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傅余生房间。 行李已经打包完毕,刚刚还醉意上头的傅余生此时正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看着门的方向。 那张本就俊逸的脸上,除了微醺沾染的淡淡粉红,还哪儿有一丝站都站不稳的醉意? 咔哒! 门开了。 首先飘进来的是熟悉的臭味儿。 紧接着才是秋纸愿的身影。 她依旧穿着那身背带裤,扎着麻花辫。 傅余生原本到了嘴边的话瞬间被遗忘,眉头微蹙,起身走过去。 “你这些日子怎么天天穿这身儿都不换衣服的?” 秋纸愿白了他一眼,“我喜欢,我愿意,要你管。” 这的确很秋纸愿。 傅余生从小就知道这个小青梅是个一根筋的,喜欢一样东西就会喜欢到底,不撞南墙不回头,绝对不会放弃的那种。 还记得她因为喜欢小学时候的校服,升了初一还继续穿着,被老师和教导主任连番罚站,仍旧不肯改。 最后还是他带她去了一次海洋公园,这才成功让她接受了新校服。 傅余生把螺蛳粉接过去,闷头开吃,大口大口的好像饿了许久一样。 秋纸愿正在帮他检查行李,看看有没有落下的东西。 房间里充斥着嗦粉的声音,弥漫着螺蛳粉特殊的味道。 秋纸愿抬头瞥了他一眼。 “杀青宴那么多好吃的,你怎么不吃?多浪费。” 那些虾子螃蟹什么的,一看就是高级货。 还有那牛排,色香俱全。 傅余生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起头。 螺蛳粉腾起的热气形成薄雾,朦胧了他的视线。 同时也让秋纸愿看不清傅余生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杀青宴有很多好吃的?”傅余生问道。 紧接着又是嗦粉声,好像他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在意。 秋纸愿看着他再度垂下去的头,眼神微闪。 “我,猜的啊。” “你们剧组应该没有那么抠门才对。” “况且很多电视都演过啊,像这样的宴会怎么可能只给你们吃青菜?” 这个答案依旧很经得起推敲。 “嗯。”傅余生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应到是哪一句。 秋纸愿把他的行李箱重新整理了一下,同时暗中组织语言。 “哦,对了,刚刚我来的时候,听说你女神受伤住院了,你怎么不去看看?” 傅余生已经把一整份螺蛳粉都吃光,随意往旁边一推,用纸巾擦了擦嘴,再度看向蹲在地上看着行李箱的秋纸愿。 “你听谁说的?” 秋纸愿:“就你们剧组的人啊。” 傅余生起身,走过去,蹲在秋纸愿身边。 如此近的距离,他可以清楚看到秋纸愿脸上每一个表情变化。 以及她眸底深处那一抹自己看不懂,却又莫名觉得心疼的东西。 “我们剧组的人早都已经撤了,你在哪儿遇见他们的?” 傅余生身子向前倾,呼吸染在秋纸愿的脸上。 “小纸儿,你最近好像经常‘听说’啊。” 每次这丫头知道什么事情,自己问起,她的回答都是听说的。 听剧组的人说的。 可是今天杀青宴的时候,问起过这事儿,整个剧组的人都从来没见过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