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明争暗斗的,但现在就在表面上,那层关系还是要过去的。 什么时候,他陆安城,还需要一个女人来说话了? 陆安城不理会他们的一唱一和,甩来白露露搭过来的手,毫不留情的大步往外走。 白露露叫了她几声,想拦也拦不住。 景炽插着兜看完这出戏,他转过身去,盯了几瞬陆安城的背影,眼里趣味浓郁,差点要笑出来。 还真是没见过。 这个样子的陆安城。 护士推着白露露想追上陆安城。 后者就在门口抽烟。 男人叼着一根细长的烟,现在火燃烧得只剩半根。 带着火苗的烟头被风吹得忽明忽暗,连带着陆安城的头发。 他的身体比例优越,肩背宽阔,可现在从肩胛骨往下连接着整个手臂,似乎都下垂着。 他的眼中尽是颓丧,懒懒的撑着眼皮,不知焦距在何方,也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就算是现在,在白露露眼里,也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护士将她推得很近,就离开了。 “安城,你是在为她伤心吗?”白露露明知故问。 只是跟一个死人论输赢,白露露胜券在握。 她有大把的时间。 沈音只能算是,这短暂的人生中所难迈的坎而已。 人都已经死了,不是吗? 陆安城侧着身子倚靠在围栏上,孑然一身如风情浪漫又悲观主义的精心雕塑。 那张若神祇的脸庞维持着同一个表情。 他脸颊凹陷进些,猛地吸了一口烟,又爽又麻的感觉入肺,短暂地麻痹了神经。 他看向白露露:“你上次做的事,我已经放过你。” 第六十二章 上次的是,工地,那次沈音也是和死神擦肩而过。 这几天他总是反复和白露露提起。 后者并不见心虚,她扯起嘴角有些苍凉地笑道:“安城,你还在怀疑我?” 她接受过调查,确实没有什么证据是证明白露露。 据同事的说辞,那天下午沈音,就一直有些精神恍惚。 然后据碰见过沈音的路人,也是这样的说辞。 但单凭这些,陆安城怎么也不信沈音是自杀。 不可能! 她还没有报复他。 陆安城的表情出现一丝狰狞。 就算后悔,也没有机会能够挽回。 这种感受的后反劲太大了,本还以为能有大把的时间来说,来解开误会,但是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他永远不能和沈音再诉清他的忏悔。 陆安城绝对不能接受,他就算找不到沈音,也要见到沈音的尸体! 过了良久,陆安城看向白露露:“你还记得小时候吗。” 他的声音淡淡铺陈开来,听不出怀旧,但比以往冷冰冰的语气是好太多了。 白露露大喜过望,虽然不懂为什么要突然说起童年,但还是惊于陆安城的变化。 “我记得啊” “小时候唐少杰那帮人欺负了我,你还帮我出气。” 白露露想多说一些,唤起陆安城美好的记忆。 她从始至终都是相信,陆安城是爱自己的。 尽管片刻的变心又怎么样。 “你还陪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还会教我读书。” “我说的是比这之前的事。”陆安城不想听,直接说道,“你在公园救我。” “这个啊。”白露露的笑有片刻的凝固,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轮椅把手。 “记,记得啊,我当然,当然记得了,这是我们最珍贵的回忆。”她干笑两声,后面的语气变得颇有些浮夸。 “说说吧。”陆安城只是想听,希望这些能让他的心里回温一点。 这件事是心房中塌陷的地方,冰山一角碰到温暖柔软,就会融化。 所以白露露理所当然地成了白月光。 白露露的眼睛看向别处,少见的有些躲闪:“我也只记得一些皮毛而已,说出来不值一提,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了?” “算了。”陆安城的声音低哑,沉到了花园的泥里。 “我们退婚吧,损失我会补偿给你和你的父母。” 他说完,更多的是一种被当年只那么一件事套牢蒙住了眼睛,又摧毁了理智,现在终于能够放下地松了口气。 他可以释然了。 白月光不是白露露,是当年救下他的人,那双灵动的眼睛。 陆安城设想过,如果没有那件事发生,那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看白露露。 “安城,你在说什么?我们再过两个月都要去领结婚证了。”白露露慌乱地说道,她转动轮椅,靠陆安城更近一些。 “先回去吧。”陆安城不再看她,他做出来的决定,向来都不会收回去。 白露露一把抱住了他的腿,眼泪下一秒就掉下来了:“我有什么做得不对