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颖一边抓牌一边问了曾鲤:你刚才gān嘛呢,手机打不通,家里也没人接,大半夜的去哪儿了?你用的谁的电话啊?” 朋友的。”曾鲤拿了个玻璃杯接了半杯水,喝了一口。 语毕,她不禁透过玻璃朝外面看了一眼。室内比外面街上亮,玻璃上有倒影,看的不是很清楚。 她挨着马依依坐下来,看他们打了两盘。 过了会儿,居然进来一位客人,是个年轻男性,他看到吧台前摆的这桌麻将,不自在地问道:还可以用餐吗?” 曾鲤立刻笑脸迎过去说:对不起,只有酒水饮料了。” 年轻人哦了一声,又退了出去。 曾鲤送了对方几步,无意间又朝刚才下车的方向望去,突然发现艾景初的车居然还在停原地。 她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断,都这么久了,他怎么了?车坏了? 她想推门出去看看情况,却见马依依喊她,小鱼过来,快点替我看看我打哪张,留哪张,我要晕了!”, 她只得又坐了回去,看了看说:打三条。” 等她帮马依依把手里的牌理清,就听见路上有人急促地按着车喇叭,她闻声回头,看到艾景初那辆黑色的SUV随之驶走了。 夜里,她们三个人一起睡在二楼,并排着躺在同一张chuáng上聊天。 刚才你自己打车吗,还是谁送你来的?那么依依不舍。”伍颖说。 没有啊。” 明明就不对劲。”伍颖说,还有,你用谁的手机打给我的?” 都说了是个朋友。” 谁啊?”马依依追问。 曾鲤支支吾吾。 你居然有我们俩都不认识的朋友?奇了怪了。”伍颖说。 你看她那样就知道不对劲了。你手机呢?”马依依后一句问的是伍颖。 gān嘛?”伍颖递给她。 她一点也不配合,那我们打一个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说着就去翻伍颖手机里的通话记录。 曾鲤尖叫了一声,就去抢手机,可是她身单力薄,抢不过她们俩。 只见伍颖先跟个八爪鱼似的抱住曾鲤。而后马依依顺势骑在曾鲤身上,将她压了个结实,随后拿着手机居高临下的对曾鲤说:小样!反了你。看你这样就知道有猫腻。” 你要打赶紧的,我这里坚持不了多久了。”伍颖说。 马依依,你敢!”曾鲤喊。 别吵啊,”马依依得意洋洋地说,不然我打过去,人家还以为我们在整3P呢,多破坏你的形象。” 曾鲤欲哭无泪。 结果马依依摆弄了一会儿说:伍颖,你这手机怎么翻通话记录呢。” ……”伍颖被噎了。 别打了,这么晚了。我主动jiāo代行不行?”曾鲤苦口婆心地说。 这还差不多。”马依依旗开得胜了。 接下来,曾鲤将这段时间和艾景初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马依依下结论:他要是不喜欢你,我手板心煎鱼给你吃。” 怎么可能。”曾鲤诧异。 旁观者清啊,小鱼。”伍颖说。 他当时肯定想占你便宜,听我的,绝对。”马依依又说,你当时就该一巴掌给他拍过去,再哭着嚎着叫他负责。然后我们就威胁他叫到我们店来做活招牌,但凡消费满一百就可以亲一下,满俩百亲两下,单张可以累积,上不封顶。我们就等着数钱了。哎哟——” 伍颖狠拧了下马依依的胳膊,中断醒了她的chūn秋大梦,你不如开家牙科诊所,叫他来坐诊比较来钱。” 曾鲤笑了笑。 伍颖突然问:你喜欢他吗?” 曾鲤懵了懵,又是那句话:怎么可能。” 既然你当他是路人甲,刚才他的车摆在那儿没动,你瞎操心什么?” 我……我……”曾鲤连说了两个我,词穷了。 半夜里,曾鲤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久没睡这张chuáng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一点也睡不着。她怕影响身旁的马依依睡觉,轻轻的翻了个身,却听见沙发上躺着的伍颖小声地叫她。 曾鲤。” 嗯。” 你一直没睡着?” 对啊。”曾鲤问。 我也是。” 你和宁峰怎么样了?” 我觉得他不错,挺讨人喜欢的。”伍颖答。 那就好。”曾鲤笑了。 你呢?”伍颖反问她。 我怎么?” 你有没有觉得你这样挺不公平的,对艾景初。如果他真的喜欢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他会怎么想?”伍颖说。 曾鲤没有答话。 伍颖又说:你知道他是谁,知道他和于易的关系,而他却不知道你是谁。你接近他,难道不是因为于易?”因为当时两个人的同病相怜,伍颖是最清楚曾鲤与于易前前后后关系的人。 我没有。” 别说没有,依依不知道,我还能不清楚吗?他和于易很像是不是?” 不像。”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长相。你在东山,他帮你。就跟在老家于易帮你一样。你遇见难堪,总是他来救你,哪点跟于易不一样了?你就在他身上找于易的影子,还想从那儿得到于易的消息。如果他不是于易的同学,也不是替于易打电话给你的人,马依依去不了东山的那天晚上你会求他帮忙?你当时连我都没告诉。你会上他的车?你会跑下山给他送东西?你这辈子不和于易有关系,就活不出来吗?你能有点骨气吗?” 说到最后,伍颖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生气,直接把马依依吵醒了。 马依依拉开灯,眯了眯眼睛,看到坐在沙发上气势汹汹的伍颖和自己身边一言不发的曾鲤,你俩大半夜的gān嘛呢?” 没看见在吵架吗?”伍颖气不打一处来。 咱们多少年没吵架了,吵什么呢?说来听听。”马依依兴致盎然。 伍颖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时,马依依才第一次知道艾景初和于易的关系。 她听明白后,第一时间捞起枕头就超伍颖砸过去,站在chuáng上指着伍颖的鼻子骂道:我说伍颖,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在这儿装圣母了呢。于易是你亲哥啊,还是艾景初是你亲哥。以前不是说好了不提于易那个贱男人吗?对那个谁公平不公平,关我们什么事?谁让他认识谁不好,偏偏认识于易,谁让他给谁看牙不好,偏偏给小鱼看牙,谁让他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小鱼。气死活该。咱们小鱼喜欢怎么着就怎么着,于易那么万恶不赦的,咱们收拾不了他,收拾收拾他同学都不行?” 马依依噼里啪啦说完一堆,自己和伍颖都忍不住笑了。 曾鲤也微微一哂,你俩唱双簧呢,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的。” 过了会儿,曾鲤的笑淡下去,喃喃说:其实我有两次都想告诉艾景初的,话到嘴边,又说不下去。那个时候我多幼稚又可笑,更何况他还看过那封信,如果他忘了还好,如果他还记得,那真是没脸见人了。” 不想说就不说吧,你有什么义务要告诉他。”马依依说。 而且他不会喜欢我的,你们放心吧。大概他只是觉得我比较可怜所以才每次都帮我,”曾鲤又躺倒枕头上,刚才我不是在向宁峰打听事情吗?那是因为艾景初在找一个兔唇的孩子,仅仅是他在街上遇见的人,他都会尽力地去帮对方。他好像就是这样,外表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其实骨子里善良的要命。” 如果不是他的善良,也许她后来就不会和于易有那么多的jiāo集。 但是如果不是他的善良,对初恋求之不得的那种美好感也许会永远存在于她的心里。 那么她是应该感激他,还是不感激他? 曾鲤苦笑了一下。 不说这个了,咱们说点开心的吧。”伍颖说,马依依,你今天晚上输了多少钱?” 我呸——你就是那种专寻别人不开心来哄自己开心的缺德鬼。”马依依唾弃道。 三个人聊着聊着,终于一起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的越快,留言就越少啊。~~~~(>_<)~~~~ 我jī血没了,真气也要散光了。唉——唉——唉——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