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心中暗道一声,这特么医院里都是卧虎藏龙啊,精神病人当中还有假的。 听到他的话后,我愣了一下,随后顺势推了那个疯子一把:“走开!” 现在看起来,那个家伙大概四十多岁,蓬头垢面,胡子拉碴。 其中一只眼睛被眼罩盖着看不见,而另外一只眼睛看起来十分浑浊,跟正常人的眼睛有很大区别。 见我推了他一把,他便疯疯癫癫的跑开了:“鬼……鬼啊!恶鬼来了!” 他一喊叫,宁冉回过头瞪了那个男子一眼:“闭嘴,我可警告你,再喊就给你打针!” “不打针,我不打针,我不要打针!”似乎他们都很不愿意听到打针两个字,随后一溜烟全都疯跑开了。 “跟我到这边来。”看他们都跑了,宁冉转头招呼我紧跟她去到了一处单独的房间当中。 打开门,便让我走了进去:“由于你的特殊情况,我把你单独关在这个房间当中,不过四周都是摄像头。” “所以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随意乱动知道吗?否则出现一切事情,造成的后果那就得你自己承担。” 宁冉说着看了我一眼,穿着白大褂,也难以掩饰窈窕身材,从大褂往下,双腿笔直又细,穿的黑丝十分诱人。 时不时动一下,似乎故意在我面前卖弄,不过现在我可没那心思,目前心里想的都是秋月和妞妞。 “行了,早点休息吧,有事儿可以随时按你床边上的按钮找我。” 她说完冲我媚笑着一摆手,随后出去便给我锁上了门。 我没有搭理她,而是自顾自的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里面的陈设十分简单,就一张床和被子。 但凡是尖锐的、锋利的东西一概看不到,不仅如此,就连喝水的杯子也是一次性纸杯。 房间的四个角上,都有不同角度的摄像头,在这种环境下,说句实话真的很难受。 我靠在了床上躺了下来,眉头紧锁,一直都在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就跟做梦一样。 也可能真是太累的原因,不知道过了过久之后,迷迷瞪瞪的便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夜,隐约听到门口有说话的声音。 我突然坐了起来:“谁?” 现在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门口突然多了个说话的,瞬间让我警觉了起来。 “是我,今天跟你耳语的人,你就坐在那里不要动,小心头顶的摄像头。” 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不过他说话却是很平静。 我没有随意乱动,伸手拍了拍脑袋,假装睡惊厥了,深吸了一口气靠在了床头上。 “你又是谁?不是精神病患者?”我谨慎的冲着门口问道。 “哎,一言难尽……不过现在不是谈论我的时候,你已经答应了宁冉那个小娘们跟她合作,那你女儿也就命不久矣……” “他们说会保护好我女儿的。”我有些着急。 “呵呵……这你也信?”门外再次响起了他的声音。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就是真的?”现在我似乎感觉每个人都在骗我,都在掩盖什么。 “因为我就是跟随孙大强最后一次出河的其中一人。” 听到他的话以后,我只感觉后背突然一阵凉意…… “不是说跟随孙大强出河的人不是死就是疯了吗?你也是那个时候进来的?”我再次谨慎的问道。 “对,确切的说,我进来是为了躲避那些东西。”他继续回答道。 “那些东西?是什么东西?”我继续追问道。 “很可怕……总之今晚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警觉一点,别相信宁冉那个小娘们,你知道这次孙大强出河打捞是谁的授意吗?”他继续问道。 “不知道!”我想都没有直接回了一句。 关键问题是我哪有时间去弄明白这些,从那天晚上捞尸以后,就出现了这一系列的事情,我自己都还蒙在鼓里,被人牵着鼻子走。 “就是宁冉那个小娘们!” “什么?”我再也坐不住了,蹭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哒哒哒…… “哈哈哈哈,风起了,云来了,小屁孩,没有咯……起风喽,起风喽!”门外跟我耳语的人,突然又开始疯疯癫癫了起来。 “喂,大半夜的你叫什么叫!” 很显然是因为有人进来巡视,他才装疯的,我赶紧跑过去透过窗户看去。 只见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三两步就追上了蓬头垢面的男子,穿白大褂的人手中拿着很粗的针管。 猛的一下就扎进了男子的身上,一针管药全部注射上,他只是挣扎了片刻就不动弹了。 随后被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跟拖死狗一样拉走了。 “喂,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病人!”我用力的敲着门,冲着外面喊道。 可是不管我怎么喊,他们并未搭理我,过了不到一分钟,我就看到宁冉从病房区走了过来。 “喂,你想干什么?”她眉头紧蹙的看向了我。 “没想干什么,只是感觉你们对待病人的方式也太残忍了。”我瞥了她一眼。 “我可警告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些看起来像病人的人,都是精神病、疯子,他们能有这样的待遇已经不错了。” “刚才,他跟你说了什么?”宁冉继续看着我问道。 “你跟我开玩笑吧?他是疯子,说的什么我怎么知道?刚才睡觉只是感觉有人在门口疯疯癫癫的嘟囔,然后就起来看了看。” 这种事儿我骗不了她,毕竟他们都能从监控看到。 “这里的病人发了疯会杀人,杀死你也是白杀,你最好离他们远点,要没什么事儿就抓紧时间休息,明天一早你还要接受治疗。” 听到她的话,我皱起了眉头:“我没病还要治疗?” “你别忘了,你现在也是病人!”宁冉看了我一眼后,也没在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卧槽!不会也要给我打那种针吧?”我开始有些慌了,要是这么下去,即便等到我能出院,估计也被他们折磨成疯子了。 再次走回到床边,我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这帮家伙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也不知道刚才的男子现在怎么样了,至少对我来说,他还真的非常重要,可能是那次出河的唯一见证人。 我开始有些坐立不安,总感觉今晚要发生什么事儿,果不其然,第二天,天一亮我就听到传来了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