果你觉得不好我去换就是了。” 潸潸刚洗过澡,浑身的肌肤带着湿润的粉红色,身上也是沐浴露淡淡的清香,江逾白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她领口露出的柔嫩肌肤,“不用换,就穿着它,就在这里,就这个姿势,我们…..” 江逾白的手完全包覆住她的柔嫩,眼睛里既有戏谑,又有让人脚软的**,他把头埋在潸潸纷嫩的脖颈里,吮出一个鲜艳的痕迹。 潸潸咬住了嘴唇,像克制身体的颤栗,对这个突发事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突然而来的敲门声解救了她的危机,可江逾白的脸都黑了,他恶狠狠的吼了一声:“谁?” “江总,下面出了点问题,苏珊经理让您去看一下。” 江逾白抱住潸潸狠狠的在她脸上亲了口,然后调整了一下裤子,“我去看看,你一会儿下来找我,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潸潸如蒙大赦,浑身的肌肉一下子软下来。 江逾白忽然回头,他微眯着眼睛,笑容邪恶,“等今晚的活动结束,我们继续!” 潸潸心头随着关上的房门一震,随即她给了江逾白一个嘲讽的笑容,可惜他已经看不到。江逾白,不会有那个继续了,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会有了。 潸潸下来的有点晚,晚会已经开始,全场灯光璀璨乐声飞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