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瑕朗推门进来,他正在房间里换衣服, “江畔你吃……什么。” 在门外轻轻说出最后两个字,章瑕朗的目光看过江畔的肩膀、手臂和腰际。江畔的身体和他的脸一样让人移不开视线。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漂亮的人。 章瑕朗走过去,将面无表情套上衣服的江畔抱住,身体瘦高,身上有淡淡香味。 “江畔……” 十分钟后,章瑕朗一个人坐在外面,吃着中餐,摸下还在疼的左脸。 刚刚江畔那双乌黑的眼睛冷血得要命,应该说一点人气都没有,“你是真的觉得我刚扔了一个垃圾,扭头就会接过另一个垃圾啊。” 没觉得恼怒,章瑕朗看向那扇关着的门, 故意说:“哇,被无情的利用了啊。” 江畔带着耳机在房间里准备了一些资料,觉得有些饿了的时候,从包里拿出国产的一款夹心饼gān,用料很普通,饼gān上面撒的也是普通的白糖,没有营养价值。 医生说他现在太瘦了,如果什么都吃不下,也要吃点甜的,这样小朋友会高兴,也长得快一点。 很多种饼gān里,只有这个符合江畔的胃口。 江畔吃着以前从来不会吃的零食,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伟大,吃了两口,又恐吓肚皮,“不要放松警惕,我随时都可能不要你们。” 说完又察觉了自己在做什么蠢事,江畔瞬间皱起眉头。 邢卓在费城还没有疯两天,就从纽约得到意外的消息。 江畔休学了。 邢卓猛地想起最后一次见面,那也是这么久以来江畔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那晚江畔就是来告别的吗? 邢卓马上查了江家, 江畔老爸那个公司前段时间是有些缺钱,但也补上了,江滨那个废物也没有惹事,还提了一辆新车。 一家人生活平静如水,就是没有江畔。 那江畔和人私奔去哪了? -------------------- 之前的话当我没说 照常搬运 第26章 26 =================== 26、 明明还差一年就毕业了,江畔却在这个时候放弃。 为了找到原因,邢卓不惜找到了章瑕朗:“是你让江畔这么做的?” 章瑕朗接到他的电话很意外,耐着性子说:“邢少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还有我现在很忙。”然后对身边的人说了声 ,“没事,马上。” 像是突然被刺中了要害,邢卓突然僵硬。 国内时间是深夜,章瑕朗忙什么,又在和谁说话,显而易见。 邢卓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蠢事,马上收手,也懒得再管如此为爱牺牲的江畔。 陆然栩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在他去费城的前一天,又问:“真不找了?要是你不想你家知道,那我和阿杰在国内也还有点关系,可以……” 邢卓打断他,“不用。” 陆然栩不知情,还在替江畔担心:“这么一大活人不见了,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邢卓自言自语地笑了。 江畔能有什么事,警惕性高,心又狠,邢卓还教过他拳击,谁把他伺候得不舒服了,他不打人就不错了。 现在被人金屋藏娇,除非是他邢卓从上辈子就欠了江畔,不然他绝对不会再去纠缠不清。 两个月后,费城的秋天到来,UPenn内秋叶各色,邢卓和同学走在路上谈论个案评论,从建模中的UFCF到破产重组,与在大学城内游览的游客擦肩而过。 他现在住在费城西郊,从学校回来,他就在拳击室,用俄摆抡沙袋,邦邦邦,腰胯带动肩部整体发力,动作漂亮流畅,又力有千斤。 新男友来进来时,邢卓的肩膀、背部、腰部,还有头发都湿透了,当他站着不动让人给自己擦汗,像一匹喘息的láng。 “Joshua。”对方叫他的英文名字,手代替毛巾放在他的手臂上,“I fancy you。” 现在谈恋爱在邢卓这就像是一道程序,脑子记住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调情,一步一步地做,心里没什么触动。 配合地有来有往,邢卓嘴角在笑,眼底却是冷的。他从对方的手看到脸,想找到一些兴趣。 这个新jiāo的男友是数学系的,高尔夫球打得很好,看着瘦高,肌肉却很好看。是邢卓以前喜欢的类型。 但看久了,兴致也淡下来,邢卓推开人,要去冲澡。 邢卓在这方面一直很有礼貌,男友有些失望,说:“周四伯温农舍有个酒庄评鉴会,我们一起去吧,然后在那住一晚。” 邢卓搬来费城后并没有透露过任何关于自己背景的信息,但在他身边的同学都是来自政要名流的jīng英家庭,不是商业大鳄的孙子,就是父亲是现国会议员,那些人时时邀请他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