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不动。袁飞飞又道:你不起咱俩怎么吃饭呀。” 张平松开手,又枕回头下。袁飞飞瞧这阵势,瞪大眼珠子。 你不是让我自己做吧!?” 张平睡得安稳。袁飞飞爬起来,双手按在张平的胸口,来回推搡。 老爷——!” 张平体格qiáng壮,平躺下去,一身结实的肌ròu高高隆起,两胸之间一道明显的深纹,一直延伸到上腹,袁飞飞的小手就放在这jiāo叉的地方,揉来按去,这点力气放在张平身上,疼是不至于,可耐不住痒啊。 张平忍了一会,然后终于受不了了,胳膊一摆,将袁飞飞拨弄到一旁。袁飞飞像个chūn卷似的,哎呦哎呦地转了两圈,滚进chuáng里面。 袁飞飞再接再厉,爬到张平身边,搓他胳膊。 老爷……” 张平像死了一样,闭着眼睛就是不动。袁飞飞晃了半天无果,呲牙嘁了一声,从chuáng上跳下去,自己穿好鞋子出了屋。 她推开门的时候,往后看了一眼,张平半睁着眼睛,两条结实的长腿搭在一起,正一脸轻松地看着她。 屋子外的阳光照进来,让张平轻轻眯起眼睛,他的面容在晨光中显得七分懒散,三分温和,就像是半柱香后的开水,依旧滚烫有力,却不会伤人。 袁飞飞忽然乐了,她朝后面摆摆手,道:老爷,你自个饿着吧,我走喽——!”说罢,她带好门,跑出屋子。 她去做饭了么? 开什么玩笑。 袁飞飞欢腾地跑出院子,一路朝着北街走。路过米店的时候,她站住脚,扒着门口叫道:掌柜的!还有狗吗——?” 大清早,米店刚开张不久,袁飞飞一嗓子把看店的老头叫了出来。 你个女娃,半点端正都没有,大早上乱嚷嚷什么?”米店掌柜是个六十冒头的老汉,头发花白,身形佝偻,不过jīng神却是不错。此时他手里还攥着个清扫的长巾,来到门口甩了几下。 袁飞飞道:上次答应我的狗,你没给别人吧?” 老头一笑,道:狗倒是还在,只是你家老爷应许了么。” 袁飞飞满不在乎道:还没,不过快了,我过些日子再来,你可千万给我留着。” 从铁匠铺到秀坞书院的路上,这家米店是必经之路,袁飞飞一来一去,同米店老掌柜倒是混熟了。 米老头朝她一笑,道:好,给你留着就是。” 袁飞飞朝米老头像模像样地作了一揖,然后又走了。 顺着长街,袁飞飞一路来到北街头上,这里来往人多,摆摊的也多,热热闹闹的。袁飞飞四下看了一眼,然后朝着一面灰戚戚的墙走去。 墙下蹲着几个要饭的乞丐,袁飞飞过去,瞄中一个人,叫了一声。 喂。” 然后她转身进了巷子里。 乞丐堆里站起来一个瘦弱的身影,跟着袁飞飞一起进了巷子。 两墙一挡,杂音少了不少,狗八把头上盖的帽巾摘下,靠在巷子的一面墙上,垂着头道:你来做啥。” 袁飞飞:我不是说了会来找你么。” 狗八哦了一声,袁飞飞道:怎么样,你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狗八:什么消息?” 袁飞飞皱眉道:那个病癞子的手下,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狗八的神色有些复杂,他看着袁飞飞,道:你是想给金楼的那个公子哥出头么。” 呸!”袁飞飞啐了一口,冷道:我出他奶奶!”袁飞飞猛地掀起衣裳,露出肚子上的伤口。昨夜张平给她上了药,可就算这样,肚皮上那块青黑的印记也格外明显。 狗八看着袁飞飞的动作,赫然瞪大眼睛,哑口无言。半响才挤出一语: 你这是gān啥!?” 袁飞飞yīn狠地眯起眼睛。 这伙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先从你知道的那个下手。你不用怕,不用你去,你只要告诉我人在哪里就行。” 狗八目光游离,看看这看看那,袁飞飞厉声道:快点!” 狗八最终看向袁飞飞,道:不是我不说,刘四昨天晚上被教训了。” 嗯?” 狗八道:堂里面早上传出来的,说昨晚刘四给人揍了,现在就剩下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