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可要小心些,从现在开始起,就是要抛除杂念,不要乱想,否则,你们想的东西都会成真的。” 端午说的十分严肃,我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就像刚才看那个老头的大红鞋,其实我刚才脑海中就是一直再想那个事,所以就着了道。 跟我们两个人说完,他便先走到了孔明灯跟前,将里面的尸油灯给拿了出来,放在一处没树叶的位置。 就是害怕引起山火,到时候就惹大麻烦了。 “咱们分头去看看四周的情况,但是切记,千万不要离开孔明灯照的范围之内。” 因为孔明灯是点燃的尸油,光芒照射的范围以内,鬼魂是不敢靠近的。 随后端午开始清理周围的树叶,毕竟是深山老林的,地上的枯草烂叶已经很厚了。 而阴眼龙则绕到了茅草房一侧看情况去了,我拿着手电筒,开始往茅草房里照去。 草房子已经十分破旧了,门早就烂掉了,通过手电的光芒看去,我发现地上都是厚厚的淤泥。 因为茅草房的房顶坍塌过半,估计是下大雨的时候冲进来的泥。 站在门口看去,只见房间当中摆放着几件腐烂殆尽的家具,中间位置,还有一把太师椅。 可当我把手电照到墙上的时候,心头突然咯噔了一下,因为我发现墙上有一张遗像。 而遗像上的人……正是那个打着灯笼穿大红鞋的老头,遗像上的他,表情看起来很古怪。 因为一般的遗像遗容,那可都是沉着脸很严肃的,但是他看起来……总感觉哪里不对。 “喂,你们过来看看!” 我叫了一声端午和阴眼龙,他们以为我遇到了什么危险,赶紧跑了过来。 我拿手电照着遗像让他们看。 “原来是这个老头。”端午疑惑的回了一句。 “嗯,你说……这深山老林的,老头不会是住在这里吧?”我继续问道。 “看样子应该是,否则他的遗像怎么会挂在这里的墙上呢?”阴眼龙站在边上开了口。 我点了点头,看来老头说的老龙沟应该是埋他的地方,我就说这里有人那一定是蹊跷。 深吸一口气,幸好没生命危险,随后继续看着他们俩问道:“那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破房子东南角有一把腐烂的朱漆木剑,地上还有散落的铜钱,估计这老头也不是一般人。” 阴眼龙说完,端午也开了口:“这地方阴气不小,地下也有问题。” 他说着看向了我:“兄弟,你拿铲子了吗?” “拿了,工具包里都有。”我说着把背包拿下来,里面是一把小型的折叠铲。 端午接过去以后,走到外面他自己清理出来的地上,试探着往下铲了起来。 “当”的一声响。 端午瞬间停住了手,铲子碰到了坚硬的东西。 他变换了一下位置,开始小心翼翼的从周围挖了起来,地下的东西埋的很浅。 几铲子下去就露出了黑色的东西。 随着端午不断的清理,我看到居然是一个坛子。 直径有六十公分左右,在我们三个人的合力之下,终于把坛子给弄了出来。 只见坛子口是用红布和塑料袋一起缠上的,而且还能看到上面贴了符。 熟悉的人可能都非常的清楚,我们古代葬礼的规矩很讲究。 除了常说的棺材之外,还有就是这种坛葬。 当然,还要说起来还有悬棺、天葬、树葬、等等,就不多说了。 “莫非里面装的是尸体?”阴眼龙疑惑的看着端午问道。 其实现在谁也不敢下这个结论。 “能不能打开看看?”我看了一眼端午,想听听他的意见。 “来都来了,不打开对得起我们今晚的行动吗?”本来是找女鬼的,但是没想到女鬼没发现,却找到了这个坛子。 “你们两个往后退一步。”端午说完,伸手轻轻的将坛子上的东西慢慢弄掉。 经过那么多年的腐蚀,拴在坛子口的麻绳和封口的红布早就已经烂的一碰就碎了。 端午小心翼翼的将双手放在坛子封上,一点点慢慢的移开。 我和阴眼龙躲开了一步,但尽管如此,当端午轻轻打开口的一瞬间,我还是闻到了恶臭的味道。 直觉告诉我,差不多里面就是尸体没错了。 等坛子完全打开的时候,我们才探头过去看了一眼。 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具森森白骨,不过看起来姿势十分怪异,好像是被人打断了硬生生塞进去的。 看的人浑身不得劲。 正当我们看的时候,端午却站了起来:“往后点。” 他说着举起了手中的铲子,一下就砸在了坛子上。 砰的一下,直接碎了,连同里面的白骨也散落了出来。 原来,坛子里除了森森白骨以外,居然还掉出来一个半圆的玉佩。 正当我要过去查看的时候,却突然被阴眼龙一把拉住了,他看了一眼端午。 此时我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端午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了。 我看到他红着眼眶慢慢靠近了过去,当他伸手拿起半圆形玉佩的时候,手都是哆嗦的。 “端午,你没事吗?”我轻声看着他问道。 不过,端午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 “爹!”哪知道他突然叫了一声后,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嗡…… “什么?” 我跟阴眼龙两个人同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坛子里装的……是你爹?”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端午问道。 只见端午点了点头,伸手进自己的怀中,也掏出来一个半圆形的玉佩,正好跟坛子里掉出来的玉,完美对在了一起。 “爹,是儿子不孝,二十多年了才找到您。”端午看着眼前的一堆白骨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 原来,自从当年黄河浮起百具尸体之后,端午的爹就死了。 而且还是被封进了坛子当中,天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又都干了些什么。 为什么把端午的亲爹给封进了坛子当中,一个一个的问号在我脑海中浮现。 可这一切,现在看来是个无解的答案,或许知道的人,只有朱五钱。 看端午伤心的样子,我也有些不忍心,这种心情我当然能理解。 “端午,不管怎么说……这也算完成了你的一桩心愿,节哀吧。”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呼…… 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阵风,居然把放在地上的尸油灯给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