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的劳冰乃是货真价实的病美人,脸色苍白却更添几许风情,道之双手轻搭在大狐狸的胳膊上,笑道:狐狸哥哥再秃亦不掩国色……虽说道秀色可餐,看见你我更饿了啊……”劳冰气运依旧旺盛,足见这伤并不怎么紧要。 青玉听见,忙将双手按在道之双肩上,注入真元探查起来。劳冰也关切问道:可是因为对付白促分神累着了?” 道之浑不在意道:可能是。” 青玉探查完毕,也点了点头,表示确无大碍。劳冰和敖周见状默默松了口气——道之其实并没有直接攻击手段,可在战斗辅助方面真是大家从未见过的凶残。即使抛开几人与道之的深厚感情,这样神一般的队友谁会不珍惜? 黑龙当即表示:这段时间他不会离开王府。 道之笑了笑,又聊了几句,与青玉一同起身告辞。 夫妻两个走出院子,黑龙与劳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二人气运又增长了一丝。 傍晚时分,道桓林诀夫妻两个访友归来,听说今日经历都不由咋舌,看过女儿知道无事方放下心。 却说道之怀孕后更爱亲近青玉,但今日确实是累着了,她只是慵懒地歪在chuáng上拿着本书看得起劲儿。妻子没有主动撩拨自己,青玉挺不适应,又觉得此刻不该招惹道之,便出屋跑去天魔那里讨教去了。不得不说,天魔无论理论还是实践水平都远高于持夙,青玉听他讲解心得不少,颇有醍醐灌顶之感。可惜天魔暂居那个院子的书房并没隔音法阵,小郊的堂兄堂姐被迫听了回墙角,听得白狐狸成了粉狐狸。 青玉jīng神抖擞地回房,却见道之睡得正香。青玉抹掉妻子唇边晶亮的口水,纵有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挫败感,也还是没舍得弄醒她。半夜,道之被肚里的小家伙折腾醒来,推了推身边的丈夫,魔愈教你什么了?” 青玉眼皮都没抬:你想知道?” 道之心说:这话说的,你还能跟别的女人学以致用吗?她轻抚不时凸出一小块儿的肚皮:你这当爹的教训教训他吧。” 青玉在道之面前经常手软,自己未出世的儿子可没这个优待,抬手一指,小家伙被亲爹qiáng制睡眠了。夜空深邃,月光皎洁,四目相对,气氛正好,夫妻俩身子……就贴到一块儿了。 完事儿后,青玉问:怎么样?” 道之抱着丈夫的腰答:很饱。”天魔魔愈传授的法子输送灵气的效率的确不是持夙能比的。说完,随口轻咬几下丈夫胸肌,咂咂嘴,竟然又睡了,留下青玉一个上不来下不去。 过了几天,老掌门孔燕云与窦江带了大妖回府,当场宰杀”,路柔魂魄顺利地占据了新身体,可惜神魂与身体的契合度并不算太好,导致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路柔都会动作僵硬,而表情就更不用提。 道之正想和路柔说话,忽然肚子一痛,青玉时刻都在关注妻子,眼疾手快地把道之抱住了。路丹冲上前来,也顾不得规矩了,直接用神识一扫,严肃道:怕是要生了。你不要担心,打架我不在行,但治病救人却不在话下。” 道之疼得小脸苍白,还能集中jīng神冷静回答:嗯。我尽量自己生。” 路丹应了声好”就沉默了。 有丹王的好药在,道之生产并不费力。可仅仅一墙之隔的青玉却坐卧不宁,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什么民间的七活八不活、难产、大出血之类的,那脸色可能比道之还难看。 林诀在陪女儿,当年她正是产后大出血,生怕女儿重蹈覆辙,哪怕路丹就差指天发誓哪怕自己身死也会保证道之一切安好。道桓也心神不宁,实在没心思安抚青玉。 这个时候,不得不面瘫的路柔把天魔请了过来。魔愈腰部以下还没长好,飘过来便先坐到椅子上,捏着柄折扇轻敲青玉肩膀,破除你心中魔念胜败在此一举呀。” 犹如一声断喝,青玉心中杂念竟如cháo水般退了个gān净。青玉盯住魔愈半晌,才一揖倒地:先生何以教我?” 魔愈不紧不慢道:听闻玄天功法修为增进元远胜神魂,为稳固神魂,不得不以无情压制心魔杂念,”说着一摆手,无情道必死于天劫之下,从无例外。孔掌门还需早作打算。” 需要打开神魂限制……青玉多少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