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课间隙,唐雨菲贼兮兮的在我后面来了一句:“昨晚啪啪啪了通宵啊?你眼神都有些散哦~~” 我无奈的斜了她一眼,连亲都没亲上,你脑补太多了。 她挑了挑眉,低声道:“多大的人了,喜欢就做呗,有什么好掩饰的啊……你男朋友是不是那个高高大大的异族帅哥啊?” “你真八卦……”我转头不想理她。 可她现在就缠着我不放,我明显不想说话,她也锲而不舍的各种追问。 我实在有点烦,只好挑明了问道:“你要是对他有兴趣就直说,各种旁敲侧击,很尴尬啊。” 唐雨菲坏笑道:“哎呀,我要是承认自己对他有兴趣,你不会吃醋么!你俩啥时候分手的话,记得跟我说一声呀,我愿意当备胎。” 我愣了一下,失笑道:“你这也太随意了吧?” “这有什么啊,我巴不得自己男朋友曾经有过很多女人呢。” “啊?” 她得意的说道:“这样他的技术才好呀!” 我翻了个白眼,不想跟她说话。 正在烦不胜烦的时候,辅导员在门口叫我的名字,我如蒙大赦般溜走,摆脱了唐雨菲的纠缠。 我们辅导员程老师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老师,听说家里有个两三岁的小公主,她之前家访的时候去过我家。 平时我跟她不是很熟,不知道她叫我做什么。 “殷珞,今年迎新晚会,学院要拍一部微视频来造势宣传,学院领导开会说要响应XX梦、qiáng国梦,凸显民族自豪感,需要一些比较特别的外景,你家——” 我满头黑线,要去我家取景啊? 这种事情我一向非常排斥,从小到大就讨厌别人打听我家里的事,更不喜欢别人去我家。 一去人人都说你家是老古董哦?现在长大了,知道老宅子的历史厚重和价值了,一个个又羡慕嫉妒的说你真是大小姐呀等等。 而且这如果播出了,放到网上,岂不是更加麻烦? 程老师看出我的不情愿,忙解释道:“就是在大门和边缘拍一拍,不进屋。” 我看了看她,想着还要在她手下混三年呢,于是调整了一下表情,解释道:“老师,我家比较特殊,家里人多,涉及个人隐私和前来问诊的客人隐私,不方便拍摄,如果需要复古的建筑,可以去我家后山的公园嘛,里面有很多古朴的建筑。” “……可是我们委托新媒体社的同学来做,他们人生地不熟,你能帮忙指引指引吗?”程老师说。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再推脱就有点儿说不过去,只好点头道:“可以吧……什么时候?” 这一番谈话给自己拦了个麻烦事儿,程老师把我的微信给了新媒体社的社长。 那社长简直是个话唠,在微信上大段大段的跟我谈他的构想,我压根不想看,他还嫌不过瘾,把自己以前拍的视频发给我,烦得我只想关手机。 唐雨菲坏笑道:“这社长是个帅哥呢,能挤上校草排行榜那种,据说长相非常清秀英俊,跟小鲜肉一样。” “他长什么样关我什么事,他这么帅你怎么不去忽悠他出去挣钱?”我不耐烦的把手机调到静音。 唐雨菲冷哼一声:“看不上这种白净秀气的男人,跟你男朋友那种异族风情、行走的荷尔蒙相比,他这种男人Gay里Gay气的。” 我白了她一眼,她脸皮真厚。 “我只是说说,可没想过撬你墙角,纯欣赏而已~~”她凑过来低声说道:“你看看你,心里有人了吧?别的男人只会让你觉得烦……说明你已经爱上他了……至于是爱上,还是爱‘上’……就不清楚啦~~~嘿嘿……” 这女色láng。 我撇开头不理她,但我又怕她大嘴巴到处宣扬,真是纠结死了。 我记挂着亮小哥昨晚的汇报,下了课就打车去了沐挽辰暂住的地方,也不知道他住不住在这里。 走出电梯间的时候,我紧张得四处张望,生怕那个黑dòng和怪手又出现。 掏钥匙开门像做贼一样,推开门立刻跳了进去把大门甩上。 “……你做什么?”沐挽辰就在阳台门边,貂儿在他肩上拱来拱去。 “你、你在啊!我还以为你不在呢。”我尴尬的把手中超市的袋子放在茶几上。 貂儿玄月是个吃货,它立刻就跳下来一头扎进袋子里。 “我也是刚过来,先看看它们在这里是否习惯。”沐挽辰把huáng色符纸的小人掏出来递给我道:“撕了吧。” “gān嘛让我撕啊?” 他微微皱眉:“……我以为你喜欢撕着玩,还罚阿亮去叠个百八十个给你玩。” “我那是欺负阿亮呢!”他这误会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还让阿亮叠好给我撕纸玩?我有这么幼稚吗。 “……不过阿亮是该罚一下,这大嘴巴还不知道怎么宣扬呢……”我边撕小人边嘀咕。 “他是该罚。”沐挽辰皱眉道:“胆子太大了——” 诶? 第84章 纸人 亮小哥做了什么事惹沐挽辰生气了? 我觉得沐挽辰脾气挺好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黏着他。 而且亮小哥在他面前一副笑嘻嘻没大没小的样子,就知道他对别人很宽厚,不会轻易发火。 “阿亮通过huáng纸符人,一路跟着那老头回了家,那辆车的驾驶员就是那老头的小老婆,这拜亡之术已经进行了一个月,一般来说七七之数就是尽头,过不了几天老头就会死,阿亮为了阻断术法,就用huáng纸符人去偷老头的生辰符纸。”沐挽辰皱眉说道。 我听了沐挽辰的话,理了理思路。 这老头本身与老怪物没什么联系,但他贪恋女色,被一个小妖jīng给缠上了,小妖jīng还很厉害的登堂入室,闹得家里jī飞狗跳。 老头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头头,家务事闹得太大会很麻烦,于是他对那小老婆一直忍气吞声。 在他被压力和美色匮空身体的同时,老怪物的一个手下盯上了他,不知怎么给他的小老婆洗脑或者操纵,诱哄他小老婆想法子弄死他。 亮小哥在huáng纸符人身上了解到这些信息,就不想让老怪物得逞,以区区一个小纸人的凭体,跑到那女人的衣柜里,把写有老头姓名生辰的符纸偷出来。 拜亡之术非常重视一个人的“假想之体”,没了这东西,就没有了下咒的对象。 亮小哥因此差点被那老怪物的手下用法术毁伤元神,这冒险的举动被沐挽辰训斥了一通。 “虽然他冒险,但也是为了你啊……”我有点心疼亮小哥,早知道不欺负他了。 “不管为了谁,也不该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冒险,他是族中的佼佼者、但还需要多修炼,不应该以身犯险。”沐挽辰摇摇头。 他顿了顿,低声微微叹气道:“一个族人都损伤不起……” “为什么啊?你居然这么慈悲啊?”我有些意外。 “慈悲……”他自嘲的笑了笑:“在得知司云下药掳走的女人叫殷珞时,我的怒火差点牵连到司族,当时就想把他丢入幽芳潭化为枯骨才作罢……但最终忍住了。” “我不是慈悲,而是不得不慈悲……”他冷笑着摇了摇头。 我偷偷的咬了咬唇,他是因为我被掳而生气?还是因为他原本就对杀伐无所谓、只是身在其位不得不多方考虑? 我对他的内心深处完全不了解。 “……那既然亮小哥这次平安回来了,就不要处罚他了吧,下次我见到他也会叮嘱他,你维护他的心情他会了解的。”我学着邱师兄做和事佬时的语气说道。 沐挽辰睨了我一眼:“罚他给你叠纸人,这也算处罚?” 我脑补亮小哥满心的怨念的叠纸人,好可怕啊,我现在对于巫术中的诅咒心有敬畏,以前觉得不就是暗搓搓的泄愤么,现在才知道不止是泄愤这么简单。 “话语和jīng神力是有气场的,若辅以秘术,就能达成心中所念……普通人的话语和jīng神力,也能影响到身边的人,只是没有那么高深的灵力实行秘术而已。”沐挽辰走到沙发边上,将玄月从物品袋子里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