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砚阮欣

阮欣从三楼楼梯滚到二楼,全身骨头如断裂一般,痛得她发麻。女佣的电话里,傅司砚凉薄的声音从免提电话里传来——“等她摔死了,再来通知我。”整栋别墅陷入短暂的沉寂。‘死’这个字,阮欣一点都陌生。结婚三年,傅司砚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阮欣,为什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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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目前是安全的。

    他打电话叫保镖上来,沉声命令:“把尸体送回hs组织,另外替我转告一声,三日后下午四点,请沈会长到北岸轮渡,喝茶。”

    坐在客厅的佟楠月看着保镖将尸体运走,眼神闪过一抹狠色:阮欣,竟然还没有死!

    几分钟后,傅司砚洗过了澡,全身的气味散去,命人叫人上门将主卧重新装修后预备下楼跟特助去公司处理那件孕妇的事。

    忽然瞥见佟楠月,男人眸色一阵清冷,淡漠道:“你怎么没走?”

    听着这句似是问句,却又似是陈述的语气,佟楠月心头一震:这些天他对她如若无物,现在才回过神,就赶她走?

    “司砚。”她抹着眼泪哭诉,“你也知道的,我丧父丧母,你当天见我可怜收留我。虽然我知道你是因为我的名字和您心爱的人一样,可……我已经把你当成我唯一的家人……”

    “心爱的人?”傅司砚神色一敛,“你的名字我不喜欢,我会让人替你找租房,今天之内搬出去。”

    说完,高大的身影扬长而去,剩下佟楠月一人久久地僵在原地。

    两日后,一条新闻轰炸了帝都。

    【妄想症孕妇碰瓷傅氏总裁险入狱】

    远郊别苑,沈子涵看到手机上的新闻标题,眼神一眯。

    他最初的预期是让这件事至少发酵一周,想不到这么快就迎刃而解。

    床上忽然传来一个极轻极浅的呢喃。

    他迅速走到床前,紧张道:“你醒了吗?”

    听到陌生的声音,阮欣缓缓撑开沉重的眼皮,“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入眼一片黑暗,她有些悲悯,就连死后,都是个瞎子么?

    “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欢迎你回到人间。”沈子涵浅浅地笑道。

    “人间?”

    阮欣脑海中关于过往的所有记忆尽数涌出。

    傅司砚派人把她送到了一个阴冷潮湿的地方,随处都是蛇虫鼠蚁来啃咬她,最后失去意识。

    印象中,她看到了茫然的虚空,有使者告诉她,爬过去了就能去见那个要认她当女儿的“妈妈”。

    本以为那是往生的路,如今回想起来,原来一切都是幻觉。

    她仍旧还是那个卑微似淤泥的阮欣,没有得到解脱。

    悲痛上涌,阮欣猝不及防,忍不住咳嗽。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臂撑着她的后背,扶她坐在床头。

    呼吸渐渐匀称后,她嗅到一抹淡淡的竹香,疑惑不已:“既然回了人间,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第十五章

    “你先好好休息,其他问题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对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盛碗汤来。”

    沈子涵语气中难掩欣喜,才说完已经脚底抹油般地奔出了房门。

    几分钟后,脚步声渐近,散发着温热气息和肉香味的汤勺很快递到了阮欣嘴边,她一张口,大部分被她喝了下去,但仍有少量汤汁从她嘴边溢了出来。

    “抱歉,我之前也没喂过别人喝汤,所以……”

    沈子涵一边道歉一边拿着柔软的方巾轻轻地擦拭她嘴边的汤汁。

    阮欣有些恍惚。

    有生以来,她何尝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细心地照顾。

    连眼前这个浑身散发陌生气息的“路人”都能对自己这般好,而她爱了十年的三哥却……对她视如敝履。

    “谢谢你。”阮欣既感激,又有些失落。

    似是听出她语气里的伤感,沈子涵眸光一闪,“不用谢,我叫沈子涵,你可以直接称我子涵。”

    “子涵?”

    阮欣听对方自报名头,按照礼貌她也该报上自己的名字。壹扌合家獨γ

    可一想到自己的名字,她又垂下了头,即便重回人间,她不想再面对过去的自己。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沈子涵笑了下,但很快又安慰道:“既然忘了,那就重新生活吧。”

    他没再问她,继续喂汤,往后的每一口他都格外小心,不让汤汁有溢出嘴边的机会。

    喂完一碗汤后,他还给她再喂了些饭菜。

    直到她扫除了几天的饥饿感,虚弱地躺下休息后,沈子涵端着碗离开,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手机从很早就开始在震动,但他先前一直未接。

    点开屏幕一看,三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沈原的。

    沈子涵已经猜到了会是什么事,淡定回了个条简短信息:人已醒,她选择失忆。

    沈原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手机上的短信,眉头忍不住拧了拧。

    选择失忆?

    心中瞬间明了。

    第二日下午两点,北岸轮渡,一艘巨型游轮被傅司砚包下。

    沈原和几个保镖登上游轮,直奔顶层的甲板。

    甲板上,一张圆桌,两杯清茶。

    身穿黑色西服的傅司砚双腿交叠地坐在圆桌旁的座椅,手里捻着烟,沉静的脸上一片青雾缭绕。

    保镖将他对面的座椅拉开,沈原坐了上去。

    “几天不见,得见傅总精神大好,我也心安。”

    年近四十的沈原如往常那般说着客套话,却听傅司砚嘴角轻轻一撇。

    “我的人还扣在沈会长手上,沈会长未免心安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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